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棠立刻捂着嘴巴起身,扶着座榻扶手,干呕了好几声。
殷淮脸色比她还白。
难道娇棠有孕了,这不可能
殷淮的心跌到了谷底,颤抖着嗓音道,“我找胡院判,来给你看看。”
他一着急,连朕都忘说了,完全失了分寸。
他环顾四周,见八仙桌上放了一只茶壶,连忙起身给沈娇棠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送到沈娇棠面前。
沈娇棠垂眸,短暂的犹豫后接了过来,“陛下不必忧心,臣女身体无碍,只是单纯的恶心而已。”
殷淮身子一僵,她竟然说他恶心。
她之前只说过陆青山恶心,她现在却说他恶心!
殷淮怒火中烧。
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殷淮受不了这份侮辱,起身离开了。
沈娇棠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冷哼一声,顺手将茶盏中的水,倒进了花盆中。
她刚刚是故意的,殷淮起了反应,那状态她可太熟悉。
她若是不这么说,怕是要强迫她在这里来一场。
“桃喜。”沈娇棠唤了一声。
桃喜很快就出现在了房中。
沈娇棠道,“你去给霍阁主带一句话,让他调查一下白薇的身世,宫门口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想吃酥禾斋的点心。”
沈娇棠口中的阁主,指的是玄机阁阁主霍临渊,酥禾斋点心铺,正是他们掩人耳目的新据点,一切都是为了方便沈娇棠去。
桃喜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小姐用意,“小姐,您怀疑当年刺杀你的人是白尚宫。”
沈娇棠轻轻颔首,“不错,本来我没怀疑到她身上,但我刚刚听殷淮说,她是白将军的后人。”
“白将军当年位极人臣,这样的世家都会豢养暗卫和死士,所以白薇的嫌疑很大。”
桃喜想了想又道,“这件事,用不用奴婢去瑄王府说一声。”
“不必。”沈娇棠道,“若是这件事真是白薇做的,我定会派人杀了她,必要时刻,我亲自动手也不是不行。”
“可白薇是殷淮的女人,我不想连累明瑄,我现在还有另一层身份在,但他没有。”
沈娇棠看了看自己新染的凤仙花指甲,“不然你以为我这次入宫,只是因为蛮蛮的病吗。”
桃喜狡黠地笑了一下,“小姐深谋远虑,奴婢佩服。”
她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出宫。”
桃喜下午回来时,不仅带来回了酥禾斋点心,还带回了消息。
桃喜将点心从食盒中取出,“小姐,霍阁主说他之前调查过白尚宫,白尚宫年幼时和陛下有过口头婚约。”
“不过,奴婢听霍阁主那个意思,婚约是当年王爷和白将军开玩笑时提起的,做不得数。”
沈娇棠刚将蛮蛮哄睡,此时怀中正抱着耀辰,默默听着桃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