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安公主红唇勾起,眼中闪过一丝阴毒,“殷淮,看你这次如何翻身!”
她正得意,忽觉后背刺痒难耐,似有千万只蚂蚁爬行。
昭安那日宣了女医来给自己看过,说是山蚁毒虫叮咬所致,还说什么,这观中虫豸最是刁钻,专爱往不洁净处去。
简直荒谬!
她每天沐浴两遍,贴身衣物都是崭新的,怎么会不爱干净。
昭安公主找到陆青山,压低声音道,“我后背痒,你给我挠挠。”
陆青山为难地看了一眼忙碌的众人,想到祭祀时辰在卯时三刻,现在还不到寅时,妥协道,“去三清殿。”
昭安点头,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秘密去往三清殿。
大概是侍卫通知的错漏,俩人谁也不知道,祭祀时辰由卯时三刻,提前至寅时正了。
三清殿中,神明依旧目光如电。
昭安公主迫不及待脱了衣裳,“陆郎,快点,我受不了了!”
陆青山看着昭安后背大片的红疹,被她抓挠过的道道血痕,白色的药膏混着黄色的浓血,突然泛起了恶心。
“呕~”他实在是忍不住,呕了一下。
昭安公主顿时就怒了,转身质问,“陆青山,你什么意思,你竟然嫌我恶心!”
陆青山因为那一下干呕,脸都被恶心红了,但依旧摆摆手不承认,“没有,昭安你误会了。”
昭安公主瞪了陆青山一眼,“还不快给我挠!”
陆青山颤抖地伸出了手,所过之处,指甲里立刻涌进了黄白之物,让人不忍直视。
昭安公主感受到了男人的嫌弃,很是不满,“陆青山,你在干什么,你快一点啊!”
“我还没老没病呢,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是吗!”
陆青山把头扭向一旁,干脆不看了,“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昭安你想多了,我就是怕你疼,不敢太用力。”
昭安感觉到陆青山快了起来,脸色好了很多,“这还差不多。”
一阵微风拂过窗棂,香案上燃烧的降真香气,飘进了两人的鼻尖。
昭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日燃烧的降真香格外好闻,像是放了什么特殊的香料点缀,让人心旷神怡,甚至觉得后背都没那么痒了。
随着陆青山抓挠的动作,昭安觉得相触的肌肤,如干柴遇烈火。
“陆郎”昭安媚眼如丝地回头看着陆青山,“祭祀时辰尚早,我们不如吃饱了再去。”
昭安口中的“吃”,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陆青山原本觉得不妥,可看着衣衫半解的昭安,说出来的话,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应了一个“好”字。
这边两人如火如荼,另外一边的祭祀已经准备开始。
法台上,丢失数日的《玉皇经》完好无损地出现,竟然无人察觉何时放上去的。
朝中谁人不知殷淮本事大,似乎将《玉皇经》找到,才是合理之事,一时竟无人过问此事。
但祭祀中需要陆青山朗诵青词,上达天庭,还需要一位身份高的尊贵女子,点燃开坛符纸。
以往点符纸这件事,都是昭安公主来做。
可现在两人都不见踪影,派人去找了也没消息,这祭祀要如何进行下去。
监院道长看了一眼初升的日头,稽首道,“陛下,时辰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