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卿低吼,“是沈小姐!”
温夫人身形一晃,说不出话。
温砚卿红了眼眶,“当初若不是沈小姐找神医为您治病,您可能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您怎么能说这么过分的话羞辱她。”
儿子竟然说她过分,温夫人不可置信,“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又不知道这些事,不知道她帮了你。”
“再说,她那样的贵女,施舍些银两不过举手之劳,找人帮我治病,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难道还要因为她的这些恩情,毁了你一辈子的幸福吗。”
“你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怎么能娶一个被人休弃的女子,更何况她还”
“沈小姐不是被休,是她休了别人!”
温砚卿再也听不下去了,冷声打断了。
他更不能让娘亲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沈小姐有孕的事情。
温砚卿知道两人再无可能了,他日后更无颜面对沈家的知遇之恩。
他看着沈娇棠,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沈小姐从未喜欢过我,是我一厢情愿,想让她嫁给我。”
“啊”温夫人张大嘴巴看着沈娇,她不敢相信,竟是她儿子一厢情愿。
沈娇棠沉静的面容透着冷意,“多谢温大人帮我解围,话说清楚就好。”
言毕,她迅速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料一转身,便看见殷淮和那位曾为他撑伞的姑娘并肩而立,身边还有一位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正站进门处看着自己。
沈娇棠呼吸骤停,指尖冰凉。
原本因为温砚卿的解释,她可以很体面的离开这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觉得自己满身狼狈。
她不知道殷淮在这里站了多久,听了多久,有没有把周遭那些难听的话,全都听进耳朵里。
她甚至不敢去看殷淮的眼睛,只想无声溃逃。
擦肩而过的瞬间,沈娇棠闻到殷淮身上熟悉的沉水香,那香气裹着深秋的寒意钻进肺腑,刺得她眼眶发烫。
殷淮望着沈娇棠仓皇离去的背影,指节攥得发白,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阿淮。”白薇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嗓音柔婉,“敞轩喧杂,我们不如先带董伯父去雅间细谈。”
殷淮这才惊觉,自己竟不自觉朝沈娇棠离去的方向,迈了半步。
“你先带董伯父去听雨轩说话,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殷淮又看向那名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茶楼。
白薇指尖一颤,手中绣帕被攥出深深褶皱。
又是她,殷淮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今日他们来茶楼是为了玄机阁的事,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怕董伯父多心。
如此紧要关头,殷淮却为了那个女人抛下一切走了。
白薇脸上牵起一抹牵强的笑意,女主人一般的口气,“东厂事忙,阿淮一向来如此,您别往心里去。”
“董伯父这边请。”
东厂一向行事神秘,董达轻轻颔首,表示理解,随她一起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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