闺蜜提醒我：你弟媳又在朋友圈含沙射影骂你养不熟的白眼狼了。
我反手把家族群聊天记录截图发小红书：帮弟弟还房贷的第5年,他媳妇要我滚出自家老宅。
当晚热搜炸了,婆婆哭着骂我恶毒。
我直接甩出账单：要么现在还钱,要么我明天就让法拍你儿子的婚房！
——跟人沾边的事你们一件不干,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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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嗡地一声,屏幕亮起,跳出闺蜜晓雯的微信消息：靠！李玲又在朋友圈作妖了,你快去看！那语气,酸得我牙都要掉了,含沙射影骂谁呢这是
我正在核对项目报表,手指没停,眼皮都没掀一下：屏蔽了,不看。省得长针眼。自从上次因为爸妈养老金的事跟她吵崩,我直接把她朋友圈屏蔽了,图个清静。
我截图发你！晓雯动作飞快,简直了,说什么‘有些人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整天惦记娘家的东西,脸皮比城墙还厚’,‘自家没本事就在那酸,吸血鬼似的’……这不明摆着说你吗底下还有你妈点赞呢！我真服了！
截图甩了过来。我看着那指桑骂槐的小作文,还有我妈那个扎眼的赞,心里冷笑一声。行,真行。
手指一划,切到那个死气沉沉又暗流涌动的幸福一家人微信群。最后几条消息还停留在我妈前天发的：小玲怀孕了,胃口不好,就想吃口新鲜的,小曼啊,你周末回来带点那种贵的进口草莓和车厘子吧,你弟他们舍不得买。
往上翻,全是诸如此类。我弟要换车,差五万,姐你先垫着；弟媳看上个包,姐你看是不是正品代购能便宜点；家里老房子卫生间漏水,小曼你找人来修一下,你认识的人多……
我点开相册,手指快速滑动,把这五年来的转账记录、聊天记录、甚至他们理直气壮发来的购物小票,一张张截图。指尖有点凉,心里却烧着一团火。五年,我给那个好弟弟林强还了整整五年的房贷,供养着他们夫妻俩好吃懒做挥霍无度,倒供养出仇来了
行,李玲,你不是爱发朋友圈吗姐教你什么叫真正的互联网玩法。
我下载了小红书,注册账号,昵称直接用了本名林曼。然后把那些聊天记录和转账凭证精心排版,九张图塞得满满当当。
标题写得清清楚楚：伏弟魔
原生家庭
奇葩亲戚
帮亲弟弟还房贷的第五年,今天他媳妇在朋友圈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让我滚出娘家老宅。所以这五年我到底养了群什么玩意儿
文案写得极尽嘲讽：记录一下,免得自己心软。年薪是我弟三倍,所以活该我当自动取款机老宅拆迁款他们拿大头,我毛没有,还得还着他名下房子的贷款今天因为不肯出钱给他们换豪车,就成全家罪人了。各位姐妹,以我为戒,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心疼弟弟倾家荡产。
检查一遍,没什么能泄露个人隐私的,直接点了发布。
手机一扔,我继续弄我的报表。心里那点郁气散了,居然格外平静。
我以为最多也就几个点赞几句评论,吐吐槽罢了。
我低估了互联网的力量,也低估了伏弟魔这个话题能引爆多少人的肺管子。
不到两小时,晓雯的电话轰炸过来,声音尖得能掀翻屋顶：曼曼！曼曼！你火了！你上热搜了！我的天哪！小红书点赞都破十万了！微博那边也有了！你快看！
我懵了一下,抓起另一台私人手机点开微博,热搜榜尾巴上赫然挂着一个词条：帮弟弟还房贷五年反被骂滚。
点进去,源头就是我那个小红书帖子。评论炸裂,转发里无数大V下场。
卧槽！这弟弟弟媳是人脸呢
姐姐看看我！我乖我会自己吃饭！我不啃老也不啃姐！
转账记录看吐了,这得多少钱啊姐姐你还缺妹妹吗
重男轻女家庭实录了属于是,窒息感隔着屏幕都涌出来了。
人肉这弟弟弟媳！让他们社死！
同时炸开的,还有我的手机。微信消息像中了病毒一样疯狂跳动,无数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发来问候。幸福一家人的微信群更是瞬间99+,我点开,全是@我的。
我弟林强直接咆哮：林曼你他妈疯了！你发什么神经病！赶紧给我删了！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弟媳李玲一连串六十秒语音方阵,点开一条就是带着哭腔的尖骂：林曼你个毒妇！你不得好死！你编排我们！你胡说八道！妈你看她啊！
我妈的电话终于杀到了。铃声催命一样响。
