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
殷淮和沈娇棠正在房间洗漱穿衣,如意敲门进来了。
“督主,周大人派人来报,说昨夜昭安公主逃出宫去了,太后正四处派人找她。”
沈娇棠穿衣的动作一顿,默契的和殷淮对望了一眼。
殷淮道,“告诉周密,一定要在太后之前找到昭安,若是办不到,让他提头来见!”
“是!”如意匆匆出去了。
沈娇棠将铜盆里温热的帕子拧出来,踮起脚尖,细致地给殷淮擦脸。
“督主,你说昭安为何要逃出宫去。”
殷淮喜欢她的体贴,但又不想她劳累,捉住她的细腕,拿过帕子自己擦脸。
“我猜,是太后不想留下那个死胎,而昭安一定要留,所以从皇宫跑了出来。”
沈娇棠心道,果然,和她预想的差不多。
殷淮麻利地穿好了衣裳,临走时摸了一把沈娇棠细嫩的脸颊。
“等我的好消息,我会把昭安和陆青山一起送给你处置。”
沈娇棠轻轻点头,一脸的不谙世事。
然而,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却在殷淮走后,迸发出兴奋的光。
“狗男女,你们的死期到了!”
周密办事很快。
当天下午,就将打扮成宫女,乔装出行的昭安抓到了,还将人关进了殷淮私宅的地牢中。
烛火摇曳,在阴湿的石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昭安公主从迷药中醒来,踉跄着站稳身子,抬眸便对上了陆青山冰冷的视线。
这是他们分别数日后的第一次相见,她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抚上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含笑对陆青山道,“陆郎,我”
“啪—!”
没等她说完话,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地牢。
紧接着,便是陆青山质问的声音,“你买通了刘嬷嬷,想要陷害娇棠通奸,置她于死地,你还将她骗到邺王那里,给邺王糟蹋,你怎么这么恶毒!”
陆青山这一巴掌打得极重,昭安偏过头去,一缕血丝顺着唇角滑落,一起落下的,还有她眼角的泪水。
但她是骄傲的公主,她不会在男人面前哭。
她迅速抹掉脸上的泪,笑看陆青山。
“陆青山,你竟然打我,你是不是忘了,你在我身上挥汗如雨时说的话了。”
“你说你从未喜欢过沈娇棠,说她只是一个摆设,一个玩意,你连碰都不想碰她!”
“怎么,现在知道我把她送给邺皇叔玩,你心疼了。”
昭安朝陆青山靠近,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你知不知道,我是如何将她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