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想。
在重生醒来和翠微商讨择婿的时候,在大年初一谢矜臣用纸做红封的时候,在他谢芷两条路选择的时候。
还有现在。
谢矜臣垂眸,伸出修长的手抚着她的脸,抹去眼泪,指尖插进她发根,摩挲着抬起她的脸,低头,亲上嫣红的唇瓣。
姜衣璃眼睫毛颤了一下,两只眼睛都湿漉漉的,她认命地合上眼皮。
就知道,他每次眼神黯下来都要干点坏事。
她闭着眼,唇上湿热的感触就更真切,先被他含住,再被他吮弄。
吻得很凶,肆无忌惮,像要将她揉碎。
姜衣璃脚下有些站不稳,他一只手掐住她的腰禁锢在掌心中,灼热的温度烫得她腰肢发颤,强势地不让她再退。
唇舌温软,亲密得不能更亲密。
两个人的呼吸温热缠绕,几乎被同化成一个频率。
她好似变成一片酥雪,溶化在他唇齿间。
整个人都软了。
她屈指抓住他的胳膊,月白色袖袍上绘着流云纹,被攥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姜衣璃有点喘不过气,退开一些,又被他追上来衔住,好一阵,她快窒息而死,“亲够了吗?”
她仰着湿漉的小脸,雪白的肌肤上染着点点红晕,温媚清艳得冲撞他的心脏。
谢矜臣捏着她的耳垂,没亲够,但还有话要说。他勾起唇角不答。
牵住她的手在条案前坐下,将人搂在膝上抱着。
“娇娇,你看闻人堂和即墨二人如何?”他揉着她粉白的指尖轻声问。
脸色端正严肃,虽眉目间还有些欲色未散干净,但已然换了态度。
莫不是发现他爹安插的眼线了?姜衣璃心口微滞,这事可不能掺与进去。
姜衣璃收着下巴,露出精致而尖俏的小脸,她红唇还微微翘着,仰起微湿的眼睫,公允地道,“闻人管事能者多劳,待人接物以及安排周旋样样都好。”就是心眼贼多,在杭州野渡堵她叫人永世难忘。
“即墨护卫虽沉默寡言,但一身功夫叫人艳羡,尤其是那身轻功,似梁上燕”
她还没说完,谢矜臣冷冷地沉眉,捏她指骨的手加重了力道,轻蔑又不在乎地道,“他的武功是本官教的。”她要崇拜实在该换换对象。
姜衣璃瞳孔微微放大,直直地转过头,脖子和下巴折成一个角度。
狄青说,他是即墨第一个师傅,谢矜臣又是即墨后来的师傅,这其中…
谢矜臣见她吃惊,唇角微微翘起,一只手握住她柔软的腰身,从容平缓地道,“本官救下他时他经脉俱断,现在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来自本官。”
姜衣璃更吃惊了。
谢矜臣弯弯唇角,端正脸色问,“你看这二人,谁配你的丫鬟好?”
“你说什么?”
“本官说,这二人,谁配你的丫鬟更好?”他许是省得自己的话离谱,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姜衣璃瞳孔瞪着,就要站起,又被摁下去。
“大惊小怪什么。”谢矜臣握住她的腰,眸中神色平和,“你的丫鬟与你年岁相当,自然该嫁人,你难不成要把她留成一个老姑娘?”
“不是…她没说要嫁人”
“那你便该替她操心。”
“”姜衣璃张了张嘴,话堵在喉中,这混蛋又发什么疯?
“况且,她这样不称职的丫头早该打发,自己被挟持咬舌就罢,竟然让主子涉险,你留她做甚?”
姜衣璃听得一怔一怔,沉默片刻,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谢矜臣清俊凌厉的脸,“你是不是觉得,她该为我死?”
谢矜臣眉梢轻挑,虽没答,但意思明显,难道不该吗?
他回来知悉事情经过就想发落翠微,碍于她昏着才留一条命。
姜衣璃气息不畅,“她死了,我怎么办?”
眸光沉下来,谢矜臣一语不发,脸上写满困惑,好好说着话她又激动起来了,没头没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