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怪你。”谢矜臣抚着她的脸,“只是你该离我父亲远一些。”
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姜衣璃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远?
“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你做的事我不跟你计较,我可以宠着你,惯着你,纵容你,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听话,等我。”
他的声音平缓而理所当然。
姜衣璃是个清醒的人,她不会把这当做是爱,这是掌权者的占有欲,偏执的,冷漠的,他要的东西就必须属于他,完完全全属于他。
她稍微有点呼吸困难,命在别人手里,不敢怎么反驳。
连绝望的情绪都苍白无力。
“难道,我日后就在这别院里,不出门了吗?”
谢矜臣低眸,握住她冰冷僵硬的手指,缓声道:“这些时日还是少出门,不过也不会很久,不出正月他就会回到湖广了。”
姜衣璃一边感到窒息,一边感到庆幸,还好她已在前两天办了假户籍和路引。
间隙,她又想,若不是跟谢矜臣相处良久,真要怀疑他也是重生的。
他说的不错,谢渊会在正月十六离京,返回湖广。
他真了解他爹。
姜衣璃百感交集,她试探着问:“大人跟董小姐的婚事定下了吗?”如果没定婚,会不会引发一些蝴蝶效应?
“年后再议。”谢矜臣漫不经心。
他说完,眼神略带怀疑看向姜衣璃,“怎么今日关心起这件事情来了?”
姜衣璃心脏一跳,但有准备,她对答如流:“大人要娶董小姐,她是主母,我自然要关心些。”
谢矜臣揉着她的手指浅笑:“你不需要讨好她,你只要讨好我。”
他眸色渐深,一只手扣住她纤细的腰,一只手抚握着她的脸,姜衣璃睫羽轻眨,红润的唇带着些微颤抖。
她很快连呼吸都不能。
谢矜臣吻上来,引她张唇,衔着吮。
两人的气息几乎同步。
在他动手掀她裙裾时,姜衣璃警惕地按住了他的手,用带着羞涩的声线说,“大人,奴婢今早来了月事。”
谢矜臣一顿,他已起了兴致,被搅扰自然不悦。
人软香温玉在怀中搂着,所约期限也已渡完,他不可能再像昨日那样。
今天绝不可能把人放走。
姜衣璃感知到他强硬的态度,心中过山车似的跌宕,她是真来了月事,不是撒谎,他难道要
谢矜臣亲了亲她的下巴。
*
廿六到廿九相安无事。
除夕那日,满城爆竹,红纸屑漫天飞舞,家家户户都热闹非凡,下人们张嘴就报喜,见谁都能得赏钱。
谢矜臣寅时末就乘马车进皇宫,以他老师王崇为首的内阁成员都聚在乾清宫,汇总各部票拟批红,以及来年预支,再给皇帝写写青词,赞美时政,歌颂功德,再彼此互夸。
姜衣璃才骗琴时喝了蒙汗药,正想着怎么骗即墨喝,半山别院来了位龙骧虎步的副将。
她认出这是谢渊的部下,回府那日跟在他左右的。
她往院中看了一眼,抱歉道:“大人寅时去了宫中,归时不定,国公爷若有急事,我派人送信去宫中。”
副将道:“国公爷不找世子,找得是静姝姑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