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见到他了。安安,不要怕。」
他的喉结滚动,将她搂得更紧。原来在他浑然不觉的岁月里,她早已独自走过了那么长的路。
沈知楠的手轻轻抚过萧珩的背脊,指尖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理。她柔声哄道:“琰之不想了好不好?”语气忽然轻快起来,像是要驱散方才的沉郁,“前段日子你让我做的衣袍已经做好了,要不要试试?”
萧珩缓缓松开她,垂眸对上她含着笑意的眼睛——她分明是在转移他的注意。他唇角微扬,低低应了一声:“好。”
沈知楠转身走向衣柜,从最里层取出一个包裹,小心翼翼地解开,从里面拿出一件月白色的衣袍,在他面前轻轻展开。烛火映照下,银线暗纹如水波流动,熠熠生辉。她抬眸看他,眼里带着期待:“怎么样,喜欢吗?”
萧珩的目光落在衣袍上,月白色的锦缎清雅矜贵,袖口与衣襟处绣着繁复的云纹,针脚细密匀称,显然是费了不少心思。他眸色微深,低声道:“喜欢。”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安安做的,我都喜欢。”
沈知楠耳根一热,嗔怪道:“干嘛一直叫这个名字”
萧珩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暗芒浮动,语气不容置疑:“以后为夫就这样叫了。”他指尖轻轻抚过衣袍上的银线暗纹,声音低沉,“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叫。”
沈知楠被他灼热的视线盯得心头发烫,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小声嗫嚅:“随你。”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袍的料子,忽然想起什么,疑惑道:“不过,琰之不是一向只穿玄色吗?怎么突然选了白色的料子?”
萧珩唇角微勾,语气意味深长:“安安不是喜欢白色吗?”
沈知楠一怔,茫然道:“我什么时候喜欢白色了?”说完,她忽地灵光一闪,睁大眼睛,“你该不会还记着回来路上我夸束风穿白衣好看的事吧?”
萧珩轻哼一声,别开视线,算是默认了。
沈知楠愣了一瞬,随即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嘛”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堂堂摄政王,怎么连这种小事都要计较?”
萧珩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嗓音低沉:“只要是关于安安的事,再小——”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我也会计较。”
沈知楠被他突如其来的逼近弄得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发烫,却忍不住笑出声:“那以后我若是夸别人家的孩子可爱,你是不是还要”
话未说完,唇便被堵住。萧珩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未尽的话语全部吞没。沈知楠指尖揪紧了手中的衣服,月白色的新衣被她攥出褶皱,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银芒。
良久,他微微退开,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低声道:“试试新衣?”
沈知楠气息微乱,却还是点了点头。
萧珩唇角微扬,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外袍,月白色的新衣在烛火下如霜雪般清冷矜贵,衬得他眉目如画,恍若谪仙。
沈知楠望着他,忽然觉得白色确实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