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眼睛一亮，指尖抚过宫装上精致的金线刺绣，唇角不自觉扬起，得意道，“我知道了。”
果然，陛下终究是舍不得她的！
双喜看着她，意味深长道，“那里有贵人等您。”
白薇心跳加速，脑中一时闪过无数可能。
难道是大晟的皇帝要提前见她，又或是陛下终于要给她名分了？
白薇心情好，嘴上也客气，“我打扮后就过去，劳烦那位贵人等一等。”
双喜点头，退下了。
白薇迫不及待地让刘嬷嬷为她梳妆，换上那套华贵的宫装。
望着镜中明艳动人的自己，白薇满意地勾起唇角，连禁足的怨气都消散了不少，昂首挺胸朝荣华殿走去。
然而推开门时，她却有些傻眼了。
殿内空无一人，一片昏暗，连盏烛火都没点。
唯有窗外刚刚升起的月色，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殿门在身后缓缓闭合，白薇脚步一顿。
陛下呢？
白薇蹙眉，正疑惑间，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冷嗓音。
“白尚宫。”
白薇猛然转身，只见沈娇棠一袭月白华裙立在那，发间只簪一支白玉海棠，素净至极，却衬得她肌肤如雪。
明明未施粉黛，却生生将盛装华服的自己比了下去。
白薇胸口涌起一股妒火，想到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又挺直了脊背，下巴高高扬起。
白薇抚了抚鬓边金凤步摇，笑容得意，“今夜过后，我便是大晟亲封的永宁公主，两国联姻在即，皇后之位唾手可得。”
“你此时来，是要求饶吗。”白薇红唇勾起，“可惜晚了，你打我的每一巴掌，我都会加倍还回去。”
沈娇棠眸色冷寂，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的雪团，是你杀的。”
白薇嗤笑一声，指尖绕着耳边垂落的珍珠，“是又如何，替罪羊金盏都已经死于我手了，一切都死无对证。”
她忽然凑近一步，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快意，“我杀它的时候，可是把它当成了你呢，那小畜生叫得可真惨啊哈哈哈哈哈”
沈娇棠攥紧了拳头，眼底恨意翻涌，
“一年半以前的事，不知白尚宫还记得多少。”
白薇笑容一滞，“你什么意思。”
沈娇棠声线如冰，“若你忘了，我不妨提醒你，破窑厂的绑架，京郊的刺杀，还有你对陛下的救命之恩，都是怎么来的。”
白薇瞳孔骤缩，下意识环顾四周，见空无一人，紧绷的肩膀骤然松懈。
她红唇扬起一抹讥诮，“谁又能想到，我父亲死后，还给我留了一支暗卫呢，破窑厂那场绑架，就是我一手安排的，我想让你死在那里。”
白薇眼中闪烁着疯狂，“只是我没想到，二选一的时候，阿淮会选择救我而放弃你。”
“他看着我为他受伤，还将我接到他的府邸，说要给我一个名分。”
她指尖抚过再不能生育的小腹，嗓音陡然尖利。
“可你这个贱人实在是命大，我派了那么多暗卫去京郊刺杀你，不仅让你跑了，还让你活着生下了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