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明瑄郡主的袖子往内室走,”姐姐来得正好,我刚泡了云雾雪芽。”
与此同时。
三清殿内烛火明亮,陆青山将昭安公主抵在供案前,神像鎏金的眼珠,正对着他们交缠的身影。
昭安公主突然推了一下陆青山,“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别以为我没看见,刚刚在山脚下,你想要拉她的手一起上山。”
“别忘了,你这礼部侍郎的官职,是我冒死撞柱换来的。”昭安指着自己头上伤痕未愈的疤,“我这都是为了你!”
陆青山此时不想和昭安掰扯这些,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几次想跟沈娇棠圆房都没圆上,又素了这么久,现在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将昭安拉进怀中哄道,“你看错了,我根本没有想拉她的手。”
昭安却没这么好哄,一下又将他推开了,“那你休妻,我就相信你。”
陆青山眉宇中闪过一丝不耐,“你别忘了,我是朝廷命官,能否处理好后宅,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她将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又没有犯七出之罪,我若是无故休妻,御史定会参我一本,你还想让我继续降职吗。”
昭安公主反驳道,“那就让她犯一条七出之罪,我看她实在是碍眼。”
陆青山握住了她的手,“好了昭安,她又不影响我们什么。”
陆青山扯开昭安的衣带,“而且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刺激吗。”
昭安怎么会听陆青山的话,她眼珠一转,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陆青山正欲吻下来,昭安一下又推开了他,“还有一件事!”
两次三番被打断,陆青山脸色肉眼可见沉了下来,眸中的潮水顷刻褪了个干净。
“你说。”
昭安眼中闪着怒火,“我们有今日,全都怪殷淮多管闲事,此人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
陆青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昭安说的没错。
他计划得如此周密,却被殷淮查了个底掉,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陛下降职。
而且,殷淮那只阉狗,似乎对娇棠过于热情了些,他现在看殷淮非常不顺眼。
“我想到一个妙计。”陆青山压低了声音,“山顶的云篆台中供奉着玉枢真人亲笔所书的《玉皇经》,每年的祭祀大典都会用到这部经书,更是被陛下视为沟通天地的圣物。”
“往年,殷淮只会在祭祀大典前夕护送经书下山,若是今年能让他提前护送经书下山,放在观中供奉”
“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在经书上做手脚。”昭安公主眸光骤亮,接着陆青山的话说道,“届时经书毁坏,就是亵渎天地神明的大罪。”
“没错!”陆青山阴冷一笑,“陛下最恨有人亵渎祭祀,若此时出了什么丑事,就算是殷淮也别想有命活。”
陆青山看着昭安,“不过,此事还需有人在其中周旋,让陛下降旨。”
“这个不难,明日我就去找皇后。”昭安说道,“方丈紫阳真人行踪神秘,常年不在观中,皇兄说过,祭祀前夕观中事宜暂由皇后和监院做主。”
“如此甚好。”陆青山又将昭安抱进了怀中。
热火朝天的男女,谁也没注意到头顶神像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冷冷地注视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