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棠吓得慌忙抱住他的脖颈,柔软的身子贴在他坚硬胸膛上。
房中烛火轻晃,映着她雪白的身子,以及男人充满占有欲的猩红眼尾。
骤雨初歇,沈娇棠软绵绵伏在殷淮的胸膛上,粉腮还残留着未褪的潮红。
殷淮垂眸看着怀中人,指尖摩挲着她细滑的肩头,嗓音带着意犹未尽的沙哑。
“刚才不是挺能耐吗,这会儿又成了没骨头的猫了。”
沈娇棠被狠狠罚过了,人又变得有底气了,羞恼地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轻轻的,倒真的像是小猫在撒娇,殷淮低笑出声,将怀中的人又搂紧了几分。
“督主,陛下为何不杀了陆青山。”怀中人出声问道。
殷淮脸上露出几分正色,“昭安有孕了,以死相逼,让陛下留他一命。”
他语气顿了一下,“昭安是公主,有太后撑腰。”
沈娇棠心中暗恨,想想前世沈家受的罪,狗男女不死,终究是太便宜他们了!
沈娇棠起身,如瀑的青丝顺着雪肩倾泻而下,春色半遮半掩。
“督主,我直到今日,还能想起邺王那张狰狞的脸,我总能梦见他淫笑着朝我扑过来,要撕我的衣裳。”
她说着话就哽咽了,眼尾的红晕,越发显得她楚楚动人。
殷淮脸色沉了下来,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娇棠夜里总是睡不安稳,经常会喊着,“不要、别过来”,甚至有时还会哭。
“昭安在宫中治病,被太后保护了起来,我下不了手,待她一出宫,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至于陆青山,”殷淮冷哼了一声,“大夏的这位年轻英才,应该多让他体会一下民间疾苦,再让他和有情人共赴黄泉。”
沈娇棠微微怔,“昭安病了。”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给昭安下过的蚀骨春,难道是毒发了吗。
殷淮目光落在沈娇棠身上,欣赏着美人动人的姿色,“她不知何时中了蚀骨春。”
殷淮怕沈娇棠不知道那是什么,细细跟她解释。
“那是一种慢性毒药,从脚底皮肤一点点吞噬人的身体,初期只会让人觉得是皮肤干裂,放松警惕。”
“待能诊断出来时,已经伤及脏器,很难治愈。”想到那下毒之人,殷淮心里竟然产生几分欣赏,“看来下毒之人不仅极其聪明,还恨毒了她。”
沈娇棠水润润的眸子转了转,“督主,如此一来,昭安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保不住了。”
“那是必然,恐怕现在已经是死胎了。”殷淮嗤笑一声,“但我听说,她竟然异想天开,想要保住孩子。”
沈娇棠指尖用力按着床榻,前世血淋淋的画面在她眼前闪现。
嫂嫂被砍头后倒在雪地上,锋利的刀刃划开她隆起的腹部。
昭安,你既然想留下这个死胎,那我就让你也尝尝,被剖腹杀子的滋味!
沈娇棠身子靠在芙蓉枕上,朱唇轻启,“我也不是心狠,一定要让她死,可昭安公主实在是太歹毒了。”
“她屡次陷害我也就算了,竟然还给督主下药,害得我们险些毙命,最过分的是,她竟然派人去偷玉皇经,想置督主于死地。”
说话间,她玉指纤纤,慢条斯理梳理着肩头的青丝,那抹若隐若现的春色仿佛活了起来,泄得更多了。
殷淮看得眸色越来越深,他喉结轻滚,一把将美人拉进怀中。
“待我将她抓到,交给你处置。”
男人倾身朝她压了过来,“娇棠,再让我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