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埃兹拉和塞拉菲娜已经恋爱一年多了,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花和甜蜜。埃兹拉是个软件工程师,在一家中型公司工作,收入稳定但不算太高。塞拉菲娜则是一家时尚品牌的营销助理,刚开始时薪水一般,但她的野心和努力让她很快崭露头角。埃兹拉总是把塞拉菲娜捧在手心里,每天早起为她做早餐,下班后接她回家,周末一起看电影或散步。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能拥有这样一位聪明又美丽的伴侣。
嘿,宝贝,今天工作怎么样埃兹拉一边翻炒着晚餐的意大利面,一边回头问刚进门的塞拉菲娜。他穿着围裙,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
塞拉菲娜放下包包,叹了口气：还行吧,就是有点累。马尔科姆又给我加了个新项目,说是能提升我的
visibility。她走到厨房,从后面抱住埃兹拉,把脸埋在他的背上。你真好,总是这么照顾我。
埃兹拉转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当然啦,你值得最好的。等这个项目完了,我们出去度个假怎么样去海边放松一下。
听起来不错。塞拉菲娜笑了笑,但她的眼神有些游离。最近,她开始注意到自己的收入在稳步增长,而埃兹拉的薪水似乎停滞不前。她没说出来,但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晚餐时,他们聊了聊日常。埃兹拉分享了他公司里的趣事,而塞拉菲娜则滔滔不绝地讲着她的新项目如何有机会让她晋升。马尔科姆说,如果我表现好,明年可能升到经理职位。那薪水会翻倍呢！她的声音里带着兴奋。
埃兹拉为她高兴：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能行。但别太累着自己,健康最重要。他给她夹了更多面条,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塞拉菲娜点点头,但内心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埃兹拉总是这么体贴,可她忍不住想：如果他也能赚更多钱,或许我们的生活会更轻松。她很快甩开这个念头,告诉自己别太物质。
晚上,他们蜷缩在沙发上看电影。埃兹拉搂着她,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我爱你,塞拉菲娜,他低声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也爱你,塞拉菲娜回应,但她的心思飘到了工作上。马尔科姆,她的上司,是个四十多岁、经验丰富的男人,总是西装革履,自信满满。他最近对她格外关注,经常夸赞她的能力,这让塞拉菲娜感到
flattered。她没意识到,这种关注正慢慢侵蚀她的忠诚。
几天后,塞拉菲娜的工资到账了,数字比上个月又涨了不少。她兴奋地告诉埃兹拉,他高兴地抱起她转圈：我就说嘛,我的女孩是最棒的！今晚我们出去庆祝吧。
他们去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埃兹拉点了香槟。塞拉菲娜看着他对服务生礼貌的样子,心里却比较起马尔科姆的豪爽。马尔科姆会带团队去高档地方,动不动就开瓶名酒。她摇摇头,试图专注在当下。
埃兹拉,谢谢你一直支持我,塞拉菲娜说,举起酒杯,没有你,我可能没这么顺利。
埃兹拉微笑：傻瓜,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在旁边加油而已。他握住她的手,不管未来怎样,我们一起面对。
塞拉菲娜点头,但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问：他真的能跟上我的步伐吗这个念头让她感到
guilty,她赶紧喝口酒压下去。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塞拉菲娜失眠了。她想起白天马尔科姆的赞美：塞拉菲娜,你有潜力成为行业领袖,别浪费它。对比埃兹拉的安稳,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或许需要更多刺激。但她没说出来,只是转身抱住埃兹拉,他立刻回应,搂紧她。做噩梦了他问。
没有,
just
thinking,塞拉菲娜含糊地说。埃兹拉亲了亲她的头发：别想太多,睡吧。他很快呼吸均匀地睡着了,而塞拉菲娜睁着眼,直到凌晨。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塞拉菲娜的收入继续增加,她买了新衣服、新包包,开始出入更高级的场所。埃兹拉为她开心,但偶尔注意到她的话题总是绕不开工作和马尔科姆。他没多想,以为只是职业热情。
一次周末,他们去逛商场。塞拉菲娜试穿一件昂贵的大衣,埃兹拉说：好看,但价格有点高。等打折再买塞拉菲娜皱眉：我可以自己买,我的薪水够了。她刷卡买了下来,埃兹拉有点尴尬,但没说什么。
回家路上,车里气氛微妙。埃兹拉打开音乐,试图缓和：下个月我有个项目奖金,到时候带你去旅行。
塞拉菲娜看着窗外：嗯,好。她心里想：他的奖金能有多少估计还不够我买几个包。这个想法让她吓了一跳,她赶紧说：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谢谢你总是为我着想。
埃兹拉笑笑：没事,我知道你压力大。但他隐约感到一丝距离在拉大。
那天晚上,塞拉菲娜和马尔科姆通电话讨论工作,埃兹拉在旁边听着。马尔科姆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自信而有力：塞拉菲娜,这个客户很重要,如果我们拿下,你的晋升就稳了。塞拉菲娜兴奋地回应,挂电话后对埃兹拉说：看到没机会来了！
埃兹拉点头：你真厉害。但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他感觉塞拉菲娜越来越沉浸在那个世界里,而他似乎被留在后面。
几天后,公司宣布要举办一个大型聚会,庆祝季度业绩。塞拉菲娜被邀请参加,而且马尔科姆特意强调她要盛装出席。这是
networking
的好机会,他说。塞拉菲娜回家告诉埃兹拉,他支持她去：玩得开心,但别喝太多。
聚会那天,埃兹拉帮塞拉菲娜挑选裙子,他夸她漂亮：你是最耀眼的那个。塞拉菲娜亲了他一下：谢谢,亲爱的。我会早点回来。
但她没意识到,那个夜晚会改变一切。埃兹拉在家等她,看电视到深夜,直到收到她的短信：聚会延长了,别等我,先睡。他回复：OK,注意安全。然后躺下,心里有点不安,但信任占了上风。
Meanwhile,
at
the
party,塞拉菲娜穿着性感礼服,成为焦点。马尔科姆频频向她敬酒,夸她工作出色。酒精让她放松,也开始放大她的虚荣心。你知道吗,马尔科姆,她
slurred,有时我觉得我值得更多。
马尔科姆靠近她,低声说：你当然值得。跟我来,我带你见几个重要人物。他引导她到私人区域,继续灌酒。塞拉菲娜醉了,记忆模糊,只记得他的手臂搂着她,然后……事情发生了。
凌晨,塞拉菲娜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酒店房间,马尔科姆睡在旁边。她