我接起来,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那头立刻传来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嚎,背景音里还有我弟和弟媳的叫骂。林曼！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你是不是要这个家散了你才甘心！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恶毒的白眼狼啊！你赶紧把那破东西删了！给你弟弟弟媳道歉！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做人！我们家脸都让你丢光了！
我等她哭喊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丢脸真正丢脸的是谁是欠钱不还还倒打一耙的白眼狼,还是把自己女儿当提款机还嫌提款速度不够快的爹妈
我妈的哭声戛然而止,大概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随即更加暴怒：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一家人谈钱那么伤感情！你帮帮你弟弟怎么了那不是你应该的吗他现在困难,你做姐姐的不该扶持吗你有点良心没有！
良心我笑了,跟你们谈良心,我怕遭雷劈。
电话那头换成了我弟,气急败坏：林曼！别废话！立刻删帖！不然我没你这个姐！
可以啊。我语气轻快,帖子可以删,先把钱还了。五年房贷,每个月五千三,一共三十一万八千。零头给你抹了,算三十一万。现金、转账,都可以,现在立刻马上,钱到账我秒删。
那边瞬间安静了。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我都能想象到我弟那张扭曲的脸和我妈那副快要厥过去的模样。
几秒后,李玲尖利的声音穿透过来：凭什么还！那房子爸妈也住了！那是爸妈的家！你出钱不是应该的吗再说谁让你愿意出了我们又没拿刀逼你！
哦我拖长了调子,意思是,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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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弟吼回来。
行。我干脆利落,那等着收法院传票吧。证据我都有,这债权债务关系清晰得很。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当时转账备注写的都是‘借款’。到时候不止要还钱,还得算利息。房子嘛,估计得法拍了。
轻飘飘一句话,像冷水滴进滚油锅。
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
然后猛地炸开！
你敢！林曼你敢！我弟声音都劈了。
林曼！你个天打雷劈的！你要卖我儿子的房我跟你拼了！我妈嗓子彻底喊破了音,伴随着砰砰砰的拍桌子声和剧烈的咳嗽。
李玲在尖叫哭喊：报警！妈我们报警！她这是敲诈！是诽谤！
我听着那边的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心里那点快意像藤蔓一样疯长。
吵吧,闹吧。
以前我忍你们,让你们,是因为还顾念那点可笑的亲情。
现在
去他妈的亲情。
我提高声音,压过那边的嘈杂,每个字都砸得清清楚楚：
跟人沾边的事你们一件不干,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听着,要么,三十一万,明天中午十二点前,一分不少打到我卡上。要么,咱们法院见,我看你那宝贝房子能拍出多少钱。
还有,以后少他妈在我朋友圈底下阴阳怪气,也别再打我电话哭丧。我跟你们,没那么多感情可谈。
说完,直接挂断。
世界清静了。
微信群里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妈发的：曼曼,妈求你……
我没点开看,设置了消息免打扰,然后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窗外城市华灯初上,玻璃映出我的影子,嘴角好像是扬起来的。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真爽啊。
这五年,从没这么爽过。
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空调运行的微弱风声。电脑屏幕上,那个该死的项目报表还开着,数字密密麻麻,看得我眼晕。但奇怪的是,刚才还觉得烦躁不堪的工作,此刻竟然成了我的避风港——至少这里的逻辑是清晰的,付出就有回报,搞砸了就得承担责任,比我家那摊烂账清爽多了。
