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难道是我的过错吗?就如同你出生农家,是你的过错吗?”
令姜眼神闪了闪。
“我能给你锦衣玉食,我能让你摆脱过去的一切窘迫!我能让你过上所有女子都艳羡的日子!这难道还不够吗?”
“多少人求着往上爬的机会,你却真是清高。”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两个字,带着沙哑的嘲讽轻叹。
“因为一些无关紧要之人的态度,你就要离我而去。”
“可你要走,能走去哪里?除了我的身边,我也可以让你再无容身之处。”
他的一直大手紧扣着令姜圆润的肩膀,找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令姜与他对视,才发现他的眼睛略带猩红。
“你一个独身女子,要怎么去生活?回去乾州看人脸色?去让那些腌臜泼才糟践?!最后再嫁给一个碌碌无为的夫君?”
令姜被他眼中的疯狂和痛楚骇住,却也被他伤人的话语激怒。
“我就是饿死冻死在泥里,也好过现在这样!在金玉堆里当个禁脔。”
“禁脔?”他冷笑一声。
这两个字,几乎等于把他真心贬低成龌龊觊觎。
“哪个‘禁脔’,值得我放下身段,一次次挽留?”
“哪个‘禁脔’,值得我机关算尽,不择手段留下?”
“哪个‘禁脔’,值得我像现在这样,被你指着鼻子骂?!”
攫住令姜纤细的手腕,将她狠狠拽向自己。
两人身体紧贴,鼻尖几乎相触,他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和怒火喷在她脸上:“你既然把自己当作禁脔那我今日便坐实了这名头,让你看看,真正的禁脔该是如何!”
话音未落,他已低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吻,是撕咬,是征服,是带着滔天怒意和毁灭欲的标记。
他的舌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掠地,带着惩罚的意味吮吸啃噬。
令姜痛哼一声,奋力挣扎,双手被他单手轻易反剪到身后,另一只滚烫的大手则粗暴地掐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承受这暴虐的亲密。
“禁脔不需要懂惶恐!禁脔只需要学会,取悦我。”他喘息着低沉道,复又吻上她的唇。
他不再试图理解她的惶恐,不再乞求她的留下。
此刻,他只想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宣告所有权,抹杀她口中那刺耳的“禁脔”二字。
这一次,他的动作轻柔了些许,可空出的一只手,不再满足于禁锢,探向她的衣襟。
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显然他陷入了一种狂热之中。
他的手,不再是爱抚,而是带着一种粗暴的、宣示意味的撕扯。
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道。
气息、体温、强横的力量,如同最烈的酒,混合着不可言状的情绪,灌入令姜的四肢百骸。
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在他刻意制造的羞辱与强横的侵犯中,竟可耻地泛起一阵阵酥麻和瘫软。
大手沿着令姜单薄颤抖的脊背向下,狠狠揉捏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揉碎,再嵌入他自己的骨血。
衣料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
令姜茫然,理智的交心完全失控,怎么就演变成了身体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