panic,赶紧穿衣服溜走。回家路上,她羞愧又害怕,决定瞒着埃兹拉。这只是个错误,她告诉自己,一次意外,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她到家时,埃兹拉还在睡。她悄悄洗澡,试图洗掉证据。但镜子里的自己,眼神躲闪,她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埃兹拉翻身醒来：回来了怎么样
塞拉菲娜强装镇定：很好,就是喝多了点。睡吧。她爬上床,背对他,心跳如鼓。埃兹拉搂住她：下次别喝那么多了,我担心。她没回应,假装睡着。
第二章
聚会结束后的日子,对塞拉菲娜来说就像走在钢丝上。她极力表现得一切正常,但内心的愧疚和恐惧像潮水一样时时涌上心头。她对埃兹拉更加好了,是一种过度补偿式的好。早上起来抢着做早餐,下班回家主动拥抱亲吻,晚上也格外黏人。但这种热情底下,藏着心虚的颤抖。
埃兹拉起初只是觉得她更恩爱了,心里还挺美。最近怎么这么乖他有一次笑着问她,捏了捏她的脸。
塞拉菲娜躲闪着他的目光,假装整理头发：就是觉得你太好了,我得对你好点。她转身去倒咖啡,手微微发抖。
埃兹拉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你一直都对我也很好啊。是不是工作太累了看你最近精神不太集中。
可能吧,塞拉菲娜顺势承认,新项目压力大。这成了她最好的借口。
而在公司,她和马尔科姆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而紧张。马尔科姆并没有因为那一晚而对她疏远,反而更加关照她。他会给她发一些模棱两可的短信,比如昨晚很特别,希望有机会再聊聊工作,或者在办公室里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一次午休时,马尔科姆把她叫进办公室。把门关上,他说,语气平常却带着命令。
塞拉菲娜犹豫了一下,照做了。有什么事吗,马尔科姆
他靠在老板椅上,打量着她：关于下一个季度的推广方案,我想听听你的独家见解。当然,得像上次聚会后那样……深入交流。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塞拉菲娜的脸唰一下白了：马尔科姆,那是个错误。我们能不能就当没发生过我只想专注于工作。
马尔科姆笑了,带着一丝嘲讽：当然,工作。但你得承认,那感觉不坏,对吧别那么紧张,塞拉菲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成功。我可以帮你,但需要你的……配合。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埃兹拉那边,没问题吧他没察觉什么
没有！塞拉菲娜脱口而出,随即后悔透露了这个信息。请你别再提了。那是最后一次。
随你便,马尔科姆耸耸肩,回到座位,但记住,机会就在眼前,看你怎么选。出去吧,把方案下午发我。
塞拉菲娜几乎是逃出办公室的。她躲进卫生间,用冷水冲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感到肮脏又
trapped。一方面,她厌恶马尔科姆的胁迫；另一方面,他那句成功又戳中她的野心。她摇摇头,试图甩开这些念头。
那天晚上回家,埃兹拉注意到她的异常沉默。今天过得不好他问,给她盛了碗汤。
嗯,有点累,塞拉菲娜机械地喝着汤,食不知味。
埃兹拉看着她,眉头微皱。他不是傻子。最近塞拉菲娜总是心不在焉,手机一响就紧张,有时接到电话会特意走到阳台去接。他原本信任她,但细微的异常开始堆积。
是马尔科姆又给你压力了埃兹拉试探着问,你最近提到他次数很多。
塞拉菲娜猛地抬头：没有！为什么这么问他就是个上司而已。她的反应有点过激。
埃兹拉愣了一下：我只是关心你。你好像很在意他的看法。
当然在意,他决定我的晋升！塞拉菲娜语气生硬,你能不能别疑神疑鬼的说完她就后悔了,缓和语气,对不起,我太累了。不是冲你。
埃兹拉没再追问,但心里种下了一根刺。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没有搂着她睡。塞拉菲娜背对着他,睁眼到天亮,而埃兹拉也在黑暗中思考。
几天后,埃兹拉帮塞拉菲娜整理包包里的东西,想给她个惊喜放张情侣照进去。却无意中摸出一张酒店的火柴盒,上面印着一家高端酒店的logo,不是他们去过的任何一家。他愣住了,盯着那盒火柴。
塞拉菲娜洗完澡出来,看到埃兹拉手里的东西,脸色瞬间惨白：那是什么哦,可能是……可能是上次客户见面会送的赠品吧。我忘了扔了。她一把抢过来,扔进垃圾桶。
客户见面会埃兹拉记得她上次聚会后回来,身上有淡淡的酒店沐浴露味道,当时他没多想。你们见面会在酒店开
嗯……是啊,公司安排的,塞拉菲娜语速很快,不敢看他,我去吹头发了。她匆匆走进浴室。
埃兹拉站在垃圾桶边,看着那盒火柴。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他拿起手机,鬼使神差地搜索了那家酒店。结果显示,那家酒店以奢华和隐私性好著称,经常承办商务活动,但……也以适合幽会出名。他的心沉了一下。
他走到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吹风机的声音。他想起聚会那晚,她凌晨才回来,身上酒气很重,眼神躲闪。想起她最近总是护着手机,密码也换了。想起她提到马尔科姆时,那种不自然的兴奋或紧张。
塞拉菲娜,他敲了敲门,声音尽量平静,你聚会那天晚上,真的只是公司活动吗
吹风机声音停了。塞拉菲娜打开门,脸上带着愠怒：埃兹拉,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我都说了是聚会！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是怀疑我
她的倒打一耙让埃兹拉一时语塞。他看着她湿润的眼睛,那张他爱了这么久的脸上,此刻写满了被冒犯的神情。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他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我怕你太累,或者被人欺负。
塞拉菲娜松了口气,抱住他：傻瓜,没人欺负我。我有你呢,怕什么。她的拥抱很紧,但埃兹拉却感觉不到以前的温暖。
这件事似乎过去了,但埃兹拉心里的疑窦并未消除。他开始更留意细节。塞拉菲娜的手机成了重点。她洗澡时,手机放在外面,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新消息预览,发件人是M。内容只看到……明天下午老地方……然后屏幕就暗了。
埃兹拉的心跳漏了一拍。M马尔科姆老地方
塞拉菲娜洗完澡出来,看到埃兹拉盯着她的手机,立刻冲过去拿起来：你看我手机了
没有,它刚好亮了,埃兹拉说,盯着她的眼睛,谁发的消息这么紧张。
同事！约明天开会的地方而已！塞拉菲娜解锁手机,快速删掉了消息,动作慌张,埃兹拉,我需要一点隐私空间。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
我只是问一句,埃兹拉的声音冷了下来,如果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这么激动
你不可理喻！塞拉菲娜摔门进了卧室。
