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碰到指腹,战祁砚脑子轰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在他喉咙处碾过一样,又紧又涩。
战祁砚黑眸发沉,缓缓凑近。
许是靠得太近,鹿念觉察到异常。
她蹙了一下眉翻过身。
战祁砚胸口处泛着凉意。
她枕到了别处。
理智回笼。
战祁砚收回手,望向泛着水光的指尖。
缓缓靠近唇边
他轻笑自嘲。
平日里什么话都敢跟她说,结果这种时候他却不敢做。
白天里在医院的那两个吻。
他舌头都没敢伸。
过了一会。
战祁砚坐起来,靠在床头。
他低头看着熟睡的鹿念轻声说:“不是把我当枕头吗,你怎么能私自躺到别处去。”
话音落下,战祁砚掀起被单一角,一只手臂从鹿念颈下绕过,另一只手臂从她膝下圈住双腿。
鹿念很轻。
不需要怎么用力,战祁砚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搂在怀里,随后将被单盖在她身上。
他就这么抱着她,把她圈在怀里。
此刻的鹿念陷入深度睡眠,半梦半醒中虽然有所感觉,但她实在不想睁眼,也不想醒过来,只想多睡一会。
她只是眼皮动了一下,便又沉沉睡去。
战祁砚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热水袋没了温度后被他拿走。
鹿念很瘦。
战祁砚手很大,放在她小肚子上几乎可以完全覆盖。
他轻轻地给她揉着小腹。
鹿念似乎很喜欢,后来战祁砚停下的时候,她还本能地抱着他手臂想让他继续。
战祁砚无奈又宠溺地笑笑,只好继续给她揉着。
一夜难眠。
鹿念却一夜好睡。
直到第二天自然醒。
鹿念睁眼发现身边空了。
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响起。
【作。】
只有非常简短的一个字。
说白了就是让她没事找事也得作。
要维持住她这个“作精夫人”的人设。
行吧。
鹿念起床,经痛完全消失,一整个又是生龙活虎。
“战祁砚!”
鹿念一边往卧室外走着一边大声喊,中气十足。
“怎么了?”
战祁砚的声音从鹿念身后传来。
鹿念脚步顿住,转身返回卧室。
就见战祁砚围着她的浴巾站在浴室门口,像是刚冲完澡的样子。
赤裸的上半身还在滴着水珠,顺着腹肌之间的沟壑向下滑落。
他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好像是被刀精雕细刻过一样,完美到堪比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