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山一怔,他说的没有错,他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朝三暮四罢了。
皇帝后宫,不知道多少女人,却没人敢妄言一个字,更没人敢说他恶心。
反而全都劝慰他去开枝散叶,宠幸女子。
若是有朝一日,他能重回权力巅峰,娇棠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到时候他要重新迎娶娇棠,娇棠还是他的陆夫人。
男人见陆青山明显被自己说动了,侧身往旁走了一步,“请吧,陆大人。”
沈娇棠沐浴更衣后,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茉莉香。
她披散着半干的青丝,嫩白的脸蛋被蒸的粉润润的,一袭轻薄的杏色寝衣更显身段婀娜。
她刚踏入寝间,就看见殷淮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一身纯白里衣斜倚在她的贵妃榻上,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
修长的手指勾着她那件粉色小衣的带子,漫不经心地缠绕把玩。
他听见脚步声,抬眼望过来,狭长的凤眸噙着笑意。
“又没穿?”
沈娇棠下意识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她沐浴过后一向不喜欢穿小衣,反正从小到大都是她一个人睡,她也不在乎。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坐在梳妆台前,拿起象牙梳通着头发。
自从她搬离沈府,住进殷淮送她的这座宅子,除了公务繁忙,殷淮几乎每晚都来。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殷淮到底是在解毒,还是在金屋藏娇了。
她心想,大抵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送到嘴边的小肥羊,总是要咬上一口又一口。
她刚想到这里,男人就出现了,在身后握住了她的身子。
“呀”,她轻呼一声,拿开男人作乱的手,“督主,昨天我们解过毒了。”
殷淮捏着沈娇棠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看着自己。
“昨晚还吵着我这样那样,说喜欢,今晚怎么突然就兴致不高了。”
他眸色幽深,盯着她的眼睛,“是不是在外遇见什么人了,影响了心情。”
沈娇棠鸦羽似的睫毛轻颤,听出他话中有话。
“我回来时,在府门外碰见陆青山了。”
男人放开手,脑中不知想起了什么,黑眸幽深,“那又如何,难道沈小姐旧情难忘。”
他转身欲往榻上走,沈娇棠被他的话气到了,拿起象牙梳朝他扔了过去。
“你跟他才旧情难忘呢,恶心人!”
话一出口,沈娇棠就怔住了。
她她竟然打了殷淮,还骂了他。
她现在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面前的男人可是比阎王还要可怕的殷淮啊。
“督主,我”她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娇棠话音未落,忽见殷淮抬手。
她本能地闭眼瑟缩,谁知男人大掌覆上了她的脸颊,拇指重重碾过她嫣红的唇瓣。
“疼。”沈娇棠眼尾泛红抗议,却被突然侵入的指尖,惊得噤声。
她咬住了殷淮的手指,扬着泛着水光的眸子,楚楚可怜望着他。
殷淮眸色幽深,“这么怕我,你今晚,该罚!”
话音落下,殷淮将她提起,悬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