这是他们恋爱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争吵。虽然很快和好了,但信任的裂缝已经撕开。埃兹拉决定,他需要知道真相。不是为了找茬,而是为了让自己不再胡乱猜疑。他爱塞拉菲娜,但如果她真的……他不敢想下去。
他想起一个做IT的朋友,或许能帮他查点东西,但他犹豫了,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他决定再观察一下。
机会很快来了。公司派埃兹拉出差两天。他告诉塞拉菲娜时,她表现出不舍,但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我会想你的,她吻别他,早点回来。
埃兹拉出差第二天,借口项目资料忘在家,提前结束了工作,改签了更早的航班。他没有告诉塞拉菲娜。他想搞个突然袭击,或许能看到一些真实的情况。
晚上十点,他站在自家公寓楼下,抬头看着亮着灯的卧室窗户。他深吸一口气,上了楼。用钥匙打开门,客厅没人,卧室有水流声,她在洗澡。
她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屏幕还亮着,似乎是忘记锁屏了。埃兹拉的心跳加速。道德感和想知道真相的欲望激烈斗争。最终,他走了过去。
屏幕上是一个打开的聊天窗口。联系人的名字是马尔科姆。最新的一条消息是马尔科姆发来的,时间就在十分钟前：他不在家,明天下午酒店见想你了。
埃兹拉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冻结。他手指颤抖着向上滚动。
马尔科姆：上次之后,我一直忘不了你。
塞拉菲娜：别再提了,那是意外。
马尔科姆：意外你当时可很投入。埃兹拉满足不了你吧跟我,你能得到更多。
塞拉菲娜：……我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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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姆：时间不等人,宝贝。明天见
塞拉菲娜：……好吧。老地方。
聊天记录不长,但足够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进埃兹拉的心脏。他感觉呼吸困难,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背叛的痛苦和愤怒瞬间淹没了他。
浴室水声停了。塞拉菲娜哼着歌走出来,只用毛巾裹着身体。看到埃兹拉站在客厅,脸色惨白地盯着电脑屏幕,她手里的梳子啪地掉在地上。
埃兹拉！你……你怎么回来了她的声音充满惊恐。
埃兹拉缓缓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嘶哑而冰冷：老地方是哪里哪家酒店
第三章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塞拉菲娜脸色煞白,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毛巾下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她看着埃兹拉那双充满血丝、盛满痛苦和暴怒的眼睛,知道一切都完了。
埃兹拉……我……你听我解释……她语无伦次,声音颤抖得厉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仿佛想逃离他冰冷的视线。
解释埃兹拉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低沉而危险。他猛地一拍笔记本电脑,屏幕晃了晃。解释你怎么和他上床解释这个‘老地方’解释你怎么一边睡在我旁边一边跟他约好下次见面！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塞拉菲娜被他的样子吓坏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不是那样的！那天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是马尔科姆他趁人之危！我只爱你,埃兹拉,那只是个可怕的错误！她试图靠近他,伸出手。
别碰我！埃兹拉猛地挥开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喝醉了错误那这些短信呢‘好吧,老地方’这也是他逼你发的塞拉菲娜,你把我当傻子吗！他抓起电脑,几乎想把它摔在地上,但最终还是狠狠合上了盖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塞拉菲娜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怕失去你……我怕你知道后会不要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怕失去我埃兹拉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嘲讽,所以你选择用背叛来留住我多么可笑的逻辑！你不是怕失去我,你是怕失去现在安稳的生活,怕事情败露影响你的形象和晋升！对吧！因为你心里早就觉得我配不上你了,是不是！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精准地戳中了塞拉菲娜内心最隐秘的角落。她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惊恐地看着他。她的沉默等于默认。
埃兹拉的心彻底碎了。之前只是猜测和怀疑,现在被证实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扶住沙发背,大口喘着气,试图压下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暴怒。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变得异常平静,但这种平静比怒吼更可怕。
就……就聚会那一次……塞拉菲娜小声说,不敢看他。
一次埃兹拉逼问,那明天下午的约会呢也是第一次
塞拉菲娜哑口无言,只是流泪。
埃兹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好,很好。塞拉菲娜,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他直起身,眼神变得空洞而冷漠,收拾你的东西,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塞拉菲娜慌了,爬过来抱住他的腿：不！埃兹拉,不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和他断干净,我辞职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埃兹拉冷漠地抽开腿,俯视着她：重新开始你觉得可能吗每当我看着你,就会想起你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的样子！每当你碰我,我都会觉得恶心！滚！
