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棠一向怕他,乖乖起身。
殷淮目光黏在她身上,眸色又深了几分。
待人走至榻前,殷淮一下将人拉进了怀中,沈娇棠整个人都跌在了他身上,香香软软。
殷淮一个翻转,将她困在身下,“沈小姐这才休夫几日,就急着相看新人了。”
沈娇棠怔住了,什么意思,什么相看新人?
殷淮哼笑一声,言语里满是嘲讽,“原来沈小姐一直喜欢的,都是文弱书生。”
沈娇棠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是温砚卿。
这番话也让她明白,即便是她和陆青山和离了,这沈府附近,依旧有他们东厂的眼线。
沈娇棠嘟着红唇,一脸的不高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督主怕不是忘了,祭祀那日陛下说要将写青词之人带进宫中。”
“温公子是我引荐给父亲的,青词也是我献出去的,今日他来府上,我自然免不了礼节性的招待。”
殷淮唇角微弯,“原来如此。”
说完,他大掌开始不老实起来,剥开了纱衣。
他看着白白嫩嫩的沈娇棠,“澄观巷的宅子已经收拾好,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明日就搬过去,在沈府解毒,总归是不方便。”
沈娇棠刚回府住了几日,就要搬离,当然不愿意。
她正欲反驳,就被殷淮捏住了下巴。
男人眼底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你也不想万一哪天,我们被沈府的人撞见吧。”
殷淮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假太监”的身份,她一个人知道就够了,万一被家里其他人知道,可就麻烦了。
沈娇棠一脸乖巧,“督主说的是,明日我便和母亲说,我在外买了座宅子。”
“这段时日为了不让外人议论沈家,我先在外暂住,待闲言碎语告一段落,我再回来。”
殷淮轻轻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笑着道,“娇棠就是聪明。”
春宵苦短,殷淮不想在小事上浪费功夫,深深浅浅吻上了她的唇。
沈娇棠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狗男人”。
她清楚的很,殷淮怕被人撞见是真,怕自己不尽兴也是真。
翌日。
京城放榜,温砚卿高中状元,满街传喜讯。
景泰帝与温砚卿第二次见面,才知道状元郎就是祭祀当日写青词之人。
隔日早朝。
景泰帝当着百官的面喜道,“朕前日才知,祭祀那日的青词大家,与状元郎是同一人!”
此言一出,立刻有朝臣站出来,“陛下慧眼如炬,顾状元文采斐然,此乃天佑大夏,赐我朝栋梁之才!”
景泰帝听见这话喜不自禁,他也觉得自己有眼光,看着站在角落里的新科状元,“温砚卿听封!”
温砚卿立刻出列,“臣在!”
此时,他身着绯色云雁官袍,玉带加身,再不是昔日那个困顿的布衣书生了。
景泰帝朗声道,“朕准你进入内阁,担任文渊阁学士,参与朝廷机密要务。”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