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炸裂、最他妈令人心寒的祝酒词。
我妈火了,起因是她在抖音上发了个敬自己三杯酒的视频。我本来还调侃她老人家也赶时髦,谁知道点进去,却硬生生地被那话钉在了原地。
第一杯,敬我一个人把两个闺女拉扯大。
第二杯,敬我小宝贝今年考上了心仪大学。
前两句听着还算正常,直到第三杯,我妈端着酒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镜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得意和怜悯,一字一顿地蹦出那句：
第三杯,敬我的大女儿,没放弃自私、脾气差、抠门、拿不出手的废物！
废物！这两个字像两把尖刀,直插我心窝。我看着视频里,她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笑容那么刺眼,那一刻,我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
我叫白悠,是个还算有点小成就的职场女性,可在我妈嘴里,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当晚,我一宿没睡,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那句废物。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公司,老板看我魂不守舍的,问我怎么了。我没吭声,只是默默打开了微信,点开老板的聊天框,打下一行字：
您之前说的国外的项目,我愿意去。
01
我妈的视频在家族群里炸开了锅。七大姑八大姨纷纷点赞评论,夸我妈真性情、不容易。
大姐为了两个女儿真是操碎了心啊！
可不是嘛,尤其是大悠,从小就让人不省心。
小悠倒是争气,考上了名牌大学,以后大姐享福了。
我冷眼看着那些吹捧和落井下石的言论,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白悠,这个名字曾经在家里是骄傲的代名词。从小到大,我学习好,懂事听话,是所有人眼里的别人家孩子。直到我妹妹白乐出生,一切都变了。
我妈开始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白乐身上,而我,则成了那个懂事得让人放心的大女儿。
记忆里,白乐要什么有什么,而我的需求,总是被一句你是姐姐,要懂事给打发了。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帝都最好的大学,兴奋地告诉我妈,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转头就忙着给白乐准备生日礼物去了。
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对这些事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常说：你妈不容易,你多担待点。
可我担待了二十多年,换来的却是视频里那句诛心之言。
去国外的项目,意味着我要放弃国内打拼下的一切,重新开始。但我知道,这是我能彻底摆脱这个家庭,摆脱我妈操控的唯一机会。
我打开行李箱,一件件地往里塞着衣服。手机屏幕亮了,是我妈打来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妈。我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白悠,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我发个视频怎么了都是为了你好！我妈的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指责,仿佛我做错了什么。
妈,我很好,不用你为我好。我关上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怪我你就是这样,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她开始咆哮,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穿透电话线,直抵我耳膜。
我突然觉得很累,这种争吵,从我记事起就没停过。
妈,我要出国了。我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决绝。
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戛然而止,陷入了一片死寂。
02
出国你去国外干什么你知道外面多乱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出了事谁管你！短暂的沉默后,我妈的声音变得尖锐,带着一丝惊慌。
这惊慌不是因为担心我,而是因为她发现,我脱离了她的掌控。
公司派我去的,待遇很好,有专人接送,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解释道,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
待遇再好能好到哪去你现在工作好好的,为什么要折腾是不是因为那个视频她咄咄逼人,仿佛我已经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不是因为视频,是因为我想去。我不想和她争辩,这种争辩毫无意义。
白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觉得我偏心白乐吗她是我亲生的,你也是我亲生的,我能不爱你吗我那是激将法,想让你更努力！
激将法我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从小到大,她每次把我贬得一文不值,都会冠冕堂皇地加上一句这是激将法。
妈,我累了。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
累你才多大就喊累你知道我以前多累吗一个人带你们两个,我容易吗！她又开始翻旧账,企图用苦情牌来打动我。
可我已经不是那个会因为她几句话就心软的小女孩了。
妈,我已经决定了。机票已经订好了,下周就走。我下了最后通牒,我知道,再不这样,我永远都摆脱不了她。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接着传来我妈压抑着的怒吼：白悠！你要是敢走,你就别再回来了！我没你这个女儿！
我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那一刻,我感觉压在心头二十多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一道缝隙。虽然还有些沉重,但至少,我能呼吸了。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想,也许这趟出国,就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公司老板王总,是个年近四十的精英男,对我一直很器重。他知道我家庭情况复杂,所以这次国外项目,特意问了我好几次,是否真的想去。