他的话语像冰锥,刺得塞拉菲娜体无完肤。她知道,无论再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她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地走向卧室,开始机械地收拾自己的衣物。每拿一件东西,都像是在剥离一层过去的美好回忆,痛苦不堪。
埃兹拉就站在卧室门口,冷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没有再说话,但那目光比任何责骂都更让塞拉菲娜窒息。
手机响了,是塞拉菲娜的。屏幕亮起,显示M来电。埃兹拉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接啊,告诉他,你的好事败露了,明天的约会取消了。
塞拉菲娜慌乱地按掉电话,把手机关机。
很快,塞拉菲娜拖着一个行李箱出来了。她红肿着眼睛,看着埃兹拉,似乎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埃兹拉……我……
滚。埃兹拉打断她,打开了大门,指向外面。
塞拉菲娜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充满了悔恨、羞愧和一丝不甘。然后她低下头,拖着箱子走了出去。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沉重而决绝。
门关上的那一刻,埃兹拉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他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再次席卷而来,他猛地一拳砸在地板上,指关节瞬间红肿起来,但他感觉不到疼痛,心里的痛楚远胜于此。
他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很久很久。从深夜到凌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笑容,她的温柔,他们规划的未来……然后所有这些画面都被那张聊天记录和想象中的背叛场景狠狠击碎。
痛苦渐渐转化为一种冰冷而坚定的东西——恨意。不仅仅是恨塞拉菲娜的背叛,更恨那个叫马尔科姆的男人,恨他利用权势破坏别人的感情,恨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
你们毁了我的一切,埃兹拉对着空气低声说,声音沙哑却充满了毒液,那就别怪我毁了你们。
一个疯狂而详细的报复计划开始在他脑中逐渐成形。他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身败名裂的代价。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精心策划的毁灭。他要让塞拉菲娜后悔她的选择,让马尔科姆为他的行为付出职业生涯和声誉的代价。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埃兹拉来说,过去的那个他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心里只剩下复仇的火焰。
他拿出手机,删掉了所有和塞拉菲娜的甜蜜照片,只留下几张能证明他们关系的日常照,或许以后有用。然后,他打开电脑,开始冷静地搜索关于马尔科姆的信息——他的社交圈子,他的工作习惯,他的弱点。
复仇,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他感觉一种扭曲的兴奋感开始取代部分的痛苦。等着吧,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
塞拉菲娜拖着行李箱,狼狈地住进了一家临时酒店。她尝试给埃兹拉发短信、打电话,全部石沉大海,被拉黑了。巨大的悔恨和失落感吞噬着她。她向公司请了几天假,借口生病,整天躲在房间里以泪洗面。
马尔科姆的电话和短信却不断追来。怎么回事为什么请假明天还见面吗宝贝,出什么事了他的语气从询问逐渐变得不耐烦。
塞拉菲娜
finally
接了一次电话,声音沙哑哽咽：他知道了……一切都完了……我们结束了,马尔科姆,求你别再联系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马尔科姆的声音冷了下来：知道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有没有闹会不会影响到公司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关心她的处境,而是担心自己的声誉和事业。塞拉菲娜的心又凉了半截。他没有闹大……但我们已经分手了。就这样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呵,马尔科姆冷笑一声,利用完了就想一脚踢开塞拉菲娜,别忘了,你的晋升还在我手里攥着。聪明点,乖乖的,对我们都有好处。等你情绪稳定了,我们再谈。他威胁性地顿了顿,否则,你知道后果。公司里可不需要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员工。
电话被挂断。塞拉菲娜绝望地扔开手机。她意识到自己从一个坑跳进了另一个更深的坑。马尔科姆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她,他只是享受这种掌控和偷情的刺激。而现在,她同时失去了爱情和可能的工作尊严。
另一边,埃兹拉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痛苦被压抑成冰冷的决心。他请了年假,告诉公司需要处理紧急私事。他开始像策划一个精密项目一样策划他的复仇。
第一步,信息收集。他利用自己的技术背景,加上一点非法的黑客手段（他认识一些灰色地带的朋友）,深入挖掘马尔科姆的一切。他查到了马尔科姆除了塞拉菲娜之外,还和公司里另一个年轻女实习生有暧昧邮件往来（用的是隐秘的个人邮箱）。他找到了马尔科姆利用职务之便报销私人开销的证据（扫描的发票和虚假项目报告）。他甚至通过跟踪马尔科姆的社交媒体和行程（利用一个伪装的女性账号套话,并在他常去的酒吧偶遇确认）,摸清了他下周要去参加一个行业高端晚宴,而且通常会以工作需要为名带个女伴,这次很可能就是塞拉菲娜（或者那个实习生）。
人渣。埃兹拉看着收集到的证据,冷笑。这些足够让马尔科姆身败名裂了,但他觉得还不够,太直接,太便宜他们了。他要更狠,更让他们意想不到。
第二步,针对塞拉菲娜。他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事业和面子。毁掉她精心经营的一切,比直接伤害她更让她痛苦。他复制了她电脑里所有的工作文件（之前帮她修电脑时留了后门）,包括一些她为了急于表现而做的、存在数据造假和抄袭嫌疑的初步方案。他也从她的社交账号（他记得密码）下载了不少她炫耀成绩和奢侈品的照片。这些将来都有用。
第三步,准备舞台。那个行业晚宴,就是绝佳的时机。他要让他们的丑闻在最高光的时刻爆发。
但他需要帮助。他联系了那个和马尔科姆有暧昧的实习生,匿名发了一封邮件,附上了一些马尔科姆同时勾搭她和塞拉菲娜的证据片段（模糊处理了塞拉菲娜的信息）,并暗示马尔科姆只是在玩弄她,晚宴的女伴会是别人（指出了塞拉菲娜的名字）。邮件末尾写着：不想永远当个被欺骗的备胎想拿回主动权吗