微信提示音又开始不知死活地响,不是幸福一家人,那个群我已经设置了免打扰,但消息数量还在疯狂叠加,红色的省略号触目惊心。是其他几个有亲戚在的群,还有几个八百年不联系的远房亲戚私聊我。
点开一个叫林氏大家族的群,果然炸了。
二姑：@林曼
小曼啊,怎么回事啊我看网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真把你弟告了
三叔：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闹到网上多难看快删了,好好说。
某个婶婶：强子他妈哭得晕过去两次了,小曼你这孩子心也太狠了。
还有我那个和稀泥的爹,终于冒泡了,语气是惯常的懦弱和无奈：小曼,回家说,别让外人看笑话。
我冷笑,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起：二姑三叔婶婶,你们谁看不过眼,谁先把这三十一万帮林强还了钱到账我立马删帖道歉。要不,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爸,笑话不是我看的,是林强和李玲自己作的。
一句话,群里瞬间安静如鸡。看客们迅速褪去,生怕我真跟他们要钱。
闺蜜晓雯的对话框弹出来：牛逼！曼曼！我刚跟你说的热搜排名又升了！你弟和李玲的电话被打爆了！他们同事都知道了！哈哈哈哈！
我回了个淡定的表情包,心里却莫名升起一股快意。原来撕破脸皮,是这种感觉。以前总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打落牙齿和血吞,结果换来得寸进尺和变本加厉。现在好了,脸都撕没了,看你们还拿什么绑架我。
手机又震,这次是个陌生本地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喂,是林曼女士吗我们是XX晚报的记者,想了解一下您网上发的那个关于……
我直接打断：不好意思,私人事情,不接受采访。说完利落挂断。
好家伙,记者都招来了。看来这动静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还没等我喘口气,手机再次响起,这次屏幕上跳动着爸两个字。呵,我妈和我弟那边火力不够,换我爹这个温和派上场了
我接起来,没说话。
那头传来我爸熟悉又陌生的、带着点小心翼翼和疲惫的声音：小曼啊……
爸,如果是来当说客的,免开尊口。钱,要么还,要么法庭见。我开门见山,不留一点余地。
我爸在电话那头长长叹了口气,那口气叹得,好像承载了全世界的委屈：小曼,爸知道……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妈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她就是太疼你弟了……强子呢,也不懂事……
我没吭声,静静听他表演。这种话我听了二十多年了。每次冲突最后,他都会出来打圆场,用你妈不容易、你弟还小来和稀泥,逼我让步。
但是……一家人,闹上法院,太难看了。你让你弟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咱们老林家的脸往哪搁你妈气得高血压都犯了,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
哦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我打120或者我直接把钱不要了,给她当医药费我语气冷淡,甚至带着点嘲讽。
我爸被我噎得顿了一下,语气有点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爸是跟你说正经的！你那帖子,赶紧删了！算爸求你了！钱的事……家里慢慢还给你,行不行
慢慢是多久一年十年还是等我下次再发帖催债的时候我毫不松动,爸,画饼这套,我吃了二十多年,吃腻了。要么明天中午十二点,三十一万到账。要么,我就不是发帖,是直接递交起诉状了。你们自己选。
林曼！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这么斤斤计较！他是你亲弟弟！我爸终于装不下去了,声音拔高,露出了和我妈如出一辙的质问责怪。
对,我冷血,我斤斤计较。所以,千万别求我,求我没用。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忙着呢,毕竟我得赚钱养我弟弟一家。说完,我没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掐断了通话。
世界再次清静。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以我对那一家子的了解,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尤其是李玲,那个又蠢又坏的女人,指不定还能作出什么新花样。
