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安看着如此不堪的陆青山,双眼只剩下麻木。
殷淮余光看向沈娇棠,她不仅不为所动,眼底还翻涌着刻骨的恨意,这让他很满意。
沈娇棠抬起脚,绣鞋猛地踏在陆青山膝盖上,狠狠一拧。
“陆青山,我现在就是将你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她话音刚落,周密鼻子塞着白纸,提着一桶米田共进来了,盖子上还放了一只勺子。
“督主,这是属下从下人那里要的,呕”
周密说到这里“呕”了一下,实在是说不下去。
他在诏狱也没干过这么折磨人的事,沈小姐和督主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来两种人。
殷淮冷声道,“喂公主殿下吃屎,直到她吃不下去为止。”
昭安瞳孔骤缩,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当了十八年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吃屎。
“放肆,你们胆敢碰我一下,我诛你们九族!”
殷淮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叫你一声殿下是抬举你,你早就被贬为庶人了。”
昭安无能狂怒,“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沈娇棠用帕子捂着鼻子,“可惜,现在要死的人不是我们,
是你。”
由不得昭安反抗,两名东厂番子迅速架住了她的肩膀,还有一名捏住她的嘴,一名喂她吃屎。
昭安挣扎着不吃,牢房中臭气熏天。
殷淮捂着鼻子,拉着沈娇棠走了。
红烛高照,沈娇棠在房中饮酒庆贺。
她倚在殷淮肩上,雪白的腕子从宽大的袖口滑出,指尖捏着琉璃盏轻晃。
酒液将她嫣红的唇瓣染得潋滟,眼尾泛起的薄红,衬得那双含情水眸越发朦胧醉人。
“督主,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如再陪我喝一杯。”
殷淮喉结微动,声音不自觉地低哑下来,“这只是个开始,只要他们不死,我就会慢慢折磨他们。”
沈娇棠勾唇,仰颈饮尽杯中酒,一滴清透的酒液顺着唇角滑落,蜿蜒过如玉的脖颈,没入雪白深处。
殷淮的眸色,随着那滴酒珠逐渐变暗,“娇棠,别喝了。”
沈娇棠的小手,顺着他敞开的衣襟滑了下去,“督主,今夜怎么这般拘谨?”
殷淮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腹处,眸中染上了重重的欲,“沈娇棠,你在玩火。”
沈娇棠吃吃地笑着,放肆道,“督主,我在玩你。”
她话音未落,便被狠狠封住了唇,酒盏“当啷”落地,溅起一片旖旎。
殷淮将她抱起来,如珍似宝放上榻。
“娇棠,缠心蛊已解,狗男女也被你处置了,你可还愿意跟着我。”
沈娇棠细白手指抚上男人深邃的眉眼,沿着英挺的轮廓缓缓下落,停在他的唇上。
“我愿意。”
殷淮喉结轻滚,眼中藏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