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太医刚离开绛雪轩不远,便在宫道拐角处遇见了负手而立的周密。
他连忙躬身行礼,“周指挥使。”
周密收起冷脸,一反常态地露出温和笑意,“小胡太医不必多礼。”
他习惯性地四下扫视一圈,压低声音道,“事情办得如何?该说的都说了吗。”
小胡太医郑重点头,“周指挥使放心,该说的一字不差,至于不该说的下官半个字都未多言。”
周密满意地拍拍他的肩,“陛下说了,胡家父子近日宿值宫中,甚是辛苦,待胡院判致仕后,太医院院判一职由你接任。”
小胡太医连忙谢恩,“为陛下分忧,本是为人臣子的分内之事,实在是愧不敢当。”
周密点点头,转身离去,回御书房复命去了。
夜色深沉,烛影摇曳。
殷淮如即将侍寝的妃子一般,沐浴过后,换了新衣去了未央宫。
他踏入内殿时,沈娇棠刚将两个孩子哄睡。
沈娇棠坐在摇篮边轻拍着锦被,烛光在她低垂的睫羽上投下浅浅阴影,整个人说不出的温柔。
殷淮就这么静静凝视着她,像是要把之前错过的五百多个日夜补回来。
沈娇棠轻手轻脚地放下纱帐,转身却见殷淮不知何时已立在殿中,玄色龙袍在烛光下泛着暗纹,眸色幽深地望着她。
经过那样混乱又缠绵的一夜,两人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沈娇棠压低声音,眉尖微蹙,“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殷淮装作听不出她言语中的嫌弃,缓步靠近,“朕已按你的吩咐,将消息透给白薇了。”
他指尖轻轻搭上她的肩,没话找话,“朕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沈娇棠侧身避开他的触碰,语气冷淡,“明日再说也不迟。”
殷淮突然握住沈娇棠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可朕等不及了。”
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声音低沉暗哑,“没有你在身边,朕睡不着。”
沈娇棠挣扎,顾忌着摇篮里熟睡的孩子,不敢用力,只得压低声音,“以前没有我,你不是也睡得挺好。”
殷淮低笑,掌心贴上她的腰际,缓缓摩挲,“尝过珍馐美味,怎还能甘心茹素”
他的手指灵巧地挑开她的衣襟,探入其中,眷恋那一片柔软。
沈娇棠呼吸一滞,雪白的肩头在烛光下莹润如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
“你”她嗓音细弱,带着慌乱,“孩子还在这里。”
“那就别出声。”殷淮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啃咬,另一只手已扯开她的衣带,露出更多如雪的肌肤,“娇棠乖,忍着点。”
沈娇棠还想推拒,却被他封住唇瓣,所有的抗议都化作一声呜咽。
纱帐轻晃,烛影交织。
他的吻一路向下,落在脖颈、锁骨、胸前
他像是侵占领地的猛兽,将她每一寸肌肤,都烙上自己的印记。
沈娇棠咬住下唇,生怕泄出一丝声响,手指紧紧攥住锦被,指节发白。
殷淮抬眸,见她眼尾泛红,眸中水光潋滟,忍不住哑声道,“娇棠,你这样子,真让人想欺负得再狠些。”
沈娇棠低声骂他,“混蛋!”
殷淮轻笑,将人欺负得更狠了。
沈娇棠被殷淮折腾得精疲力尽,在他怀中昏沉睡去,却陷入了一场诡谲的梦境
梦中,昭安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