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林森消息时正修改教学方案。大半夜手机亮个不停。真烦人。这男人婚后比恋爱时还缠人。当初追我那份高冷哪去了
林森说周末要参加行业研讨会。让我帮忙做PPT。这种事数不清多少次了。他说自己太忙。说这是我专业所长。其实呢
行啊。我说,但方案明早交,你得先帮我看看这个框架。
林教授没声了。
十五分钟后他发来语焉不详的几个字：你先弄,回头再说。
我对着电脑屏幕苦笑。嫁个同行教授就这么个下场。表面上举案齐眉人人称羡。其实呢他那些青年学者奖项背后全是我这贤内助在发光发热。
熬夜到三点总算完事。上床时他睡得正沉。月光照亮半边脸。睫毛长得不像话。当年就是被这副皮囊迷惑了。什么学术新星什么未来领军人物。婚后才发觉所谓才子光环一半靠团队运作。另一半靠老婆垫脚。
第二天研讨会直播我调课看了。林森上台时掌声雷动。他总这么受欢迎。年轻英俊的教授谁不爱看
PPT一出来我就愣了。
不是我的版本。风格华丽数据炫目。概念包装得极其漂亮。绝不是林森能做出来的东西。他擅长扎实研究但拙于包装。这也是总要我帮忙的原因。
报告很成功。许多听众发弹幕称赞形式新颖。我看到有个叫小雨滴的ID反复出现。林教授太帅了、内容深度与形式创新完美结合。
最后环节的致谢部分。林森惯例感谢团队和院校领导。然后他说：特别感谢我的学术伙伴林小雨女士为本次研究做出的贡献。
镜头适时切到台下前排。一个年轻女子微笑着挥手。鹅蛋脸杏仁眼。很知性的美。
原来小雨滴真有其人。
我关掉直播继续改作业。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痕。
林森晚上回来异常兴奋。说研讨会反响极好。有企业表示要合作。还说要引进新成员加强团队。
那个林小雨是谁我问得直接。
他正脱外套。顿了一下。新招的博士后。很有灵性。今天你也看到了PPT就是她改的。比你那个版本更贴合现场氛围。
我确实看到了。还看到她是如何贴合主讲人的。
我熬到三点做出来的东西。你说换就换
那个版本太学术了。小雨更懂甲方想要什么。他凑过来搂我,别吃醋。她只是助手。
我没吃醋。我恶心。
一周后我院系承办学术论坛。我负责会场。林森作为交叉学科代表也来了。
他知道我会忙。特意说不用管他。
我还是抽空去主会场看了看。正好看到林小雨站在林森旁边。两人低头交谈什么。她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
很自然。自然得像做过无数次。
我退出来继续处理会务。脑子里却不断回放那画面。她手指细白。他微微低头配合。
论坛晚宴我忙得脚不沾地。院长却让我一定去给领导敬酒。说我今天组织得好。
于是看到最精彩一幕。
林小雨端着酒杯站在林森身边。他对面是学校分管科研的副校长。听他介绍林小雨时副校长眉头一挑。
林教授团队的成员都这么年轻有为啊。副校长语带调侃,小雨跟你姓本家真是缘分。
林森笑得很自然。是啊。难得这么投缘。
我站在圆柱后看着。忽然想起半年前他说要招个博士后。我当时还笑他现在博士后都成学术民工了。他说这次不一样。要找个能真正参与核心研究的。
现在他找到了。不仅能参与研究。还能参与生活。
敬酒环节我端着杯子过去。副校长先看见我。哟,咱们Meredith来了。今天辛苦啦。
Meredith是我英文名。海外留学回来的一般都有个英文名。林森却说洋名叫不惯。婚后一直叫我原名。
他此刻表情有点僵。林小雨倒是淡定。对我举杯,师姐今天组织得太好了。我敬您。
我看着她。年轻真好啊。皮肤透亮眼神自信。身上有种还没被学术压弯脊背的挺拔。
听说林博士加入我先生团队了我和她碰杯,以后多帮衬。他总丢三落四。
林森插话,小雨很细心。上次研讨会多亏她。
是啊。我微笑,PPT做得漂亮。以后我就不用熬夜帮他改了。
气氛微妙一滞。副校长打圆场,林教授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现在又添强将。争取下个国自然重点咱们能拿下。
晚宴后我故意让林森送我回家。车上他沉默开着。我倒想问个明白。