白悠,这个项目很锻炼人,但也很辛苦。你确定考虑好了王总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王总,我确定。我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行,既然你决定了,公司会全力支持你。签证和机票都帮你办好了,下周三的飞机。王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鼓励。
我心里涌过一丝暖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也许王总,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了。
03
离出国还有三天。我爸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大悠啊,你妈她……气得饭都吃不下了,你能不能……
爸,她吃不下饭是因为生气,不是因为饿。我走之后,你记得给她买点她爱吃的。我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妈她毕竟是你妈啊！我爸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不解。
爸,我出国这件事,不是一时兴起。我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情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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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活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自私你妹妹还要上大学,你妈一个人在家里……
我每个月都会打钱回去,足够她和我妹的生活开销。我再次打断他,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以为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你妈她要的是女儿在她身边！
爸,我真的累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我爸或许也意识到,这次我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挂断电话,我点开微信,家族群里依然热闹非凡。
大悠怎么还没给大姐道歉真是太不懂事了！
就是啊,把长辈气成那样,还想着出国,真是翅膀硬了！
我听说她还要断绝关系呢,真是白养了这么多年。
我冷笑一声,这些所谓的亲戚,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不过是看我妈的脸色行事罢了。
我没有退群,也没有解释。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就在这时,我妈发了一张照片到群里。
照片上,她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一碗清粥,旁边还有几张药盒。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看起来憔悴不堪。
大悠,看看你把你妈气成什么样了！
就是啊,还不快回来看看你妈！
群里又是一阵声讨。
我看着照片,心里没有丝毫波动。我妈最擅长苦肉计,从小到大,只要我不听话,她就会用这招。
我关掉手机,不想再看那些虚伪的表演。
晚上,我独自一人去了平时最爱的小酒馆。点了一杯威士忌,一口气喝了一大半。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灼烧着我的胃,也灼烧着我的心。
一个人喝酒啊,美女一个油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皱了皱眉,没有理会。
哟,还挺清高。那人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脸。
我猛地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他疼得哎哟一声,连忙缩回手。
滚！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那人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忌惮,最终灰溜溜地走了。
我继续喝酒,心里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以为我已经够坚强了,可当那些曾经的伤疤被再次揭开时,我还是会感到疼痛。
04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透过舷窗,看着脚下逐渐变小的城市,心里说不出是轻松还是怅然。
再见了,我的原生家庭。再见了,我那令人窒息的二十几年。
我闭上眼睛,努力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从脑海中抹去。
我在国外工作很努力,每天加班到深夜。项目进展顺利,我的能力也得到了老板的认可。
忙碌的工作让我暂时忘记了国内的一切。我很少和家里联系,只是每个月按时把钱打回去。
我妈偶尔会给我发微信,内容无非是抱怨我不在家,白乐又怎么不听话了,或者家里又有什么事需要钱了。
我只是简单地回复几个字,或者发一个表情包,不再和她争辩。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白乐的微信。
姐,你能不能给妈打个电话她最近身体不太好,老是咳嗽。
我心里一沉,我妈身体不好怎么回事
我回拨了白乐的电话。
姐,你最近还好吗白乐的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很好,你妈怎么了我直接问道。
她……她查出来肺部有点问题,医生说是慢性炎症,需要长期调养。但是她总是不听医嘱,也不按时吃药。白乐叹了口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肺部炎症这可不是小事。
我每个月都打钱回去,够她看病吃药的啊。我皱着眉说。
钱是够,但是妈她总是不肯去医院。她说去了也是浪费钱,还不如自己在家熬着。白乐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我妈就是这样,一辈子节俭惯了,总是舍不得花钱。即使是自己的身体,也舍不得。
你劝劝她,让她去医院好好检查,好好吃药。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叮嘱道。
姐,我知道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白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