果然,那个叫莉娜的实习生回复了,语气愤怒又害怕：你是谁你想怎么样
埃兹拉回复：一个看不惯渣男的人。想合作吗让他在晚宴上出个大丑,你也能解脱。他提出了一个计划。
同时,他也开始留意塞拉菲娜的动向。通过一个朋友的朋友（和塞拉菲娜公司有业务往来）,他得知塞拉菲娜已经回公司上班了,但状态很差,和马尔科姆在办公室似乎有过激烈争吵（隔音不好,被同事隐约听到）。马尔科姆果然在施压。
晚宴前一天,埃兹拉做了一件关键的事。他匿名给晚宴的主办方和几家行业媒体发了爆料,声称明天晚宴上会有关于某知名公司高管马尔科姆的重大丑闻曝光,涉及职场性骚扰、权色交易和财务违规,附上了一小部分模糊的财务证据截图,吊足了胃口。
主办方有些紧张,但无法核实,只能加强安保,叮嘱工作人员留意。媒体则摩拳擦掌,期待搞个大新闻。
一切准备就绪。埃兹拉坐在黑暗中,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他想象着明天即将发生的一切,一种混合着痛苦和快意的狰狞笑容在他脸上浮现。
亲爱的塞拉菲娜,他低声自语,仿佛她就在眼前,你不是想要成功,想要人上人的感觉吗明天,我会让你和你的‘贵人’一起,成为全行业的笑柄。好好享受你渴望的‘
visibility
’吧。
他拿起桌上一个密封的信封,里面是打印好的、更详细的马尔科姆的罪证副本,以及塞拉菲娜那些存在问题的方案。这是明天的礼物。
第五章
行业晚宴当晚,会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马尔科姆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自信从容的笑容,周旋于各位业界大佬之间。塞拉菲娜果然作为他的女伴出席了。她穿着一身昂贵的晚礼服,妆容精致,努力维持着得体微笑,但眼神深处藏着不安和挣扎。她不想来,但马尔科姆强硬要求,并以工作和声誉威胁她。
埃兹拉也混了进来。他弄到了一张工作人员临时证件,穿着服务生的制服,低调地穿梭在人群边缘,目光冰冷地锁定着那对男女。他看到马尔科姆的手时不时无意地搭在塞拉菲娜的腰上,看到塞拉菲娜僵硬地躲避。这画面让他恶心,也更坚定了他的决心。
晚宴进行到一半,主办方代表上台致辞,并准备颁发一个年度贡献奖。灯光聚焦在台上。
就是现在。
埃兹拉向躲在角落、脸色苍白的实习生莉娜使了个眼色。莉娜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她突然快步走向舞台,抢过主持人的话筒！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对不起打扰各位！莉娜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带着颤抖却清晰,但我必须揭露一个人！马尔科姆,我们公司的营销总监！
所有目光瞬间投向台下的马尔科姆。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塞拉菲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马尔科姆利用职权,多次对我进行性骚扰！许诺晋升,逼迫我与他保持不正当关系！莉娜大声控诉,眼泪流了下来,我还知道,他对其他女同事也是如此！她指向塞拉菲娜,比如她！塞拉菲娜！她所谓的快速晋升,也是用同样的方式换来的！
全场炸开了锅！闪光灯立刻对准了目瞪口呆的马尔科姆和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塞拉菲娜。记者们兴奋地往前挤。
胡说八道！这是诽谤！马尔科姆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指着台上怒吼,保安！把她拉下去！她疯了！
我没疯！莉娜豁出去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我有证据！录音和邮件！她开始播放一段模糊但能听出是马尔科姆声音的录音,内容暧昧充满暗示。
现场彻底混乱。保安上前想拉走莉娜。
就在这时,埃兹拉行动了。他迅速走到音响控制台,假装帮忙,却趁机接入了自己的手机。瞬间,巨大的屏幕上原本播放的公司宣传片被切换了！
屏幕上赫然出现马尔科姆和塞拉菲娜在酒店房间里的亲密照片（埃兹拉用技术手段合成了几张极具暗示性的,混入了一两张模糊的真实监控截图,足以以假乱真）！接着是马尔科姆报销私人开销的伪造文件特写！然后是塞拉菲娜那些存在数据造假的方案页面,用红圈标出！
最后,打出了一行大字：马尔科姆
&
塞拉菲娜：权色交易,职场造假,诚信何在！
不不不！关掉！那是假的！马尔科姆彻底失态,疯狂地冲向控制台,但被记者和围观的人挡住。塞拉菲娜尖叫一声,用手包挡着脸,想逃离现场,却被记者团围住,话筒和摄像机几乎戳到她脸上。
塞拉菲娜女士,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你的晋升真的如所说的是靠不正当关系吗
你和马尔科姆的关系持续多久了
尖锐的问题像刀子一样抛来。塞拉菲娜崩溃大哭,语无伦次：不是的……是误会……让我走……
埃兹拉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走到失控的马尔科姆身边,假装扶他,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酒店火柴盒的味道好吗你以为你能玩弄所有人于股掌
马尔科姆猛地转头,看到埃兹拉冰冷的脸,瞬间明白了：是你！是你搞的鬼！
礼物喜欢吗埃兹拉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这才只是开始。说完,他迅速隐入混乱的人群。
现场一片鸡飞狗跳。主办方强行切断了电源,屏幕变黑,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所有人的手机都在响,行业新闻APP推送了快讯：惊爆！某公司高管晚宴现场被曝重大丑闻！
埃兹拉提前的匿名爆料起了作用,媒体反应神速。
马尔科姆被公司紧急赶来的人护着离开,面对记者的追问,面如死灰,一言不发。塞拉菲娜则被彻底抛弃在原地,孤立无援,承受着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和嘲讽目光,最后被好友（不知情的同事）勉强拉走。
埃兹拉脱下服务生外套,扔进垃圾桶,从容地走出会场。身后是仍在发酵的混乱和喧嚣。晚风吹在他脸上,他深吸一口气,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和舒畅涌遍全身。
第一幕审判,完美落幕。他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塞拉菲娜崩溃痛哭的特写照片（他安插在媒体里的朋友第一时间发来的）,满意地笑了。
痛苦吗难堪吗他轻声说,但这还不够。塞拉菲娜,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
他知道,经过今晚,塞拉菲娜和马尔科姆的事业基本已经毁了。行业圈子很小,这种丑闻会跟着他们一辈子。但这只是公开层面的报复。他还要给他们送去更个人的礼物。
第六章
晚宴丑闻像病毒一样在行业内疯狂传播。第二天,新闻头条几乎都被马尔科姆和塞拉菲娜占据,各种细节被扒出,虽然有些夸张,但核心事实足够惊爆。社交媒体上更是骂声一片,尤其是对马尔科姆的职场霸凌和性骚扰行为口诛笔伐。