你俩到什么程度了
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下。同事关系。别多想。
同事帮忙整理领带
现场有点乱。她顺手帮忙而已。
我点点头。上次你顺手帮女同事整理头发是什么时候
他不说话了。
我知道。是十年前追我的时候。那时我也是他团队成员。他说我头发沾了粉笔灰。顺手帮我捋掉。手指若有若无擦过耳廓。
历史总是重复。只是角色换了。
那天起我留了心。不动声色观察。
他们团队每周四下午开组会。我找借口去过几次。林小雨总坐在林森左侧位置。记录时微微倾向他。发丝垂落。他有时会顺手帮她拨开。
太熟悉了。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学生们私下议论林教授对新来的博后特别照顾。有人看见他们一起加班到很晚。有人听说林小雨住在学校附近高档小区。房租不像博士后能负担得起。
我没质问林森。反而对他更体贴。早上做好早餐。晚上等他回家。他说项目忙要住学校几天我也说好。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收集证据。
登录他电脑同步的云盘。看文档修改记录。林小雨参与的程度远超普通成员。甚至有些核心数据是她先处理林森再复核。
这很不正常。林森向来谨慎。核心数据从不让他人经手。
除非这个人已经获得他完全信任。
我继续深挖。发现林小雨的背景没那么简单。她简历显示本科毕业于一所普通高校。但我找到了她早年参加学术竞赛的名单。当时她就读的是顶尖私立高中。那所学校学费高昂不是普通家庭能承受的。
为什么简历要从普通高校写起她在掩盖什么
更奇怪的是她博士导师对我打听她很警惕。小雨很优秀。别的我不清楚。
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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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来了。学校科研处通知申报国家重点研发计划。要求跨学科组建团队。我院和林森学院都在找合作方。
我和林森几乎同时想到对方。但谁都没先开口。
晚饭时他状似无意提起：你们院要报重点研发计划
嗯。我给他盛汤,院长让我牵头。
需要合作方吗我们团队最近成果不少。
听说你们有新成员很强。我放下汤勺,但我们方向不一定契合。
他急着推销。小雨有很多工业界资源。能带来企业联合资助。现在申报看重这个。
我抬眼。什么资源
她之前在一些企业做过顾问。认识不少人。他含糊其辞,具体她比较清楚。
我没再问。心里冷笑。原来不止是学术小三还是资源咖。难怪林森这么快上钩。
但我面上微笑。那挺好。什么时候详谈
我们像真正的事业伙伴那样讨论了合作可能性。他极力推荐林小雨加入核心组。说她能带来哪些资源。我说要考虑团队结构平衡。
周末我说要去参加学术会议。实际上请了私家侦探。
重点查这个林小雨。学历背景、社会关系、经济来源。
三天后侦探发来初步报告。比我想象的更精彩。
林小雨原名叫林雨晴。童年生活优渥。但十二岁时父亲生意破产后父母离异。她随母亲改嫁改现名。继父是某高校行政人员。能够到一些资源但有限。
她确实读过那所私立高中。是因为母亲姐妹的资助。后来资助中断才读了普通高校。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目前居住的高档公寓租约签署人不是她。而是一家科技公司。该公司法定代表人叫赵强。
赵强。这名字刺痛我的眼睛。
那是我前男友。也是林森的大学室友。当年我们一起做的项目。后来我选择了林森。赵强退出学术圈从商去了。
怎么会扯上他
侦探很快补充了更劲爆的信息。林小雨是赵强的远房表妹。他资助她读完博士。现在又安排她进入林森团队。
为什么报复我吗因为当年我选择了林森
但赵强早已结婚生子事业成功。不像还会惦记十年前的旧怨。
除非另有目的。
我想起林森最近频繁接触企业合作。有些就是赵强公司的竞争对手。难道...