挂断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嘴上说着要和原生家庭断绝关系,可当听到我妈身体不好的消息时,我还是无法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我打开微信,点开我妈的头像,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妈,你身体怎么样了去医院检查了吗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半天都没有回应。
05
两天后,我妈才回复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没事,死不了。你别操心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一阵酸涩。即使是在这种时候,她也不肯对我展露一丝温情。
我没有再回复。
又过了几天,我接到我爸的电话,他语气焦急,声音都带着哭腔。
大悠！你妈……她住院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炎症吗
哎！她自己在家硬扛着,结果晚上咳得喘不过气来,白乐才发现她已经发烧好几天了！现在医生说……说是肺炎,还挺严重！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肺炎！
爸,你别急,我现在就订机票回去！我焦急地说。
不用,不用！你别回来了！你妈她……她不让你回来。我爸语气迟疑,带着一丝无奈。
她不让我回来都这个时候了,她还闹什么脾气！我有些生气。
不是闹脾气,她……她怕你回来花钱。我爸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我听了,心里堵得慌。都病成这样了,她还在乎钱
爸,你听我说,钱不是问题。我现在就订机票,最快明天就能到家！我语气坚定。
大悠,你真的不用回来。你妈她……
爸,你别说了,我心意已决！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打开订票软件,迅速订了一张明天回国的机票。
我连夜向王总请假,王总听了我的情况,二话不说就批了假,还让我安心照顾家人。
白悠,家里有事就回去吧,项目这边有我顶着。王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关怀。
我心里很感激。
坐上回国的飞机,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下了飞机,直奔医院。在病房门口,我看到了憔悴的白乐和满脸疲惫的爸爸。
姐！白乐看到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妈怎么样了我顾不上寒暄,直接问道。
还在重症监护室……白乐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心里一沉,重症监护室！
我推开病房的门,看到我妈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我的眼眶瞬间红了。
即使她曾经对我再怎么不好,她也是我的妈妈。
06
我走到病床前,轻轻握住我妈冰凉的手。她的手瘦骨嶙峋,指甲有些泛黄,早已没有了当初教训我时的有力。
妈……我轻声唤道。
她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当她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成了复杂的情绪。
你……你回来干什么她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带着一丝抗拒。
我回来看你。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看我做什么我不是废物吗不是让你拿不出手吗她挣扎着想把手抽回去,但虚弱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哽咽着说：妈,对不起,我错了。
我妈愣住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最终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爸和白乐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幕,都红了眼眶。
接下来的日子,我寸步不离地守在我妈病床前。给她擦拭身体,喂饭喂水,陪她聊天。
我给她讲我在国外工作的趣事,讲我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她虽然不说话,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光彩。
有一天,我给她削苹果,她突然开口了。
白悠啊,妈是不是特别对不起你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自责。
我手里的苹果刀一顿,心里五味杂陈。
妈,你说什么呢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妈知道,妈一直偏心白乐。从小到大,什么都想着她,对你总是严厉。她闭着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浑浊的泪水。
妈,别说了。我心里像被刀扎了一下,眼眶再次红了。
妈是觉得,你从小就懂事,学习又好,不用我操心。白乐她身体不好,又有些娇气,所以妈总是多照顾她一些。她虚弱地解释着,声音越来越小。
妈,我都知道。我哽咽着说。
其实……妈也爱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她说完这句话,就陷入了沉睡。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百感交集。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选择了用那种方式来爱我。
07
医生说我妈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但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
我每天陪着她做康复训练,扶着她慢慢走动。她的身体很虚弱,每走一步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妈,慢点,不急。我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着。
白悠啊,妈对不起你。她突然停下来,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
妈,别再说了。我心里一阵酸涩。
妈以前总说你废物,说你拿不出手。可这次,是你救了妈的命。她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抱住她,轻声安慰道：妈,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救命不救命的。
我妈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这些年积攒在心里的委屈和愧疚,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我爸和白乐也走过来,一家四口紧紧地抱在一起。
