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殷淮怒极反笑,指腹重重碾过她锁骨上那枚嫣红吻痕,“那沈小姐就好好报恩吧。”
殷淮的唇重重压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又凶又急。
灼热的呼吸交织间,他一手扣住她的后颈,一手箍住她的腰肢,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沈娇棠被迫仰起头,男人对她足够了解,不停地撩拨在她敏感处,她呼吸彻底乱了。
“唔“趁着理智残存,沈娇棠偏头欲躲,却被男人捏住下巴,更深地吻了进来。
就在情动之际。
“嘤嗯—”内室忽然传来婴儿细弱的哭声。
两人皆是一怔。
“蛮蛮哭了。”
沈娇棠趁机推开他,声音还带着喘息。
“他们向来是一个醒了,另一个也会马上醒,内室无人,我要去看看他们。”
殷淮看着怀中,被他揉搓的不像样的女人,眸色暗了暗。
最后却还是起身道,“朕去看看。”
内室中,哥哥耀辰早已醒来,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小手小脚在空中欢快地挥舞。
他肉乎乎的小脚,时不时就踢到身旁的妹妹,被扰了清梦的蛮蛮委屈地扁着嘴哭泣。
“臭小子。”殷淮低骂一声,却掩不住眼底的宠溺,伸手将耀辰抱了起来。
回到外室时,沈娇棠正在匆忙整理衣衫。
半褪的衣襟堪堪遮住春光,却因动作而若隐若现,反倒比刚刚更勾人心魄。
殷淮喉结滚动,抱着耀辰坐到她身旁,声音带着未褪的暗哑。
“他醒了,吵得蛮蛮睡不好,朕就把他抱出来了。”
耀辰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小胖身子,小手好奇地去抓男人微敞的衣襟,嘴里咿咿呀呀说着话,全然不知自己打断了什么。
沈娇棠背对着两人整理衣衫,一言不发。
殷淮第一次抱哥哥,同妹妹的安静柔软不同,耀辰在他怀里就像是个健壮的小牛犊。
肉乎乎的小手在他胸前胡乱拍打,还流着口水凑近,张嘴就啃。
“他在干什么。”
殷淮黑了脸,胸口的衣料已被口水浸湿一片。
沈娇棠瞥了一眼,淡淡道,“耀辰饿了,该让奶娘抱走了。”
殷淮忽然想起,那夜带着蛮蛮就寝的情景。
小丫头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哭闹着吃奶,他几乎整夜未眠。
他喉头发紧,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带着两个孩子,辛苦你了。”
沈娇棠整理衣带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绽开一抹浅笑,“陛下说笑了,养孩子哪有不辛苦的。”
她垂眸系好腰间丝绦,“好在事事都有明瑄,从寻稳婆、挑奶娘到产后找人调理,桩桩件件都是他亲力亲为。”
“生产如过鬼门关,双胎更是凶险,蛮蛮当时在我肚子里差点没出来,幸亏有明瑄在我身边。”
沈娇棠语气轻缓,对殷淮来说却字字如刀,胸口更是猛地一紧。
沈娇棠继续说,刀不停地扎在他身上,“臣女与两个孩子能活到今日,全仗明瑄相护,否则早在京郊那日,我就死了。”
“对了,陛下。”沈娇棠眸色深沉地看着他,“您知道当年不惜余力刺杀我的,到底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