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如果祁砚不愿意呢,如果他真的喜欢鹿念呢?”
程灏谦不仅仅是问她,也是在给自己寻求一个答案。
白瑶语调急切:“不会的,祁砚跟她一定是装的。”
“我们都了解祁砚,他的性格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他装不出来的。”
“人是会变得!”白瑶又没耐心了,“程灏谦,你到底要不要帮我?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程灏谦等了十几年,最后却等来一个“最好的朋友”。
是啊。
那就当个朋友吧。
程灏谦认清现实,即便没有祁砚白瑶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就算将来她真的因为祁砚不要她而嫁给自己的话,他们之间真的会幸福吗?
白瑶见程灏谦不说话,努力平复情绪,好言好语地说服:“灏谦,你相信我,你就帮帮我吧。”
程灏谦低头看了一眼她握着自己的手,缓缓抽出来。
他笑容苦涩,最后应下:“我会试试,说服祁砚单独见你。”
白瑶开心了,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说着好话:“灏谦,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程灏谦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回抱着她,而是握住她的肩膀,轻轻将她推离自己的怀中,“走吧,宴会还没结束。”
白瑶一门心思都在想跟战祁砚单独见面上,并没有注意到程灏谦情绪的异常,以及他对自己肢体上的疏离。
走的时候她还不忘提醒:“灏谦,你可千万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
程灏谦的唇抿成一条线,淡淡嗯了一声。
另一边。
鹿念感觉自己被战祁砚亲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战祁砚肩膀宽,肌肉还结实,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开他。
鹿念的后脑勺和后腰都被战祁砚的大手紧紧扣着,令她无从挣扎。
下一刻就听——
“唔——”一声闷哼。
战祁砚睁开眼,浓眉微蹙,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刺激着他的味蕾。
鹿念咬破了他舌头。
她眼眶发红,一层水雾蒙在她漂亮的眼睛上,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这一幕令战祁砚感官受到刺激,一股电流从舌尖被咬破的伤口钻进,瞬间袭遍全身,惹得身体僵住半刻,喉结也不自觉滚动,将混合着血丝的唾液咽下。
他紧扣鹿念的双手有所松懈。
鹿念终于挣脱,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她的唇被战祁砚亲地泛红,还有一点肿,嫣红泽润,像果冻一样。
战祁砚还想亲。
根本就亲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