一个电话打断思路。科研处通知申报截止提前。要尽快提交材料。
我联系林森。他说正在外面开会。让林小雨先和我对接。
也好。正面交锋。
林小雨来得很快。带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堆材料。专业干练无可挑剔。
我们讨论了分工。她确实很懂。不仅学术强还对产业需求了如指掌。难怪林森倚重她。
谈到企业参与部分时我状似无意地问：你之前接触过不少企业吧有推荐的合作方吗
她流畅报出几个名字。包括赵强公司。
这家不错。我说,你熟悉吗
她面不改色。做过咨询项目。认识他们技术总监。
创始人赵强好像是我校友。
是吗我不太清楚创始人。她滴水不漏,需要我联系技术总监吗
我笑了。先不用。我们把本子写好再说。
她走后我立刻打电话给侦探。重点查赵强公司和林森团队的商业合作。特别是近期可能达成的协议。
等待调查结果时我正常推进项目。和林森团队开了几次会。林小雨每次都在。表现得体专业。但我注意到她看林森的眼神。那不是普通同事该有的眼神。
有次散会后我看见她自然地拿起林森的水杯喝水。他竟也没觉得不对。
他们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
侦探的消息来得很快。赵强公司正在筹备上市。需要更多核心技术背书。而林森的团队近期研究成果恰好能填补他们的技术空白。
更巧的是,林森作为首席科学家与赵强公司秘密签了合作协议。约定团队下一阶段研究成果优先授权给该公司。签约时间正是三个月前。
而林小雨是中间人。
所以根本不是什么婚外情。至少不全是。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商业窃取。
林森被美色和利益双重诱惑。却不知自己正在贱卖团队多年积累。
我握着证据思绪纷乱。要现在揭穿吗但科研处要求先集中申报项目。这事关整个学院未来几年的资源分配。
而且我突然想到：为什么赵强要通过林小雨来操作他完全可以直接联系林森。大学教师与企业合作现在很常见。
除非他不想让人知道是他。
为什么
继续深挖。发现赵强公司最近有一轮融资。领投方竟是我父亲任合伙人的投资公司。
世界真小。小得像一个设计好的圈套。
我父亲从未喜欢过林森。当年就觉得他虚荣浮躁。父亲更欣赏赵强那样的实干派。曾开玩笑说如果我和赵强在一起能省多少事。
难道这一切是父亲和赵强设的局让林森自毁前程然后我自然回归正确的轨道
这不至于。但商人的思维有时候就这样直接。
我需要验证。
回父母家吃晚饭时我假装无意提到赵强公司。听说他们要上市了爸你们投了
父亲切牛排的手没停。尽职调查中。技术评估不错。
技术来源可靠吗
他抬眼看我。为什么这么问
听说他们和高校合作密切。就好奇。
母亲插话。小森团队不是也在做类似方向没考虑和赵强合作
看,来了。
我笑笑。林森更喜欢与国企合作。稳重些。
父亲哼了一声。国企流程慢效率低。年轻人还是要有闯劲。
这话从他这老派人口中说出真新鲜。
我基本确定了。父亲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推动了些什么。
但为什么就为了让我离开林森
晚餐后我借口散步单独找父亲谈话。
爸,赵强公司那投资,你了解多少
他站在湖边喂鱼。技术门槛高市场前景好。有什么问题
技术来源呢
鱼食撒入水中引来一阵翻腾。高校成果转化。很正常。
我单刀直入。林森团队和赵强签了秘密协议。你知道吗
父亲转身看我。知道。
我愣住。然后呢
然后我建议你专注自己的事业。他语气平静,有些人不值得你耗费心神。
