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沈娇棠，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在离间他们。
可是白薇不想死，所以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她又吐了一口血，捂着胸口喘息道，“陛下，我当时是真的看见了，不管你信不信。”
“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能骗您吗，说不定是沈小姐在骗您啊。”
殷淮眼底升起一股暴戾，“朕今日来这里，不是听你诡辩的，朕是来替娇棠报仇的。”
白薇浑身一凛，正要求饶，殷淮往前走了一步，云履重重踩在白薇的脸上碾着。
“若不是你，娇棠也不会生朕的气，连孩子都不让朕认下。”
白薇傻了，没想到，沈娇棠那个两个孩子，还真是殷淮的。
她嘴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陛下，饶了我吧，我不知道她怀了您的孩子，不然我怎么敢。”
殷淮声音冷的像淬了冰，“你三番五次对娇棠下手，差点害她一尸体三命，更连一只猫都不放过，还将雪团虐死还嫁祸给别人。”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肮脏低贱，又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这样的人，还想妄想皇后之位，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吗。”
白薇没想到，一直以来，也殷淮都是这么看她的，她甚至不如沈娇棠养的一只猫，不如一个畜生！
“你还挑唆别人诅咒蛮蛮，那是朕的女儿，大夏最尊贵的小公主，你们连提都不配！”
说完，殷淮照着白薇的脑袋就是一脚，直接将她的脸踢得青紫，牙掉了一颗。
白薇吐了一口血，含糊不清道，“陛下，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饶了我吧，我已经瞎了一只眼睛，看在小时候的情谊上，放我出宫自生自灭吧，我保证离开京城，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
殷淮蹲下，猛地抓住她脏污的头发，按往墙上重重一磕，“现在想要离开，晚了。”
“白薇，你就不应该出现在京城，若不是你，朕和娇棠当年也不会分崩离析。”
白薇嘴角流着血含糊道，“陛下，您别忘了，当年在破窑厂，是您亲口说要救我，给我名分的那些消息，也都是您自己放出去的，你们分开怎么能怪我。”
殷淮手中攥着她的头发，往上重重一提，白薇嘴里发出“呃”地一声。
殷淮低低道，“因为朕那时，想让你做娇棠的挡箭牌，朕想要你替她死。”
白薇脑袋“轰”一声炸裂，原来那个时候，殷淮就想让她死了。
她不甘道，“你怎么能那么残忍，当时我和父亲对你都有救命之恩。”
“我还因为你不能生孩子，拖着病体帮你寻找父亲的旧部，联系玄机阁。”
殷淮冷笑一声，“你做那些事，难道是为了朕吗。”
“你家乡发大水是不假，可你的未婚夫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忘了吧。”
白薇身子一瘫，她不想嫁给那个穷书生，所以淹水那日，将他锁进柴房，让他无法逃生。
殷淮竟然连这都知道，原来他早就在查她了，对她早有防备，那她之前的那些努力又算是什么。
殷淮残忍的声音继续响起，“你不会以为，朕没有你父亲的旧部，没有玄机阁，就不能登基了吧。”
白薇怔怔的，“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