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令姜不用回头便知是谁。
“苏娘子在吗？”
令姜回头，不等聂合回话，便道：“我在。”
张明兰从外面探头，看见令姜先笑了，又带着羞涩地扫过林雍维。
只是面对他冷漠的脸色，笑容顿了顿。
“苏娘子，我娘让我来请你，一会儿去她那儿一趟。”
与令姜说了，张明兰又对着林雍维福了福身子：“林大人。你们先聊吧，我去杏花林那儿看会儿花。”
说罢她转身就走了。
令姜看了看林雍维，“大公子，你把她吓跑了。”
林雍维脸色淡淡，“很吓人吗？”
令姜只是笑笑，“大公子还有事吗？若是没其他的事情，我去找张夫人了。”
林雍维站起身来：“我送你。”
两人踏出房门。
没有仆人随行，并肩走了几步。
林雍维问：“当初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被我冷淡的样子吓到过吗？”
他突然这么问，似乎对那句话耿耿于怀。
令姜侧头看他一眼，诚实道：“要说没有，肯定是假话。我还记得在那书斋前见你的第一眼，你可能都忘了吧？”
“我没忘。我在三楼看见你哭了。”林雍维沉声道。
只是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两人之间有过什么渊源。
令姜倒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挑眉一瞬，“还有这事儿？但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你的眼神也是极度的冷漠，让我心里看了发寒。”
林雍维心下一沉，咬紧的牙关。
“大公子就送到这儿吧，明兰就在前面了。”
明兰拉着令姜的手，眼神转到游廊，又转了回来。
“苏娘子，大公子还没走呢，是有什么事情吗？”
“莫约是赏花吧。”令姜不在意，笑着问她：“你是不是故意找了理由过来？实际上张夫人根本没事儿找我。”
“真不是。我娘找你有事。”明兰嘟着嘴，“林大人不苟言笑的，看着好难接近。”
张明兰摇了摇令姜的手，“我看你们两人倒是亲近，你快告诉我，如何与他交好？”
令姜愣住，涩道：“我们两人不亲近。”
至少现在不是。
“虽然他态度冷淡，但人确实长得俊朗。”张明兰回想着林雍维的面容，“而且他好生爱俏，日日都穿新衣。啧啧，我怀疑他家里的衣裳，比女人家都多。”
令姜愣了愣，回想一番，觉得张明兰说得还真对。
“他在京中也是这样吗？”
在京中的时候，林雍维穿的都是素净雅致的衣服，好似并不像在乾州这么爱打扮。
“没有吧。”
说话间两人到了张家夫人的院子。
令姜与张夫人问安，闲话了几句，又说到摆流水席的事情。
张夫人夸赞了几句令姜的品行，这才道：“苏娘子回了乾州来已有月余，不知以后如何打算的？”
“听闻乾州大户派来的媒人都快把你家院门给踏破了？可有看上的？”
她笑眯眯的：“我有个侄儿，先前他家里也找了媒人去你那儿，可惜去的时候晚了，连你人都没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