所以你眼睁睁看着林森被设计
是他自己选择的路。父亲声音冷下来,当年我就告诉过你。这人重利轻义。现在验证了不好吗
我望着湖面良久。但你用这种方法验证。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不大。父亲扔完最后一点鱼食,止损要趁早。你才三十五岁。
那晚我失眠了。父亲承认了部分事实。但他真会为让我离婚而布这么大局吗不像他的风格。
除非另有隐情。
第二天我去找赵强。直接到他公司。
他见我没有太意外。Meredith。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十年了。他发福了些但更显精明。
我没绕弯子。林小雨是你表妹
他示意秘书倒茶。远房亲戚。孩子挺努力。
你安排她进林森团队
推荐而已。她自己很有能力。
我拿出侦探报告复印件放在桌上。这份协议你知道吧
他瞄了一眼。正常的校企合作。
秘密签署。绕过学校科技处。这叫正常
他笑了。学校流程太繁琐。大家都这么操作。
包括让你表妹去色诱教授
赵强笑容收起。注意用词。小雨是专业人员。
专业人员会和有妇之夫出入酒店我bluff。其实没查到这点。
他表情微变。你有什么证据
看来我猜对了。
赵强,我爸投资你公司是因为相信你的诚信。如果知道你用这种手段获取技术...
他打断我。Meredith,这事没那么单纯。他起身锁上门,我原本不想说。但看你这么执着...
他告诉我真相。原来林森早在一年前就主动联系赵强。想私下出售团队技术。但因为学校有相关专利限制一直没谈妥。直到林小雨出现。她发现了绕过专利限制的方法。
所以你误解了。赵强说,不是我安排小雨接近林森。是你丈夫主动寻求合作并看上了小雨。
我怔住。不可能。
看看这个。他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林森一年前发给我的合作建议书。时间戳很明显。
白纸黑字。确实是林森的签名和邮件截屏。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说受够学校的分成比例。也受够...赵强顿了一下,受够活在你的阴影下。说所有人都认为他靠你才成功。
我跌坐椅子。想起这些年确实有人开玩笑说林教授娶对了老婆。说他论文都是我修改的。项目都是我帮忙申请的。
我以为他不在意。
即便如此,你参与这种不正当合作也有责任。
赵强叹气。我承认利益面前昏了头。但你父亲介入后才点醒我。
我爸
他不知从哪得知消息。约我谈话。说如果真看好这技术就正大光明合作。不要搞小动作。赵强摇头,他让我暂时别揭穿。说让你自己看清林森为人。
原来如此。父亲不是在设局而是在破局。
那现在怎么办
赵强拿出另一份文件。其实我和你爸已经和学校科技处沟通过。正规划合法合规的合作方案。但前提是...他看向我,林森必须离开团队。他的行为已经严重违规。
我心跳加速。你们要开除他
看在你的面上可以让他主动辞职。赵强推过一份辞职信模板,最好你劝劝他。不然最终难堪的是他自己。
离开赵强公司时我整个人是懵的。原本以为抓到丈夫出轨证据。没想到揭开的是更大阴谋。
林森不仅背叛婚姻还背叛学术诚信。
晚上他回家比平时早。还带了我喜欢的蛋糕。
项目书差不多了。他语气轻快,小雨真是天才。提出了全新的应用方向。
我没接蛋糕。什么方向
他滔滔不绝说起来。听起来确实创新。但我越听越心惊。这方向完全绕过了学校专利保护范围。可以直接商业化而不受约束。
这想法很好。我保持平静,但好像涉及老王他们组的专利边缘。
他笑容僵住。你看出来了其实有小技巧可以规避...
