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茗突然指着发簪惊呼,“这支蝴蝶簪我认识!”
她转向沈娇棠的方向,眼中满是愤恨,“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我兄长待你不薄,你竟敢在道观背着他与人私通!”
周围立刻响起了其他人的议论声。
“我想起来了,这发簪还真是陆夫人的,上山那日我还见她戴过。”
“连她小姑都这么说她,这事还能有假吗。”
“真是没想到,陆夫人看着娇娇弱弱,竟然胆子这么大,国祭期间和道士在观中私通。”
“是啊,不过就是清修几日,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说不定她跟这位道士,就是这两日认识的。”
藏经阁的院子不大,这些议论声大家都能听见。
陆清茗和昭安公主对视了一眼,脸上皆露出得意之色。
此时,不少皇亲国戚和官员们都来了,他们全都是被皇后叫来瞻仰《玉皇经》的。
而走在前面的,正是邺王和陆青山。
陆青山见妹妹指着自己的妻子,口中说着什么“私通”,快步走了过来,一脸不解。
昭安公主见人来齐了,唯恐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冷笑着道。
“沈氏身为官眷,竟敢在白鹤山此等清净之地与人私通,简直不知廉耻!”
那小道士低着头,做出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沈娘子,小的不该带着信物来寻你。”
他声音发颤,“昨夜一别,实在情难自禁。”
陆青山闻言脸都绿了,颤抖着手指着地上又指着沈娇棠的方向。
“这、你”
皇后脸色更是不好,看着沈娇棠的方向道,“沈氏,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沈娇棠见到陆青山这副样子,倏然冷笑一声。
这明摆着就是昭安公主和陆清茗的诬陷,陆青山不过是跟她们一起演戏罢了。
可现在这种情况,她很难证明那个肚兜不是她的,而且那支发簪很多人都见她戴过。
沈娇棠微微侧首,在明瑄郡主耳边低语了几句。
明瑄郡主眸光一闪,当即指着那道士怒斥,“大胆道士,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污蔑我!”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明瑄郡主为何要假扮沈娇棠。
昭安公主和陆清茗脸上,全都划过一丝紧张之色。
邺王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沈娇棠身上逡巡。
那眼神既带着男子对美色的欣赏,又掺杂着几分令人不适的玩味。
小道士闻声抬头,目光落在明瑄郡主的脸上,露出痴迷之色,“娇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激动地往“沈娇棠”身上扑,但是被侍卫拉住了。
“昨夜在我房中,你还说心悦于我,要与我远走高飞,今天怎么就装作不认识我了,你好狠的心!”
满院哗然。
这道士根本都不认识沈娇棠,竟对着明瑄郡主说这些混话,这分明是恶意陷害。
昭阳公主脸色骤变,这蠢货,竟将明瑄郡主错认成了沈娇棠。
陆清茗也是蠢货,从哪里找的这么个玩意。
沈娇棠落落大方走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明鉴,这名道士根本不认识我,想来是受他人指使,想要诬陷我。”
小道士听见这句话面如死灰,当场就愣住了。
什么?他竟然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