马尔科姆的公司顶不住压力,当天上午就发布了紧急声明,宣布马尔科姆停职接受内部调查。他的办公室被查封,电脑被收走。调查组很快发现了那些财务违规的确凿证据（埃兹拉提供的线索功不可没）。不仅是被爆出来的那些,还有更多隐藏的。他的职业生涯彻底完了,甚至可能面临法律诉讼。他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电话被打爆,家门口蹲守着记者。他从一个风光无限的高管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塞拉菲娜的处境同样悲惨。公司虽然没有立刻开除她（因为她更多是被牵扯出的桃色丑闻,职场造假还需核实）,但也被无限期停职。她成了全公司的笑柄和谈资。之前羡慕她快速晋升的人,现在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是睡上去的。她的朋友们纷纷远离她,生怕被牵连。她躲在酒店里,拉上所有窗帘,不敢看手机,不敢上网,巨大的羞愧和悔恨几乎将她击垮。她失去的不仅是工作和声誉,还有所有的尊严。
然而,埃兹拉的报复并未停止。公开的羞辱只是开胃菜,他要的是更深、更痛的打击。
他匿名给塞拉菲娜的父母寄了一个包裹。里面是打印出来的晚宴丑闻报道,那些合成的亲密照片（看起来极其真实）,以及塞拉菲娜之前炫耀高消费和事业成功的社交媒体截图,旁边用红笔写着：你们女儿的真面目：用身体换前程,背叛真心爱她的人。
塞拉菲娜出身一个相对传统和朴实的家庭,父母一直以她的成功为荣。收到这个包裹后,母亲当场气晕过去,父亲勃然大怒,立刻打电话给塞拉菲娜。
电话里,父亲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和失望：塞拉菲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新闻上写的是不是真的！那些照片！你真的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你对得起埃兹拉吗对得起我们的培养吗
塞拉菲娜握着电话,泣不成声,无法辩解。父亲的斥责和母亲的哭声从听筒里传来,比任何外人的指责都更让她心痛欲裂。家庭这座最后的避风港也彻底失去了。
同时,埃兹拉也给马尔科姆的妻子寄了一份更大的礼包。不仅包括所有丑闻资料、财务证据,还有埃兹拉挖出的马尔科姆和其他女人（包括那个实习生和更多模糊线索）的暧昧记录。他甚至查到了马尔科姆用私房钱偷偷购置的另一处房产（疑似用于幽会）。
马尔科姆的妻子是个性格刚烈的女人,原本就对丈夫的行踪有所怀疑。收到这些铁证如山的材料后,她直接带着娘家人冲到马尔科姆躲藏的地方,当场捉奸（马尔科姆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敢约见另一个情人求安慰）,上演了一场全武行。马尔科姆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衫不整地被赶出家门。妻子立刻宣布要离婚,并聘请了最好的律师,要让他净身出户。
马尔科姆众叛亲离,事业家庭双破产,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他像一只丧家之犬,躲在廉价旅馆里,借酒消愁,彻底崩溃。
埃兹拉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实时监控着这两人的惨状。每一条他们陷入更深渊的消息传来,他都感觉心情无比爽快,仿佛饮下甘泉。他甚至会开着车,慢慢经过塞拉菲娜临时租住的破旧公寓楼下,或者马尔科姆藏身的小旅馆附近,想象着他们此刻的绝望。
一天晚上,他拨通了塞拉菲娜已经被曝光的工作手机（他知道她不敢关机,怕错过任何挽回工作的渺茫机会）。
喂塞拉菲娜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充满警惕。
品味到从高处摔下来的滋味了吗塞拉菲娜。埃兹拉用了变声器,声音冰冷怪异。
塞拉菲娜瞬间呼吸急促：是……是你埃兹拉是你做的这一切！
是我送的礼物。喜欢吗埃兹拉冷笑,你以为背叛不需要付出代价这才到哪。你失去工作,失去名声,失去家庭的理解……接下来,你还会失去更多。好好享受你亲手选择的这条路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狠！塞拉菲娜尖叫起来,情绪失控,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毁了我的一切！
我狠埃兹拉的声音透过变声器显得更加狰狞,当你躺在马尔科姆身下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的时候,想过今天吗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记住这种痛苦,塞拉菲娜,这都是你应得的！
说完,他挂断电话,并将这个号码也拉黑。他不需要再听她的哭诉。
他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马尔科姆最新被拍到的落魄样子——胡子拉碴,在便利店买最便宜的酒。他又看了看塞拉菲娜公寓窗户透出的昏暗灯光。
一股巨大的、近乎癫狂的快感充斥着他的内心。他感到无比的爽快和解脱,仿佛积压已久的恶气终于彻底吐出。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空虚,只有复仇成功的强烈满足感。
结束了他问自己,然后摇摇头,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不,还没完全结束。还需要最后一场谢幕。
他计划着最后一步,要确保他们永无翻身之日,并且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第七章
埃兹拉感觉前所未有的平静和
power。报复带来的快感没有减弱,反而沉淀成一种冰冷的掌控感。他知道,是时候收网了,给他们最后一击,确保他们永远记住这个教训,并且在社会层面彻底失去立足之地。
他首先针对马尔科姆。他整理了一份详尽的、证据确凿的举报材料,包括马尔科姆的财务造假、利用职权胁迫下属发生关系、虚报项目经费等所有罪证。他没有匿名,而是签上了自己的真名——埃兹拉,并附上了一段简短说明：作为受害者之一（其女友被马尔科姆以晋升为诱饵胁迫发生关系）,我无法容忍此种人渣继续玷污职场。所有证据如下,愿公正得到伸张。
他将这份材料同时发送给了马尔科姆公司的最高管理层、董事会、行业监管机构、以及所有主流财经媒体和劳动监察部门。这是一记绝杀,彻底堵死了马尔科姆任何可能的后路（比如公司为了遮丑内部处理掉）。
效果立竿见影。原本还在停职调查的马尔科姆,当天下午就收到了公司的正式解雇函,并被告知公司将全力配合司法调查。同时,监管机构宣布介入,警方也以涉嫌职务侵占和性骚扰为由正式立案调查。新闻再次头条报道,这次焦点完全集中在马尔科姆的违法犯罪行为上,埃兹拉作为勇敢的举报者也被提及（用了化名处理,但真名对业内不再是秘密）。
马尔科姆彻底完了。他不仅失业,还面临刑事诉讼和巨额赔偿,社会性死亡,未来一片黑暗。他在被警方带走前,试图联系埃兹拉,电话打到埃兹拉一个废弃的旧号码上（埃兹拉故意留的）,声音绝望而怨毒：埃兹拉！你够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埃兹拉只是冷冷地听着,然后回了一句：比起你对我做的,这远远不够。在监狱里慢慢悔恨吧,人渣。说完挂断,内心毫无波澜,只有快意。
