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来找周旭野同志。”
“你是干啥的?找咱们周主任干啥?”
“有重要的事,我和周主任认识,您只管去告知一声。”
门房闻言不情不愿冷笑一声:“这可不行,咱们周同志可太受欢迎了,自从过来后,时不时就有小姑娘来找。”
林予薇无语,越过门房翘脚去往铁大门里面看。
门房不大乐意,正要阻止,林予薇干脆喊道:“周旭野同志,周旭野同志”
“哎哎,你干啥,你闭嘴。”
门房不乐意了,可隔着个大铁门,他也阻止不了林予薇。
直到周旭野听见动静走出来,在看到门口是林予薇时,眼底当即闪过一抹惊喜。
快步走上前,“薇林予薇同志,你怎么来了?”
周旭野说话间,也瞧见她身后的钱家人。
林予薇温和一笑:“周同志,我们能进去说嘛?”
“开门。”
周旭野吩咐门房。
门房进屋拿出一串钥匙,将大门打开,嘟囔道:“周同志,我感觉他们来者不善呀。”
“我还能炸了干校不成?”
林予薇只当是打趣回应。
而后带着钱家人进了干校,扬声道:“周同志,昨天你们的同志来我家说了一些情况,我觉得与现实有很多出入。
今天我就将我亲生父母,亲哥嫂带过来,就是当着所有干校同志的面,为我丈夫霍时渊同志,解释清楚我这位妻子的成分问题。”
“林予薇同志。”
周旭野像是没想到她进门说的便是这个事,眸色深了深。
林予薇佯装看不到周旭野的情绪,道:“霍家下放之前,很多问题组织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当初下放更不是有我这个妻子的原因。
现在霍时渊在干校不好安排工作,说是因为我这个妻子是资本家的大小姐,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我父母都是大荣村人,祖上三代都是贫农,品质良好,成分光荣。”
“林予薇同志,这件事我们是会调查的。”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周旭野不得已开口。
可林予薇来都来了,就是不会让这件事轻易遮掩过去。
她非常友好,配合的笑道:“还需要调查什么?我父母跟我的血缘关系吗?领导们要是不放心,我们现在就去抽血?”
“不是吧,这种事说清楚还不行,非要人家全家验血才行吗?”
三子在人群里,发出关键性疑问。
听见他开口,有头铁的也道:“人家总不能为了拯救丈夫,就随便认爹妈吧,领导,得饶人处且饶人呀。”
“领导咋不说话,是不放心我们干校的同志,还是不放心人民群众呀?”
“就是呀,领导咋不说话了呢?”
干校的同志们,曾经也都是各个地区的尖子,身上都有一股子傲气的,真说道起来可不怕谁。
周旭野算是政治干部,自然是没这些人有冲劲。
他站在那里,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看着林予薇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难受。
可林予薇面对他,从头到尾脸上都挂着得体的笑,态度淡定从容,却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
周旭野思考片刻,商量道:“林予薇同志,你们大老远过来,不如带上你身后的乡亲,我们去办公室谈?”
“周同志,我爸妈担忧女婿,你看,成分的问题解释清楚了,能不能让我见霍时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