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我愿意等你!”
殷淮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你以为,我和陆青山一样蠢吗!”
他的力道太大,以至于沈娇棠直接跌坐在了冰冷的青砖石上。
殷淮下意识想要扶她,想起她对自己的欺骗,攥着拳头大步离开了。
沈娇棠望着殷淮决绝的背影,掩面哭泣。
自从这日起,殷淮再没回过这座金屋藏娇的宅子,就连如意也跟着消失了。
骄傲如殷淮,沈娇棠知道他存了一刀两断的心。
可是那些甜蜜的过往历历在目,爱意早已深入骨髓,她又如何放得下。
沈娇棠不甘心,做了殷淮爱吃的点心,提着食盒去东厂找他。
只要她主动一些,让他看见自己的真心,殷淮一定能原谅她。
马车上,沈娇棠脸色苍白,不停地咳嗽。
桃喜眼睁睁看着小姐日渐消瘦,如花般枯萎,心如刀绞。
她红着眼眶道,“小姐,都怪奴婢那日多嘴,若是早将那蛊盒扔了,就没这么多事了。”
沈娇棠捏着帕子,轻轻掩唇咳嗽了两声,“不怪你,纸是包不住火的,我的确骗了他。”
她话音刚落,一阵疾风吹开了车帘。
桃喜看一眼车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小姐,奴婢瞧着外面要下雨,不如我们先回去吧,深秋的雨最是寒凉,您还在病着,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沈娇棠轻轻摇头,“不碍事的,我们去去就回。”
桃喜依旧担心,可她知道自己劝不住小姐,闭嘴坐在一旁。
“沈小姐,您还是回去吧,督主正在诏狱审问犯人,实在抽不出空见您。”
东厂衙门口外,周密一脸为难看着沈娇棠,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出来传话了。
他不知道督主和沈小姐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督主这段日子,天天冷着脸,狠戾更甚从前。
诏狱里的犯人,每天都被他折磨的哭天喊地,他大致也能猜出来两人吵架了。
沈娇棠低下了头,虽然她有见面的决心,但男人也有决裂的决心。
她紧紧捏着手里的食盒,递到周密手上。
“劳烦周大人帮我转交给督主,这是我亲手为他做的点心,夜里审案,让他多仔细身体。”
周密接过食盒,“沈小姐客气,属下一定转达。”
沈娇棠点头,心中仍抱有希望,“我在桥下等他,若是一刻钟后他不出来,我便回去了。”
话音落下,她喉咙一阵发痒,掩唇咳嗽了两声。
周密深深看了沈娇棠一眼,心说沈小姐这是带病出来给督主送吃食,这件事他一定要跟督主说,不能让沈小姐白等。
周密一路小跑回了诏狱,诏狱中不见殷淮身影,他又去了议事厅。
他将食盒放在桌案上,“督主,这是沈小姐送来的点心,她说夜里审案,让您多仔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