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抱着沈娇棠,有一瞬间的怔忪,“娇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娇棠看着面前这张自己曾深爱过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真的很期待,揭穿白薇真面目那天,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她恨道,“殷淮,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避开你的人走吗。”
“那我也问问你,你放出这些消息时,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那时怀了你的孩子,我不走,难道留在京城,看着你娶别的女人吗。”
沈娇棠一连串的质问,问的殷淮哑口无言,心脏更是像被人攥住了一般难受,不能呼吸。
他当时只想着保护她的性命,的确忽略了她的感受。
况且那个时候,他以为她不爱他。
他哑声开口,“娇棠都是我的错,让我弥补你好不好。”
“弥补?”沈娇棠猛地推开他,“你拿什么弥补。”
“当年我差一点就死在京郊,我现在的命是明瑄给的,包括我肚里孩子的命。”
“即便耀辰和蛮蛮是你的血脉,我也不会让他们认你做父亲,更不会同你在一起。
“殷淮,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烛火在她决绝的眉眼间跳跃,最后那句话终是化作最锋利的匕首,刺穿了殷淮的心脏,将他钉死在名为悔恨的刑架上。
殷淮发了疯,再一次将她禁锢在怀中,“娇棠,我会对你好,用一生一世来弥补我的过错。”
“我不许你离开我,你这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只能是我的妻子,我的皇后,我孩子的母亲!”
“你放开我!”沈娇棠拼命在他怀中挣扎,可男人身躯如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挣脱不开。
“啪—!沈娇棠扬手,狠狠扇了殷淮一巴掌。
“殷淮,我现在不欠你的!”
殷淮握住沈教堂的手,眼中闪着痴狂,“娇棠,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怎么打都行。”
“以后别说是取我的指尖血给蛮蛮治病,就是心尖血我也给,我们再生一个都行。“
“娇棠”不等说完,男人如狼似虎一般,吻住了沈娇棠的唇。
沈娇棠那点小力气,撼动不了他分毫,只能在他怀中呜呜咽咽地挣扎。
明灭烛火中,殷淮望着白润到晶莹剔透的身子,眼中闪烁着难以言说的炽热,似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血。
可她却倔强地偏过头,泛红的眼尾洇着湿意,始终不肯看他一眼。
殷淮捏住沈娇棠的尖美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沈娇棠骂他,“无耻!”
殷淮低笑一声,那笑意未达眼底便化作一滴泪,猝不及防坠落在她脸颊,滑进颈窝,消失不见。
沈娇棠怔住了。
她从未想过,杀伐果断的活阎王也会落泪。
他说,“娇棠,你知道这五百多个日夜,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想得心口发疼。”
“我握着那截断簪,一遍遍问自己,为什么当初没能好好同你说话。”
又一滴泪砸下,他声音哽咽,“可我从不相信你已经死了,我的皇后之位,一直为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