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白尚宫解围。”沈娇棠破涕为笑,立即从怀中拿出一只香包塞到白薇手中。
她凑近了,压低声音道,“香包里是我平日惯用的茉莉香粉,白尚宫赶紧用上些,陛下中了药,神志不清,一时发现不了。”
白薇听见这话,彻底相信沈娇棠是真不想去了,立刻打开香包,背过身去扑了茉莉香粉。
沈娇棠见状,唇角划过一丝冷笑。
待她见白薇收好了香包,立即唤来双喜,“快带白尚宫进去吧,陛下的毒耽搁不得。”
双喜闻言面露难色,“这”
沈娇棠温声细语,“陛下若问起,你只管照实说。”
“就说是我不愿去,这才请白尚宫代劳,纵使陛下怪罪,也与你无关。”
白薇见双喜还在犹豫,厉声呵斥,“瑄王妃都发话了,你还磨蹭什么,莫非你想让陛下龙体受损不成!”
双喜浑身一凛,“小的不敢。”
说完,他硬着头皮,领着白薇进了寝殿。
沈娇棠看着白薇那急不可耐的步伐,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
她猜的果然不错,锁阳散是白薇的手笔。
如此不择手段,恰恰证明白薇一直没爬上龙床。
她特意让白薇扑了自己惯用的茉莉香,就是要让这场戏演得更逼真。
殷淮最是厌恶被人算计,尤其在这等事上。
当年他待她那般狠绝,不也是因为认定她别有用心?
这次她倒要看看,殷淮会如何对待,这位昔日的青梅竹马,救命恩人。
殿内烛火幽暗,龙涎香混着酒气弥漫。
殷淮斜倚在龙榻上,额角渗着细汗,药性已让他视线模糊,呼吸灼热。
他浑身肌肉绷如铁石,那处滚烫如烙铁,像是要将他的理智一寸寸焚成灰烬。
忽然,幔帐被撩开一条缝隙,一缕清幽的茉莉香袭来,与记忆中他心爱女人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他喉结滚动,嗓音低哑,“过来。”
幔帐微动,一只染着蔻丹纤纤玉手探出,若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她紧张的指尖颤抖。
殷淮眸色一暗,伸手扣住那人的手腕,猛地将她拉了进来。
不曾想,却看见白薇一张含羞带怯的脸。
“陛下”白薇娇声轻唤,眼尾泛红,外衣在她的精心布置下,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露出一小片雪肤。
殷淮瞳孔骤缩,瞬间清醒了三分,抬脚狠狠踹向她心口窝。
白薇猝不及防,整个人摔下龙榻,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他眼底猩红,泛起了杀意,“朕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了。”
白薇忍痛爬起来,跪在地上含泪道,“陛下恕罪,陛下不让臣女再入寝殿,臣女不敢逾矩。”
“可瑄王妃却对臣女说说陛下罔顾人伦,她宁死也不愿来解毒,还让臣女代劳。”
“臣女也是听闻此药伤及根本,实在忧心陛下龙体,一时情急这才会顺了瑄王妃的意。”
白薇哽咽垂首,“臣女甘愿领死,只求陛下千万保重龙体。”
殷淮胸口怒火翻腾,沈娇棠宁愿将他推给别人的女人,也不愿亲自为他解毒。
沈娇棠,你真是好样的!
“滚出去!”殷淮暴怒低吼。
白薇不死心,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陛下,您身上的毒不能再耽搁了,若是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