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沈小姐不是未来的瑄王妃吗,瑄王此时就在宫中,陛下如此安排,岂不是君夺臣弟妻。
而且,他是不是听见不该听的话了,他会不会性命不保。
胡院判抬眼看双喜,只见他立在一旁,脸色淡淡应了声,“是。”仿佛早已见怪不怪了。
胡院判恍然大悟,自己之前果然想的没错,陛下和沈小姐早就认识!
他垂眸道,“陛下放心,老臣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往外说。”
殷淮看都未看他,只是摆摆手让他走。
因为殷淮有话在先,白薇不敢贸然进寝殿,见双喜出来了,略一思索尾随了过去。
她眼睁睁看着双喜将沈娇棠带过来,肺都要气炸了。
两人即将走到寝殿门口,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将两人拦下了。
白薇柳眉微蹙,一脸的焦急,“双喜,我刚刚在路上碰见胡院判,他说陛下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双喜脸上泛起一丝难色,接着对沈娇棠道,“沈小姐,您听见了吧,小的真的没骗您,陛下真的中了锁阳散,您若是不去,陛下恐怕”
白薇急了,“陛下中了锁阳散,什么时候的事,快带我进去看看!”
沈娇棠目光落在白薇脸上,意味深长道,“我第一次听说有锁阳散这种东西,白尚宫竟然早就知道。”
白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马上找补。
“我刚刚也是听胡院判提了一嘴,我本来是不相信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白薇眼中的慌乱,没能逃过沈娇棠的眼睛。
沈娇棠眼波流转,轻轻抬手示意,“双喜公公,本妃有些体己话,想同白尚宫单独说说。”
双喜欲言又止,终究躬身退至廊下。
四下无人,白薇指尖绞紧帕子,警惕地后退半步,“瑄王妃这是何意?”
沈娇棠莞尔一笑,伸手欲握白薇的手,却被对方躲开。
她也不恼,只柔声道,“白尚宫何必这般防备,我是真心为了你好,才想与你说几句贴心话。”
沈娇棠眸光似有似无地瞥向寝殿方向,压低嗓音,“锁阳散若不得解会如何,想必白尚宫比我更清楚。”
“不瞒你说,双喜请我来,原是要我给陛下解毒的”
说到此处,她轻叹一声,眉间染上一抹愁绪。
“可我如今与瑄王有婚约在身,又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若行此事,恐怕有违人伦啊。”
她目光恳切望着白薇,“所以,还是你去更为妥当。”
白薇眼中闪过狐疑,随即冷笑。
“王妃与陛下旧情难忘,如今又得这般救命之恩,日后想要什么赏赐没有,你会这般好心让给我。”
沈娇棠闻言,眼中霎时盈满泪光,“实不相瞒,我留在宫中,全因孩子染了怪病。”
她声音哽咽,“若再治不好,需得同父同母的脐带血为引,我与陛下注定无缘了。”
沈娇棠偷偷抬眼,见白薇神色松动,又添了把火。
“况且白尚宫素来贴身伺候陛下,比我更知冷暖,这等要紧事,还是你去更为合适。”
白薇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原来如此,难怪这女人赖在宫中不走,竟是为了给孩子治病。
既然她还要与瑄王生子取血,确实不会去伺候陛下。
白薇扬起下巴,语气倨傲,“既然王妃这般明事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