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的声音,在陆青山睁眼的一刻戛然而止。
巫医深出了一口,一脸挫败从祭坛上走下来。
“陆大人,招魂仪式失败了。”
此时,陆青山面容沉静,仿佛又恢复成了那个运筹帷幄的权臣。
“我会同你们一起回南诏,将昭安的尸体丢进乱坟岗中。”
没人注意到,他话音落下时,昭安睫毛轻颤,手指稍稍动了一下。
南诏巫医神色微怔,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本以为招魂仪式失败了,他会开出别的条件,没想到却这么简单。
“陆大人放心,我们一定照办。”刀疤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陆大人,现在殷淮的人正在秘密搜寻你的下落,不如今晚就乔装改扮,同我回南诏。”
陆青山听见“殷淮”的名字,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前世血淋淋的记忆,在陆青山脑海中翻涌。
原来,殷淮竟是死去的淮王之子,他挥师入京,冲进皇宫将昭安活捉,不知带去了哪里。
而他自己,也未能逃过一劫,被殷淮的长剑贯胸而亡,尸体扔进乱葬岗喂狗。
陆青山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好,我答应你。”
殷淮的人,很快就在乱坟岗中找到了“陆青山”的尸体,他的脸已经被野狗啃食殆尽。
而他身边,并没有发现昭安的尸体,应该是被太后的人带走了。
殷淮没有放松警惕,私下里继续派人秘密寻找,并且派人盯着太后。
大仇得报仇,沈娇棠和殷淮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府中的丫鬟,每晚都能听见沈娇棠带着颤音的轻哼,以及男人带着压抑的喘息。
无论是书房、浴室,还是寝间和花厅,处处都有他们的的痕迹。
绣着金线的肚兜,时常凌乱地落在地上,就连膳堂的檀木椅上,也经常落下被随手扯掉的发簪。
丫鬟们每次都是红着脸收拾,头都不敢抬。
这一日,恰逢沈娇棠生辰。
殷淮特意命人寻来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猫,毛茸茸的一团,还没有他手掌大。
窝在他掌心时,还会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他的手。
若是不高兴了,就伸出小爪子,勾他的衣袖。
殷淮瞧着这只可爱的小东西,不由得想起沈娇棠平日里娇气的模样。
高兴时便蹭着他撒娇,恼了就咬他一口,活脱脱一只傲气的小奶猫。
正想着,小奶猫忽然扭动几下,从他手中挣脱,轻盈跃身下地,一溜烟钻进了屏风后。
殷淮失笑,起身去屏风后抓,然而就在他准备出来时,忽听见外头,传来沈娇棠与桃喜的说话声。
“小姐,这缠心蛊的盒子还留着吗。”
“这东西不丢,你还留着做什么!”
“盒子里有解毒的母蛊,奴婢也是以防万一。”
“蛊都已经解了,快拿出去丢了,若是让殷淮知道,我早就知晓陆青山和昭安的丑事,他身上的缠心蛊是我下的,我们全都得死。”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将盒子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