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终于听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这女人竟敢说与他无关。
“没有朕,你一个人就生出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吗,你怎么敢说他们与朕无关。”
他看着沈娇棠流泪的双眼,轻轻为她拂去眼角的泪珠,语气忽而转柔。
“娇棠,以前我们都有错,前尘一笔勾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沈娇棠猛地拂开了他的手,“如何一笔勾销,如何重新开始?”
“当年,我被陆青山和昭安逼得走投无路,才会对你下蛊,可你连理由都不肯听,扔下我就走。”
她声音发颤,“我以为你对我有情,总会原谅我,我彻夜未眠给你做了点心,冒雨送去东厂,却看见你为别的女人撑伞。”
殷淮瞳孔骤缩,刚要开口,却被她哽咽的声音打断。
“后来,我去澄观巷接雪团,去茶楼见温夫人,每次都能看见你和白薇在一起。
她惨然一笑,“那时我才明白,你为何不肯原谅我,原来是有了新欢。”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曾经的痛苦,似乎在她心中重新演绎了一遍,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沈娇棠苍白的脸颊滚落。
“我被黑衣人掳到破窑厂,还傻傻以为你为了保护我,才会选择救白薇。”
她突然笑出声,笑声里浸满苦涩,“结果呢,我却听见她救了你一命,你欲给她一个名分,还将他接进了你的宅邸。”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殷淮,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什么话吗。”
“你说或许我们有很长一段日子都见不得光,不能名正言顺的带着我出去,说我是你的妻。”
“可我问你,为什么你能跟白薇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让她住进你的府邸,还要给他一个名分!”
“白薇给你下了锁阳散,可她还不是好好的活着,为什么你偏偏要对我这么残忍,我当时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说完这些话,沈娇棠已然哭得泣不成声。
殷淮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拥在怀里。
“不是那样”他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娇棠,你听我说好不好。”
“你去东厂找我那日,原本我是拿着伞出去找你的,可是我没看你,却碰见白薇站在雨中,我便将伞给了她。”
“后来,我重新取了伞出来找你,你却跟温砚卿一同乘马车走了。”
沈娇棠倏然冷笑出声,“我摔进泥里,温砚卿为我撑了一把伞就走了,我何时跟他同乘马车走了。”
“是你亲眼看见,还是有人告诉你。”
殷淮怔住,当时这话是白薇告诉他的。
难道从两人见面的第一天,白薇就开始说谎了
他竟然因为自己的一时骄傲和气愤,信了白薇的话,同娇棠相隔了这么久。
殷淮其实早就后悔了,可之前那些后悔,都没有现在来的深刻。
他红着眼眶,“娇棠,那几次我和白薇在一起,是为了找白将军的旧部。”
“寻找玄机阁阁主的下落,我从未喜欢过她,别再说她是我心上人的话了。”
“在破窑厂那日,我的确是为了保护你,才说要救白薇。”
后来她为救我,中了一剑,我便顺水推舟将这件事宣扬出去,说要给她一个名分。”
“那时,我身份暴露,还正要起兵造反,她不过是我推出去的挡箭牌,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啊!”
“挡箭牌,保护我。”沈娇棠含泪冷笑,“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当年这些事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