果然,不到半小时,晓雯的微信又疯了似的弹出来：我靠！曼曼！李玲也发小红书了！还他妈开直播了！你快去看！在那哭惨呢！
我眉梢一挑,点开小红书。都不用搜,系统直接给我推送了疑似当事人回应的直播。
点进去,好家伙,滤镜开得脸都模糊了,眼睛红肿,背景看着是在我家老宅她的卧室里,一副遭受了巨大打击、楚楚可怜的样子。直播间人数居然也有小几千。
李玲抽抽噎噎,对着镜头哭诉：……我真的没想到姐姐会这么恨我们……我就是发了个朋友圈感慨一下生活不易,真的没有针对谁……她可能误会了……（此处应有眼泪特效）
那房子是爸妈的老房子,拆迁后换的,爸妈也一起住的……姐姐是出了点钱,但都是一家人,我们心里是记着她的好的……从来没说不还……（抹眼泪）
她年薪是高,但平时给我们买点东西,我们也都很感激……这次可能是因为换车的事情,她压力大,心情不好吧……（暗示我小气且情绪不稳定）
可是她这样发到网上,让人骂我们,骂我公公婆婆……我老公工作都受到影响了……电话一直响……妈都气病了……（开始上升高度,塑造全家受害者形象）
姐姐,我求你了好不好,你把帖子删了吧,有什么我们关起门来自己说……我给你道歉,行吗都是我的错……（对着镜头鞠躬,哭得肩膀颤抖）
底下评论一群不明真相的圣母开始心疼小姐姐、摊上这种大姑姐真是倒了血霉、一家人何必呢、姐姐有点咄咄逼人了。
我看着她那精湛的演技,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这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
我正想着是直接进去怼她,还是再给她添把火,手机又进了一个电话。是我爸的,但语气完全变了,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慌乱和恐惧：小曼！小曼！你快看你妈！你妈她真的不行了！被你气晕过去了！口吐白沫了！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快回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百分之九十怀疑是苦肉计,但万一那百分之一成真了呢那毕竟是我妈。
叫救护车了吗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叫了叫了！你赶紧回来！医院地址我发你！你要是不回来,你就是杀人凶手！我爸声音尖利,挂了电话。
几乎是同时,李玲的直播里也瞬间乱套,她对着镜头惊慌失措地哭喊：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快叫救护车！然后直播中断。
晓雯的消息立刻追过来：卧槽真的假的你妈真晕了这不会是演的吧
我心跳得有点快。理智告诉我,这时间点太巧了,大概率是演给我看,逼我服软撤帖的戏码。但情感上……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我深吸一口气,抓起车钥匙和包,快步走出办公室。不管真假,我得去一趟。如果是假的,我去撕破他们的演技；如果是真的……我也需要去做一个了断。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小时候我妈也曾把我抱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叫,家里有点好吃的也紧着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从弟弟出生还是从发现我比弟弟更能赚钱开始那份爱就渐渐变了味,掺进了算计、索取和理所当然。
到了医院,找到急诊室门口,果然看见我爸、我弟、李玲都在。李玲眼睛红红地靠在我弟怀里,我弟一脸焦躁,我爸则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看到我,我爸立刻冲上来,扬手就要打我：你个孽障！你还敢来！你看你把你妈气成什么样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冷地看着他：打我试试看正好让警察来看看,家暴和诈骗哪个罪更重。
我爸被我眼里的狠厉吓住,手腕挣了挣,没挣脱。
我甩开他,看向我弟：妈怎么样
我弟眼神躲闪,语气冲冲：还在里面抢救！你满意了
李玲在一旁抽泣：姐,你就低个头吧,妈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没理她,直接走到护士站,亮出身份：你好,我是里面那位病人的女儿,我想了解一下我母亲的具体情况,严重吗
