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没想到，沈娇棠不为自己辩解，反而会把她说的话，原封不动说了一遍。
白薇很害怕。
害怕沈娇棠下一句话就会说，她能得知小小姐生病，是因为今晨她在紫宸宫伺候陛下更衣。
她说谎了，她从未伺候过陛下更衣，陛下除了双喜，不允许任何人近身。
“这就是你将药倒掉的理由。”殷淮看向沈娇棠，觉得她一定是吃醋了，才会说这样的话，脸色缓和了不少。
他又问，“你觉得朕给别人也送了药，所以不高兴。”
沈娇棠淡淡一笑，“陛下明鉴，臣女并不是这个意思，白尚宫不知得了什么病，对着药碗咳嗽，这样的药，臣女可不敢给蛮蛮喝。”
“更何况蛮蛮此时身子娇弱，臣女连同食盒一起丢到外面，烧艾去晦，有什么不对吗。”
随着沈娇棠话音的落下，殷淮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看着跪地的白薇，薄唇轻启，吐出一个淬了冰的字。
“滚！”
白薇浑身一颤，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殷淮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他竟然让她滚，还是当着别的女人的面。
可当她撞进男人那双杀意凛然的凤眸时，所有委屈都化作了恐惧。
白薇这两年对殷淮也算了解，这个神情，说明他心中起了杀意。
她不敢再留，忙俯礼道，“臣女告退。”
白薇走后，阖室寂静。
沈娇棠起身欲走，却再一次被殷淮拽住了细腕。
男人低声解释，“她是白将军的女儿，当年白将军为护我而死，她也救过我的性命。”
沈娇棠脸色平静，“美人救英雄，还真是一段佳话，臣女恭喜陛下得此佳人。”
殷淮眼中刚刚升起的一小簇火苗，因为这句话熄灭，胸中却升起了另一团火。
沈娇棠垂眸看了一下自己被握住的手腕，脸色依旧很淡。
“陛下如此拉着臣女的手，恐怕不合适吧。”
女人的淡然，让男人胸中怒火被彻底点燃，他猛地将人压在身下。
“朕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不合适！”
沈娇棠美眸大睁，反驳的话还来不及说，就被男人俘获住了唇。
温热的呼吸，伴着清冽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殷淮在榻上按住沈娇棠的手，不顾她的挣扎，长指伸进她指缝，迫使她与自己十指相扣。
这亲密的一幕，像极了一年半以前，他们还如胶似漆的日子。
种种往事萦绕心头，沈娇棠忍不住落了泪。
男人感觉到口中多了一抹湿润的苦涩，立刻放开了她。
“娇棠”他嗓音沙哑，轻唤了她一声。
没想到，下一秒，沈娇棠竟捂着唇瓣，“呕”了一声。
她脸色煞白，殷淮立刻放开了她，“娇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