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瑄脸色微沉，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沈娇棠没想到殷淮心眼这么多，连这都猜到了。
她很是气恼，“我与明瑄哥哥有要事相谈，陛下若想让我更讨厌你，尽管跟来！”
殷淮知道，现在不是逼沈娇棠的时候，他松开她的手，退后了一步。
“娇棠，那朕今晚还去未央宫找你，陪你和两个孩子睡觉。”
殷淮故意咬重了“还”，以及“睡觉”几个字，证明这段时日，自己天天过去，两人夜夜在一起。
这话让沈娇棠无处反驳，当着明瑄的面，沈娇棠又羞又恼，低着头往前走。
路上，两人沉默了许久。
快走到未央宫时，沈娇棠首先开口，“明瑄哥哥，耀辰和蛮蛮的身份，我不是故意骗你，那个时候，我和殷淮的关系实在没办法宣之于口。”
李明瑄脚步微顿，“娇棠，你不必和我解释，你的难处我都明白，其实后来你有好几次想要告诉我真相，我明白的。”
他语气顿了顿，“只是我怕你为难，不想让你说。”
沈娇棠顿住脚步，“明瑄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李明瑄轻扯唇角，没有否认，“不然，你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入宫，为蛮蛮治病。”
“其实，当年还是东厂督主的皇兄，能在皇宫中出手救你，我便疑惑过，要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现在想来，一切都有迹可寻。”
他换了副正经语气，眸色幽深，“娇棠，龙凤胎不论是谁的孩子，对我来说都只是你的孩子。”
“蛮蛮生病，你已经很难受了，我不想让你再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为难。”
沈娇棠怔了怔，眼眶倏然就红了，“明瑄哥哥，对不起，我总是让你担心。”
李明瑄淡淡笑了一下，“说什么傻话，我们之间不必说对不起三个字。”
他话锋一转又道，“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想跟我说什么。”
沈娇棠看了一眼周围，低声道，“原来昭安没死。”
李明瑄脸色一变，“走，进去说。”
小花厅中。
李明瑄很多天没看见龙凤胎了，怀中一左一右，抱着两个软糯的小娃娃听沈娇棠说话。
两小只也乖，窝在他怀里也不打架，小嘴巴时不时还叽叽咕咕说上几句。
沈娇棠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跟李明瑄细细讲了一遍。
李明瑄听完沈娇棠的讲述后，沉思了片刻道，“我若是没记错，当年陆青山的尸体虽然找到了，但脸已经被野狗啃食的面目全非。”
“假设昭安也活着，陆青山会不会也没死。”
沈娇棠略一沉吟，“其实当年已经验明正身了，死的人就是陆青山，但是现在看来，事情真就不好说了。”
“不过，殷淮一向多疑，咱们能想到的事情，他也能想到，他一定会去仔细调查。”
李明瑄听着她话里不自觉对殷淮流露的信任，目光暗了暗，“娇棠，蛮蛮的病已经大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宫。”
沈娇棠看了一眼李明瑄怀中的嬉笑的蛮蛮，“再等几日，待处置完昭安，皇舅他们离开大夏，我就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