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纸页就想走。
谢矜臣低沉着嗓音,单手将她抱起,放在书案上,一手掐着腰身,一手捉她足踝,他喉咙滚动着俯身吻上来,“娇娇,愿赌服输”
姜衣璃脖子后仰,肩膀后耸,人慢慢地变低,只能抓住他的肩膀撑拄。
她脖颈间渐渐沁出细汗,脸颊蒸红。
她咬着牙恨恨地想,谢矜臣混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愿赌服输。
夜色浓稠,天将破晓。
床榻间隐隐有哭声,姜衣璃起初强撑,后来求情也不行。
他非得按规矩罚完了,才仰起身。
指尖拨开她鬓发,亲了亲眼睛,用沙哑迷离的嗓音贴着她耳畔呢喃,“姜衣璃,你是我的。”
他一遍一遍重复念叨,想要把话铭刻进她的脑海里。
缘分这种东西,管他什么天地鬼神,他遇见了他想要就是他的。
姻缘桥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碎渣都不剩,路过的行人看去,只觉空空荡荡,好像少了什么。
第三日,闻人堂自院外脚步匆匆地行进书房,汇报说,“大人,府上三爷在虎头山碰上了滑坡,被岩石砸伤了腿,不便赶来了。”
谢矜臣放下书卷,“三叔现在何处?”
“在临沂一家乡下的医馆里,属下已派人去照料了,看样子得休养上个把月。”
谢矜臣薄唇抿直,脸色平静,这关头又出了麻烦。
他想先定亲再把姜衣璃纳为妾室写进族谱,可总有一而再再而三的事阻挡,让他定不了这个亲。
谢矜臣沉吟片刻,“你备上一份厚礼,去碧园赔罪,将情况讲清楚,务必亲自去。”
“是。”
碧园。
董舒华对镜梳妆,打扮了整个晌午,听丫鬟说谢世子来了,喜出望外,摸了摸鬓发出门相迎。
这门亲事就差签个婚书。
在两家长辈见证下,走过今日这一遭就成了大半。
一箱一箱珍稀礼品往院中抬,董舒华越看越高兴,只是见面礼,谢世子出手比聘礼还阔绰。
闻人堂在前院赔礼道歉,“总督大人,实在抱歉,我家三爷在途中遭逢祸事摔断了腿,不便远行,已在当地住下。”
“大人说,请还望总督见谅,这亲事年后再议。”
董仲脸色铁青,但不好说什么,对方礼数做得足,他又不能罔顾谢老三的伤势硬谈,显得他们恨嫁。
董仲笑得满脸褶皱,大度道,“谢世子同老夫客气什么,理解理解,老夫改日也该派人去探望三爷的伤情才是。”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伫立檐下的董舒华听了全程,笑容尽失。
她掐着指尖,美目锐利喷火,又是意外?怎么这么多意外,怕不是姜衣璃吹了枕边风?
董仲当即让人去调查了,消息属实,谢老三确在乡野养腿。
董舒华埋怨谢家老三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出个远门还能摔断骨头。
亲事暂且搁置,董仲在苏州待了两三日,便要返程,他劝女儿道,“舒华,跟爹回江宁吧,你自己在这无人照顾爹不放心。”
左右亲事跑不掉,只是往后推迟半年。
“爹爹过虑,苏州人杰地灵,又有谢世子坐镇,能有什么危险。”
董舒华不肯走,只是让她爹给她留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