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冷冷看着董达,“一个小小的四品尚宫,竟然能让一位三品的兵部尚书,一口一个您的称呼,看来,你们两个牵扯不小!”
董达浑身一凛,前朝后宫最忌讳结党营私,他平日里对白薇恭敬惯了,刚刚说话实在没注意。
“陛下,微臣知错了。”董达跪地哀求殷淮,“微臣刚刚不该乱说话。”
殷淮置若罔闻,“周密,将董达和那些宫女全都带下去。”
“是。”周密应声将董达“请”走了,其他锦衣卫将那些哭嚎的宫女,全都拖拽走了。
白薇听着那些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叫着她“白尚宫”,恨不得捂起耳朵,头都不敢抬。
殷淮居高临下看着白薇,“朕说过,人该长记性,不长记性的是畜生。”
“既然你非要当畜生,朕也不必再给你做人的机会了。”
沈娇棠探究的眼神看了一眼殷淮,似乎是没想到,他私下里还跟白薇说过这样的话。
白薇不可置信地抬头看殷淮,她都被沈娇棠打成这个样子了,殷淮竟然还要骂她。
“陛下”
不等白薇说话,殷淮又道,“将白尚宫关进绛雪轩禁足!”
“陛下,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白薇浑身发抖,声泪俱下,“臣女被殴打至此,您非但不为臣女做主,竟还要禁足。”
“大晟使团不日将至,若见臣女这般模样,您就不怕坏了两国邦交吗。”
“是啊,陛下。”沈娇棠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不能坏了两国邦交,臣女拿石头打她时,都是往头顶上砸,就是因为有头发盖着,看不见伤。”
“再说,白尚宫可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怎么可以被禁足呢。”
沈娇棠这副阴阳怪气的语气,恨得白薇牙根痒痒。
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现在就派人杀了她。
不过,白薇心里清楚,在场没有人会再为她说话了,她只能顺着沈娇棠的台阶下。
“陛下,沈小姐已经宽恕我了,还请您看在沈小姐的面子上,饶恕臣女。”
殷淮冷声道,“将白尚宫拖走禁足,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出入!”
“啊—”白薇瘫坐在地,怎么还越说越重了。
沈娇棠这个贱人,都怪她!
白薇很快就被人拖走了。
殷淮因为沈娇棠的嘲讽,心情很不好,一个人先走了,其他人也都散了。
温砚卿没料到会在宫中遇见沈娇棠,上前一步跟她说话。
他凝视着沈娇棠,温声道,“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温砚卿嗓音微涩,“当年沈家挂起了白灯笼,我还以为”
当年,温砚卿是去过沈府的。
只是沈铮不允许任何祭拜,温砚卿连沈府的大门都没进去,难过了好一阵。
沈娇棠浅浅一笑,“很好。”她看向前方,“我的女儿也很好。”
温砚卿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见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他了然点头。
沈娇棠不着痕迹地转开话题,“温公子近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