护士看了我一眼,翻了下记录：哦,刚才那位老太太啊检查过了,血压是有点高,情绪激动引起的暂时性晕厥,没什么大碍,观察一下就可以回去了。你们家属别老是刺激病人。
我心里那块石头彻底落了地。果然,是戏。
我转身,看着瞬间表情僵住的那三人,笑了,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听见了吗没什么大碍。戏演完了吗演完了,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我弟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林曼你还有没有人心！妈都这样了你还只想着钱！
对,我只想着钱。我往前走一步,逼视着他,因为那是我辛苦挣的血汗钱,不是大风刮来给你们演苦情戏的！林强,我告诉你,妈今天要是真有个好歹,这债我记你和你媳妇头上！就是你们俩又蠢又贪,把她推出来当枪使,才把她气进医院的！
李玲尖叫：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声音陡然拔高,压过她的尖叫,护士说了,别再刺激病人。你们要是真孝顺,现在就消停点。我的条件不变,明天中午十二点,三十一万。少一分,咱们就换个地方见——法院或者殡仪馆,随你们选！
说完,我根本不再看他们青白交错的脸色,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我弟压抑的怒吼和李玲更大的哭声。
走出医院大门,晚风吹在我脸上,带着夏末的燥热,我却觉得无比清醒和凉爽。
手机响了,是晓雯：怎么样怎么样你妈没事吧
没事,演的。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刚拆穿,爽翻了。
牛逼！那你接下来怎么办他们看样子是要死扛到底了。
我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怎么办律师我已经联系好了。证据链齐全,民间借贷纠纷,一告一个准。明天中午十二点一过,直接法院门口见。
既然他们选择不要脸,那我就帮他们彻底撕烂。
这场戏,该换我来主导了。
回到家,我泡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五年了,从未如此心安理得过。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银行APP的推送提示音吵醒的。迷迷糊糊拿过手机一看,瞳孔瞬间放大。
一条转账记录提醒。
金额：310,000.00元。
转账人：林强。
备注：还钱。
时间,是凌晨五点半。
看来,有人一晚上没睡,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怂了。
几乎是同时,我弟的微信消息也来了,只有干巴巴的几个字：钱转了。帖子删了。
我看着他那个灰溜溜的头像,想象着他此刻肉痛又不得不低头的憋屈样子,差点笑出声。
我没回他消息。慢条斯理地起床,洗漱,化妆,吃早餐。然后才点开小红书,把我那条已经引爆热搜的帖子,点了删除。
世界一下子清净了很多。
但我没打算就这么算了。我截屏了银行的到账记录,重新发了一条小红书：
后续
钱已到账,两清。谢谢大家关注,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此账号暂时停更,江湖再见。
发出去不到一分钟,点赞评论瞬间涌入。
恭喜姐姐脱离苦海！
干得漂亮！
弟弟连夜凑钱的样子想想就好笑！
姐姐威武！
关了APP,我神清气爽。
我知道,我和我原生家庭的关系,从这一刻起,彻底完了。他们不会原谅我逼他们还钱,更不会原谅我让他们颜面扫地。而我,也早就不需要他们那点扭曲的爱了。
中午的时候,我妈的电话居然又打来了。声音嘶哑,充满了怨毒,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林曼,你这个毒妇！钱你都拿走了！你满意了你以后再也没有娘家了！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不得好死！
我平静地听完,甚至笑了笑：妈,搞清楚,是你们先没有我这个女儿的。还有,咒我死放心,我肯定活得比你们谁都长,比你们谁都好。毕竟,没人再扒着我吸血了。
说完,我挂断电话,拉黑了这个号码。顺便,把幸福一家人微信群也退了。
手机通讯录里,那些平时只会索取、看热闹的亲戚,该删的删,该屏蔽的屏蔽。
世界,从未如此干净而开阔。
窗外阳光灿烂,正好。
我的新生活,终于他妈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