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念一下子挣脱鹿苍曜的手,坐到床边抚摸着拓跋寒脸庞:
“本宫说了你不会死,就不会让你有事,本宫现在就让太医给你开一些减轻痛苦的药。”
说完,鹿念立即吩咐下去,让小梁子去太医院拿药。
鹿苍曜见鹿念对拓跋寒竟如此温柔,妒火几乎将他淹没。
纵使他平常再有理智,此刻也压制不住近乎溢出的醋意:“念念,你从未对皇兄如此过。”
这句话无疑让拓跋寒内心生出一股极大的满足感。
他当着鹿苍曜的面握住鹿念抚摸他的手。
拓跋寒贪恋地在鹿念掌心中蹭了蹭,“主人,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贱奴的身体好疼,主人再多摸一摸我好不好?”
在鹿苍曜眼中,面前的拓跋寒就像一只狐狸精,一直在迷惑引诱鹿念。
可在鹿念看来,拓跋寒就是身体中毒过于疼痛,才会乞求她的亲近,只有这样他才能转移注意力。
这不是狐狸精,这就是一只惹人怜爱的美人小狗。
鹿念一颗心都要化了。
她不厌其烦,反复哄着:“好好,我多摸摸你,不疼不疼,一会太医的药就送过来了,一定不会再让你这么疼下去。”
拓跋寒点头,脸颊蹭着鹿念掌心。
而他的眼神却不经意地瞟向鹿苍曜,眼底的挑衅几乎溢出,好似在说——
主人只在乎我,而你,连狗都不如。
等到拓跋寒再次转向鹿念时,又变回了那副病弱可怜,仿佛随时都会死掉的样子。
鹿苍曜将拓跋寒神情的转变看得清清楚楚,他确定,拓跋寒一定在装!
没过多久,小梁子拿来了太医开的药。
直到药煮好,鹿念亲自喂拓跋寒喝了药,她才准备和鹿苍曜出门好好谈一谈,也能让拓跋寒安静休养。
拓跋寒见鹿念要走,紧张地抓住她的手,“主人要去哪?”
鹿念见他一副小可怜的样子轻声哄了哄,“我就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你老老实实休息,不许再胡思乱想。”
拓跋寒情绪低落地松手,弱弱开口:“知道了,主人。”
鹿念第一次发现,拓跋寒这么看着,居然还有点奶呼呼的。
平常没生病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样子像狼,现在极度虚弱,看着又像奶狗。
鹿念很喜欢他这种反差,没忍住,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还不等拓跋寒回味,鹿念已经拽着鹿苍曜离开房间。
太监宫女也都跟了出去,将门关好。
四周安静下来。
拓跋寒神色陡然一变,眼底阴森。
狗皇帝还真是碍眼。
来到院中后。
鹿念松开鹿苍曜,开门见山:“我要解药。”
鹿苍曜妒火占据理智,“你难道就没想过,这是拓跋寒的拳套,那毒就是他自己下的。”
“自己给自己下毒,皇兄你听听,这合理吗?”鹿念阴阳怪气地问,“你会给自己下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