接着,他转向塞拉菲娜。他知道,对她而言,社会性死亡和事业的毁灭还不够。她要彻底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并且永远无法再得到。
他约塞拉菲娜见面。地点就在他们曾经最爱去的那个公园长椅边。塞拉菲娜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来了。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穿着普通的衣服,再也看不到往日的光彩。她看着埃兹拉,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羞愧和一丝乞求。
埃兹拉……求求你,放过我吧……她一开口就哭了,我知道我罪该万死……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工作没了,家回不去了,朋友都躲着我……这还不够吗
埃兹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递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我不是来听你忏悔的。这是给你的。
塞拉菲娜颤抖着接过信封：是……是什么
打开看看。
塞拉菲娜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照片。不是丑闻照片,而是他们过去一年多的合影——一起旅行、一起做饭、一起大笑、相拥而眠……每一张都记录着曾经的甜蜜和幸福。照片下面,压着一份文件——是她之前那份存在造假嫌疑的方案的原稿和最终提交版的对比分析,用红笔详细标出了抄袭和数据篡改的地方。最下面,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短信截图,是她曾经发给埃兹拉的：[老公,今天好累,但想到晚上能见到你就好开心！爱你！]
时间点是在她出轨前不久。
埃兹拉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像刀子：这些,是你曾经拥有过,却亲手毁掉的东西。这份纯粹的感情,这个真心实意对你好的人,还有你自以为凭‘实力’得到的事业基础。他指着那些对比文件,看看,你引以为傲的晋升,里面有多少水分没有马尔科姆的‘关照’,没有这些手段,你真的能那么‘成功’吗你背叛了我,也背叛了你自己。
塞拉菲娜看着那些照片和文件,尤其是那条曾经的甜蜜短信,巨大的反差和悔恨像海啸一样将她淹没。她瘫坐在长椅上,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比任何一次都绝望。她终于明白,她失去的究竟是什么,而她自以为追求的东西,又是多么虚幻和肮脏。
对不起……埃兹拉……我真的好后悔……我错了……她泣不成声。
埃兹拉冷冷地看着她崩溃,内心那股快意达到了顶峰。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她清醒地、彻底地认识到自己的愚蠢和代价。
这份方案造假证据,埃兹拉拿起那份文件,我还没有发给你的公司或行业协会。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礼物’。他顿了顿,看到塞拉菲娜惊恐地抬头,我不会发出去。
塞拉菲娜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弱希望。
不是原谅你,埃兹拉打断她的幻想,语气冰冷,而是我觉得,让你背着这个污点,活在对过去那点可怜‘成绩’的怀疑和羞愧中,活在永远无法真正挺直腰杆的现实里,是比彻底揭穿更漫长的惩罚。你永远会想,如果凭真本事,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答案显然是——远不如现在,甚至可能一无是处。
这话比任何威胁都更狠毒,直接摧毁了塞拉菲娜最后的自我安慰。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至于我们,埃兹拉站起身,俯视着她,从此陌路。不要再试图联系我,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带着你的悔恨和教训,滚出我的世界。
说完,他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却感觉内心一片冰冷而爽快的黑暗。他做到了,彻底地报复了,并且感受到了无比的满足和解脱。
塞拉菲娜独自坐在长椅上,抱着那叠照片和文件,哭了很久很久。她知道,埃兹拉说的对。她失去的爱情和人生,再也回不来了。而她的未来,将永远笼罩在这次错误的阴影下。这是她付出的终极代价。
第八章
几周后,马尔科姆的案子有了初步结果。由于证据确凿,他很快被正式逮捕,等待审判。媒体报道称,他面临多项指控,包括职务侵占、欺诈、性骚扰等,大概率将面临长期的牢狱之灾。他的妻子迅速与他离婚,并成功分走了大部分财产。曾经风光的职场精英,转眼成了阶下囚,彻底社会性死亡,再无翻身的可能。行业里的人们提起他,只剩下鄙夷和警示。
塞拉菲娜在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舆论谴责下,彻底离开了原来的城市和行业。她无法面对过去的一切,也无力从头开始。她带着仅剩的积蓄,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城镇,找了一份与过去光鲜职业毫无关系的普通文员工作,收入微薄,生活简单到近乎寡淡。她切断了与几乎所有过去熟人的联系,包括她的家人（关系因那封信彻底破裂,只有偶尔冷漠的通话）。她变得沉默寡言,脸上很少再有笑容。每个夜晚,那些悔恨的记忆和埃兹拉最后冰冷的话语都会折磨着她。埃兹拉留给她的礼物——那些甜蜜的照片和造假证据的复印件——她始终没有扔掉,也没有再看,只是锁在抽屉最深处,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提醒着她曾经拥有和失去的一切,以及她为自己的虚荣和背叛所付出的惨重代价。她确实如埃兹拉所愿,活在了永恒的羞愧和自我怀疑之中。
而埃兹拉,在完成了所有的报复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自由。那股燃烧了他许久的仇恨之火终于熄灭,留下的不是空虚,而是一种强烈的、酣畅淋漓的爽快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请的假期结束了,但他没有回原来的公司。经历了这一切,他发现自己无法再回到过去那种按部就班的生活。
他用积蓄和之前项目攒下的一笔钱,加上一点贷款,自己成立了一个小型软件开发工作室。他专注于接一些有挑战性的项目,工作时间自由,完全由自己掌控。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新的事业中。