林森。我打断他,这违规了。你知道后果吗
他不以为意。大家都这么操作。学校专利管太宽了。
我再也忍不住。赵强都告诉我了。
客厅瞬间安静。林森脸色由红转白。你...见过赵强
一年前你就私下联系他卖技术。现在又通过林小雨规避专利。你知道这足够让你被开除吗
他跌坐沙发。赵强这混蛋...他说保密的...
所以你承认了
林森突然激动。都是你逼的！人人都说林教授靠老婆！我受够了！我要证明自己！
用这种方式证明出卖团队成果和赵强表妹鬼混
他愣住。小雨是赵强表妹
原来他连这都不知道。真是色令智昏。
我看他瘫软在沙发里。忽然觉得可笑。十年婚姻。我曾经爱过的男人竟是这般不堪。
辞职吧。我放下辞职信模板,学校这边我爸会处理。体面离开对大家都好。
他抬头看我,眼神复杂。你爸...早就知道
他给你留了最后尊严。我转身开始收拾行李,好自为之。
你要走他慌了,Meredith,我只是一时糊涂...再给我次机会...
我没回头。林森,我们结束了。
搬回父母家第一天我收到林小雨邮件。她说想见面谈谈。
我们约在学校咖啡厅。她素颜来得。不如往常光鲜但更显年轻。其实才二十七岁。
我不知道赵强是我表哥。她第一句话就说,妈妈很早改嫁。很多亲戚没往来。
我搅拌咖啡没说话。
接近林教授是赵强安排的。但后来...她咬唇,我真心崇拜他。
所以上床也是崇拜的一部分
她脸红白交替。对不起。但我必须告诉你,林教授他不知道专利的事。是我提出的方案。他一开始是反对的。
有趣。这时候还维护他。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因为...她深吸一口气,我怀孕了。
咖啡勺碰到杯壁发出清脆声响。周围几桌人看过来。
我慢慢放下勺子。所以
赵强说要告诉他家人。林教授也会知道。她声音发抖,我本来只是执行任务。但现在...
现在你想和他在一起
她眼泪掉下来。我知道这很对不起你。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我看着她。年轻真好。好到以为爱情能解决一切问题。
林小雨,你了解林森多少知道他为什么和我结婚为什么不急着要孩子
她怔住。
因为他最爱的是自己。我轻笑,他当年追我因为我父亲是学界泰斗。现在靠你因为赵强能给他商业利益。如果你真毁了他前程猜他会怎么对你
她脸色苍白。但孩子...
自己想清楚。我起身买单,顺便告诉你,赵强已经终止与林森的所有合作。你最好也给自己找条后路。
走出咖啡厅时阳光刺眼。我深吸一口气。结束就好。
手机响起。科研处处长来电。Meredith,重点研发计划通过了初评。答辩需要团队全员到场。你们那边...
林教授近期有事请假。我平静回答,我会找合适人选替代。不影响答辩。
处长犹豫一下。听说有些情况...需要帮忙吗
学术界没有秘密。消息传得真快。
没事。我能处理。
挂电话后我看着校园里来往的学生。年轻时以为爱情大于天。后来觉得事业是依靠。现在明白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三个月后重点研发计划答辩通过。团队举行庆功宴。我喝多了些。
去天台透气时遇到赵强。他作为企业合作方也被邀请。
恭喜。他递来一杯果汁,听说你接任团队首席了
临时负责。我接过果汁,还没正式任命。
林森怎么样
辞职去了南方一所私立学院。据说待遇不错。
我们沉默并肩看夜景。城市灯火阑珊。
小雨流产了。赵强突然说,事后林森没联系过她。
我并不意外。她还好吗
回老家了。我安排她在分公司做文员。他转头看我,Meredith,其实当年...
我打断他。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爱情荣誉背叛原谅。最终都会过去。
手机震动。新邮件提醒。国际会议邀请函。请我作为keynotespeaker分享最新研究成果。
赵强瞥见屏幕。你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