这一刻,我感觉我们才真正像一个家庭。
我妈出院后,身体恢复得不错。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抱怨,也不再动不动就数落我。
她开始学着和我沟通,学着表达自己的爱。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看到我妈在厨房里忙活着。
妈,你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我笑着问道。
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糖醋排骨。她转过身,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我鼻子一酸,红烧肉和糖醋排骨,是我从小到大最爱吃的菜。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给我做过了。
饭桌上,我妈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轻声说：白悠啊,多吃点,你最近瘦了。
我看着碗里的红烧肉,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妈……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傻孩子,哭什么啊。她给我擦了擦眼泪,语气里充满了温柔。
这顿饭,我吃得格外香甜。我感觉,我妈终于变回了那个爱我的妈妈。
08
我辞掉了国外的工作,回到国内发展。
王总知道我的决定后,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家庭重要,你做的决定,我都支持。
他甚至还给我推荐了几家国内的优秀企业,让我有了更多的选择。
我最终选择了一家互联网公司,重新开始我的职业生涯。
虽然没有了国外的优厚待遇,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幸福。
我妈也彻底变了。她不再偏心白乐,对我和白乐一视同仁。她学会了用手机,每天都会给我发一些生活趣事,或者给我发一些养生小贴士。
她还会主动给我打电话,问我工作累不累,吃饭好不好。
有一次,我妈在家族群里发了一张我的照片,配文是：我家大女儿白悠,独立能干,是我的骄傲！
我看到这条动态,眼泪一下子就模糊了视线。
这句我的骄傲,迟到了二十多年,但它终于还是来了。
白乐也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我妈都没有再偏心,而是由我和她爸共同承担。
她也很努力,经常和我分享她在大学里的趣事。我们姐妹俩的关系也变得亲密起来。
我爸呢,依然是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他看着我们母女三人其乐融融,脸上总是带着满足的笑容。
节假日,我们一家四口会一起出去旅游,一起吃饭,一起聊天。
我感觉,我的人生终于步入了正轨。
我不再是那个活在阴影里,渴望被爱的白悠。我成了那个被爱包围,拥有完整家庭的白悠。
09
有一天,我妈突然对我提起,想把家里的老房子重新装修一下。
白悠啊,你看,咱们家这房子也有些年头了,是时候重新弄弄了。我妈指着墙上脱落的墙皮,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
我看着她,心里一暖。以前她总是舍不得花钱,现在却主动提出来装修房子,说明她是真的想把日子过好。
妈,装修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来安排。我笑着说。
那怎么行你工作也忙,还是让妈自己来吧。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期待。
妈,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吧。我保证把咱们家装得漂漂亮亮的。我拍了拍胸脯。
我妈听了,脸上乐开了花。
我找来了设计师,仔细沟通了装修方案。我把所有的细节都考虑进去,力求让这个家变得更加温馨舒适。
装修期间,我妈每天都会去工地转悠,回来就兴奋地给我打电话,汇报装修进度。
白悠啊,今天厨房的瓷砖贴好了,可好看了！
白悠啊,卧室的衣柜也装上了,空间大了很多！
我听着她充满活力的声音,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
房子装修好后,我们一家四口搬了进去。
新房子宽敞明亮,充满了家的温馨。
我妈在厨房里忙活着,给我和白乐做了我们爱吃的菜。
饭桌上,我们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久违的幸福。
妈,你做的菜真好吃！白乐嘴甜地夸赞道。
那是,你妈的手艺可是一绝！我爸也跟着附和道。
我看着他们,心里暖洋洋的。
人生苦短,能够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才是我最大的财富。
我妈的抖音账号依然活跃着,只是内容变了。她不再发那些抱怨生活,或者指责我的视频。
她开始分享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日常,分享她做的美食,分享她和白乐的合照。
有一条视频,她配文写道：我的大女儿白悠,我的小女儿白乐,都是妈妈的骄傲！
我看到这条视频,眼眶又湿润了。
她终于学会了表达爱。
10
我恋爱了。
对方是我的大学同学,名叫陈宇。他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对我很好,也很支持我的工作。
当我把陈宇带回家的时候,我妈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挑剔,反而热情地招待了他。
小陈啊,多吃点,别客气。我妈给他夹菜,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陈宇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吃完饭,我妈还特意拉着陈宇,问了他很多关于我的事情。
白悠这孩子啊,从小就懂事,就是有时候脾气倔了点。我妈笑着对陈宇说。
我听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陈宇却笑着说：阿姨,白悠在我心里,是最完美的。
我妈听了,乐得合不拢嘴。
送走陈宇后,我妈把我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白悠啊,这个小伙子不错,踏实肯干,对你也好,你可要好好把握。
我听了,心里甜滋滋的。
我妈是真的变了,她不再干涉我的感情,而是真心为我着想。
我的人生,终于走出了阴霾,迎来了阳光。
我不再是那个活在妈妈阴影下的女孩,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自己的爱情,有了自己的家庭。
虽然曾经受过伤,但那些伤痛,最终都化作了成长的动力。
我学会了爱自己,也学会了爱别人。
我相信,未来的路,我会越走越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