他的性格似乎变了一些。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和甚至有点柔软的男友,变得更加果断、冷静,甚至略带一丝不易接近的冷酷。但他内心深处的正直感并未消失,只是包裹了一层坚硬的外壳。朋友们觉得他经历情伤后变得成熟强硬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复仇之火淬炼后的结果。
他偶尔会从共同朋友那里听到一点塞拉菲娜的零星消息,知道她过得不好,他只是淡淡地嗯一声,不再有任何情绪波动。对他而言,那个人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式,一个被他亲手审判并惩罚了的对象。
一天晚上,他独自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加班,完成了一个关键项目的调试。看着运行成功的界面,他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他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威士忌,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夜景。
没有报复后的空虚,只有一种掌控自己人生的强大感觉。他回忆了整个报复过程,每一个步骤,那对男女崩溃绝望的表情……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种爽快感依然清晰。
结束了。他对自己说,语气平静而肯定。他喝了一口酒,感受着那灼热的感觉滑过喉咙。
他拿出手机,删除了所有之前保存的、关于那两人的最后一点信息（证据副本已妥善处理）。彻底清理过去。
然后,他打开通讯录,犹豫了一下,拨通了一个号码。是一个最近在项目合作中认识的女设计师,聪明、独立,对他似乎有点好感。之前他完全没心思,但现在……
嗨,埃兹拉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声音,真难得,你会主动打电话。项目有问题
项目很顺利,埃兹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久违的、真正的轻松,只是想问,明天晚上有没有空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味道应该不错。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随即笑了起来：哇哦,埃兹拉先生居然会约人吃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吧,我明天刚好有空。
那就说定了,七点,地址我发你。埃兹拉挂了电话,看着窗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真实的笑容。
他知道,他的生活终于翻开了新的一页。过去的阴影或许不会完全消失,但再也无法束缚他。他赢得了这场复仇,也赢回了自己的人生主导权。感觉,无比爽快。
第九章
一年后。
埃兹拉的工作室逐渐走上了正轨,虽然规模不大,但在业内积累了一些口碑,接的项目也越来越有分量。他忙碌而充实,享受着这种自己掌控节奏的生活。他和那位女设计师卡米拉的关系发展平稳,两人彼此尊重,保持着自己的空间,相处轻松愉快。卡米拉聪明又直率,从不过问他的过去,埃兹拉也很享受这种着眼于现在和未来的关系。
偶尔,在极度疲惫或者某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下,埃兹拉的脑海里会闪过一秒钟塞拉菲娜的影子,或者报复时那些激烈的画面。但带来的不再是痛苦或仇恨,而是一种非常遥远的、近乎漠然的印象,就像看一场与己无关的老电影。随之涌上的,是那次复仇成功后贯穿全身的、淋漓尽致的爽快感。这感觉从未褪色,它提醒着他,他彻底摆脱了那段肮脏的过去,并且让伤害他的人付出了超额的代价。
一天,他偶然在一个行业论坛的边角新闻里,看到了马尔科姆的最终消息——因多项罪名成立,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新闻配图是他穿着囚服、神情萎靡的样子。埃兹拉面无表情地扫过,手指滑动,直接关闭了页面,内心毫无波澜,就像看到一条无关紧要的社会新闻。那个人,已经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得到了应有的结局。
关于塞拉菲娜,他后来间接听到一点更详细的消息。她似乎一直待在那个小镇,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没有再谈恋爱,也没有试图重拾旧业,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朋友用惋惜的语气说起时,埃兹拉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他说这话时,心里没有任何同情或怜悯,只有一种冷静的确认：他预期的惩罚效果达到了。这就够了。
晚上,他和卡米拉还有几个朋友在一个屋顶酒吧小聚,庆祝项目成功交付。微风拂面,灯光璀璨,大家笑闹着聊天。卡米拉碰了碰他的酒杯：嘿,想什么呢今晚你可是主角。
埃兹拉回过神,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是真的很好。他拥有了新的事业,新的关系,新的生活节奏。最重要的是,他拥有了一颗经历过极致恨意和复仇快意洗礼后,变得更加坚硬和清晰的心。他知道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有决心反击伤害,也有智慧去经营新的开始。
聚会结束后,他送卡米拉回家。在楼下,卡米拉笑着问：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埃兹拉看着她,摇了摇头,温和但坚定：下次吧。今天有点累,想自己待会儿。
卡米拉理解地点点头,亲了他一下：好吧,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晚安,埃兹拉。
晚安。
埃兹拉独自开车回家。车里放着激昂的摇滚乐,他跟着节奏轻轻敲打方向盘。夜晚的城市依旧喧嚣,但他的内心一片平静,甚至带着一种昂扬的情绪。
停好车,他并没有立刻上楼。他靠在车边,点燃了一支烟（他很少抽,只在极度放松或思考时）。抬起头,能看到几颗星星在都市的夜空里微弱地闪烁。
他吐出烟圈,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快速回顾了从发现背叛到复仇结束的整个过程。每一个细节,每一次策划,那对男女惊恐、崩溃、绝望的表情……最终,所有的画面都凝聚成一种感觉——那就是彻彻底底的、酣畅淋漓的爽快！
没有一丝后悔,没有一毫空虚。只有一种强大的、掌控一切的满足感。他做到了。他让痛苦和背叛十倍百倍地返还了回去,并且成功地把自己从废墟里拔了出来,建立了更好的生活。
爽。他对着夜空,轻声说了一句,脸上露出了一个锋利而畅快的笑容。
扔掉了烟头,用脚碾灭。他转身,步伐稳健地走向公寓楼。脚步轻快,充满力量。
过去已被彻底终结,未来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这种感觉,无比爽快。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