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说的那些事，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过的，但他知道一定是真的。
陆青山的手被反绑着，就算是想反击，也反击不了，更何况他不想。
沈娇棠看着陆青山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唇角勾起一抹冷艳至极的笑。
“陆青山，你和昭安都想不到吧，前世我在死牢之中，得知了你们很多的秘密。”
“你为昭安脱罪，为她做的那些事，我每一件都知道。”
沈娇棠得意的笑，“没错，我重生了，重生在你妹妹陆清茗推我下水的第二日。”
殷淮浑身一震，怔怔地看着她。
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两人吵架决裂那日，娇棠口中的“迫不得已”，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是重生之人，带着血海深仇。
而他那时，却不听她的解释，觉得她是什么人派来的奸细，对自己别有用心，哪怕她亲口承认她喜欢他，也不相信她。
他真该死啊！
他指节攥得发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几乎窒息。
陆青山也倏然抬眼，怔在当场。
回忆如潮，他立刻明白了为何这一世娇棠落水后，面对他的训斥，为何态度会大为不同。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重生了，所以她想方设法参加宫宴，与殷淮有染，为的就是搭上殷淮，替前世的自己和沈家报仇。
而那个时候，他因为没有前世的记忆，什么都不知道。
陆青山嗓音沙哑，带着几分自嘲，“你带着这样的恨意，每日面对着我，一定很痛苦吧。”
“没错！”沈娇棠几乎是一字一顿，“我每时每刻都恨不得你和昭安去死。”
“所以，我每天都会给你送燕窝，在里面给你下不举药，还在宫宴上敬茶时，给昭安下蚀骨春。”
“哈哈哈哈”沈娇棠放声大笑，“就连在白鹤山，昭安身上那些疹子，也是拜我所赐。”
“你知道我看着你们这对狗男女因为通奸，被世人唾弃，有多畅快吗。”
“你知道我逼昭安吃屎、看着她腹中你们的孩子死胎落地、浑身污秽流血而亡时，有多解恨吗。”
“我只觉得老天有眼！”
沈娇棠狠狠踹了陆青山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可惜昭安第一次没死透，所以我让她死了第二次！”
“什么！”陆青山瞳孔骤缩，“昭安没死，这怎么可能！”
殷淮终于找到机会插话，连忙上前。
“陆青山，你绝对想不到，正是因为昭安没死，我和娇棠才想到，当初那具尸体一定是假的，你还活在世上。”
他得意地挑眉，看向沈娇棠的眼神满是讨好和骄傲。
“你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可惜，娇棠这么聪明，一眼就识破了你。”
殷淮冷笑，“你们这对狗男女，黄泉路上可以作伴了。”
“呵、哈哈哈”陆青山忽然低笑起来，笑声从喉咙深处挤出，嘶哑如恶鬼呜咽。
半晌，他猛地收住笑声，抬头时，眼底竟泛着血色的泪光。
“谁要跟那个狠毒的贱人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