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棠接过鎏金嵌珠盒,紫玉触手温润,吊坠背面刻着一个简化的「青鱼」符号。
这让沈娇棠想起,九岁那年的一段往事。
那时父亲还是工部修缮桥梁的一位小官,她随父亲赴京郊勘测河道,在废弃的河神庙里和二哥玩捉迷藏。
沈娇棠将自己藏在香案后,等着二哥来抓自己。
没想到香案后的帷幔突然被撞开,一页写满奇怪符号的纸条,从外面被塞进来,正巧停在她的绣鞋前。
她好奇就多看了两眼,那些奇怪的笔画瞬间刻进脑海,包括那个醒目的「青鱼」符号。
然而,还未等她捡起那张纸条,一只带血的手摸进来,将那张写满符号的纸条捡走了。
她再出去,就看见一名俊俏的黑衣少年靠在神像底座喘息,胸前还插着一把匕首,眼底懊恼与绝望交织。
她吓得立刻去找父亲救人,少年发烧昏迷,嘴里不断说着,“信、密信没了”
后来,父亲将少年从生死线上救了回来。
为了帮那少年,沈娇棠凭着自己的记忆,毫无错漏地画出了那封信。
少年行事神秘,相互交谈间从未问过彼此姓名。
但从那之后,沈家每年都会收到一份刻着「青鱼」符号的礼物,有时是送给父亲的,有时是给沈娇棠的。
“当时不过是随手救下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念念不忘。”沈铮语气悠远,显然也是想起了那段往事。
沈娇棠收好紫玉吊坠,“爹,女儿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殷淮回宫后,将《玉皇经》丢失之事,详细跟景泰帝汇报了一遍。
后来又把昭安公主的那位死士,带进了宫中。
原来那名死士真的没死,就在他即将咬破口中的药丸时,被殷淮卸了下巴。
御书房中,死士跪在地上,将昭安公主如何让她在混乱中偷经书,并且毁掉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景泰帝听后,脸色铁青。
他忌惮邺王多年,更是了解邺王荒淫的脾气秉性。
祭祀那日,他能毫不犹疑踢开三清殿大门,就是以为里面的男人是邺王。
他更加以为,邺王在观中消失,跟经书丢失有关,没想到这一切都跟昭安有关。
殷淮在一旁道,“微臣不敢欺瞒陛下,当日确实是昭安公主向皇后娘娘提议,将经书提前送入观中,若陛下存疑,可亲自询问皇后娘娘。
“而且,臣尚有一事不明,公主殿下就算对臣不满,想要置臣于死地,也不该盗取经书。”
“祭祀是国家大事,社稷攸关,她先是贩卖考题,又在祭祀期间生事,不得不让臣为陛下担忧啊。”
景泰帝神色一凛,殷淮的话提醒他了。
贩卖考题不仅是敛财那么简单,说明昭安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安插自己的人,而祭祀又事关国运难道昭安想造反!
虽然他现在是皇帝,但大夏最隐秘的组织玄机阁,在皇兄死后,其青鱼令牌一直在母后手中
玄机阁,江湖上无人不知,却又无人敢提。
它掌控着天下情报、奇毒解方、暗杀寻人,甚至能一夜之间,让某个世家无声无息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