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会消失的情绪
林夏的指尖在平板电脑的草稿纸上顿住时,窗外的梧桐叶正被2045年的秋阳染成琥珀色。教室里的光脑屏幕循环播放着下周校园科技展的预告,全息投影的飞船模型在天花板下缓缓旋转,可他的目光却死死盯着斜前方的座位——那里坐着班长周宇,一个半小时里,周宇已经连续解出了三道超纲的物理题,却连一次皱眉的动作都没有。
喂,你盯着周宇看什么呢后座的陈默用胳膊肘撞了撞林夏的后背,手里把玩着自制的情绪感知眼镜——那是陈默上周刚改装的小发明,镜片能通过捕捉微表情和生理数据,在边缘显示出淡蓝色的情绪波动条。他不就是考了次年级第一吗你至于羡慕到发呆
林夏没接话,只是把陈默的眼镜抢过来架在鼻梁上。下一秒,镜片上的画面变了：周宇的侧脸依然是平日里的模样,可他的情绪波动条却像被按下了冻结键,始终停在平静的刻度上,连笔尖划过纸张时该有的专注波动都没有。更奇怪的是,当同桌不小心把水杯碰倒,水洒到周宇的练习册上时,周宇只是平静地拿起纸巾擦拭,波动条依旧纹丝不动。
不对劲。林夏把眼镜还给陈默,声音压得很低,上周周宇因为一道题解不出来,还跟我吐槽了半节课,怎么会突然……
他的话没说完,教室后门传来一阵轻响。生物课代表苏晓抱着一摞实验报告走进来,脸色苍白得像纸。林夏注意到,苏晓的手在微微发抖,怀里的报告册都快拿不住了。
苏晓,你没事吧林夏立刻站起来,帮她扶住报告册。凑近时,他闻到苏晓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不是学校医务室那种,而是更陌生的、带着金属感的味道。
苏晓抬起头,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却迟迟没掉眼泪。我……我没事。她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得要散掉,就是刚才去生物实验室,看到王老师在做实验,有点不舒服。
陈默凑过来,偷偷把情绪感知眼镜对准苏晓。镜片上的波动条疯狂跳动,恐惧和困惑的红色刻度几乎要溢出边缘,可苏晓的脸上,却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她在撒谎。陈默压低声音,用胳膊肘碰了碰林夏,情绪数据和表情完全对不上,跟周宇一样——就像……就像有人把他们的情绪‘调’成了另一个模式。
那天下午的自习课,林夏没再写一个字。他翻出最近两周的班级合影,一张一张对比：周宇的笑容在照片里慢慢变浅,直到上周的合影里,他的嘴角只是僵硬地扯了一下；苏晓的眼神也在变化,从以前的亮晶晶,变成了现在的灰蒙蒙。还有班里其他几个同学,数学课代表、文艺委员,他们最近都变得格外完美——上课从不走神,作业全对,却再也没人在课间打闹,没人因为考试失利而沮丧。
会不会是……生物芯片陈默突然开口,手指在光脑上快速滑动,调出一条半年前的新闻：你看,市科研院的王研究员——就是咱们学校的外聘生物老师王岚,她去年发表过一篇论文,说要研发‘情绪调节生物芯片’,植入人体后能稳定情绪,还能提升学习效率。当时很多家长都很期待,后来却没了下文。
林夏的心跳猛地加快。他想起上周生物课上,王岚老师让他们填写的情绪健康问卷,每个人都要留下指纹和唾液样本；想起苏晓说的去生物实验室不舒服；想起周宇手腕上偶尔露出的、淡粉色的小疤痕——那疤痕的形状,和新闻里生物芯片植入的创口图一模一样。
我们得去看看。林夏把平板合上,眼神变得坚定,去生物实验室,看看王老师到底在做什么。
2
实验室的秘密通道
生物实验室在教学楼的顶楼,平时只有上实验课的时候才开放,放学后会自动锁门。陈默用他改装的万能解码器贴在门锁上,屏幕上闪过一串绿色的代码,咔嗒一声,门锁开了。
实验室里静得可怕,只有通风系统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光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着复杂的基因序列图,旁边的培养皿里装着淡绿色的液体,气泡缓慢地往上冒。林夏走到实验台边,拿起一本摊开的笔记本,上面的字迹是王岚的：第37批实验体,情绪稳定率92%,学习效率提升40%,但出现‘情绪钝化’副作用,需调整芯片参数……
实验体苏晓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脸色比刚才更白了,王老师把我们……当成实验体了
陈默立刻捂住她的嘴,警惕地看向门口：小声点！万一有监控……
他的话没说完,光脑屏幕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红色的警告灯开始闪烁：检测到未授权人员,启动安全程序。
糟了！陈默赶紧去按关机键,可屏幕却像被锁住了一样,根本没反应。通风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大,天花板上的喷淋头开始往下滴水,淡蓝色的液体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是消毒水！快跑！林夏拉起苏晓的手,朝着实验室的后门跑。陈默紧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那本笔记本。后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楼梯,布满了灰尘,看起来很久没人走了。
他们沿着楼梯往下跑,跑了大概两层楼,楼梯突然到了尽头。面前是一面灰色的墙壁,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像一颗星星,周围绕着一圈代码。
这是什么苏晓指着符号,声音发颤。
陈默蹲下来,用手指摸了摸符号,突然眼睛一亮：这是二进制代码的变形！你看,星星的五个角分别对应0、1、1、0、1,周围的圈是循环指令……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片,贴在符号上,金属片上的灯光开始闪烁,和符号的颜色慢慢对应。
咔嗒——
墙壁突然往旁边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和苏晓身上一样的消毒水味,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小灯,发出微弱的蓝光。
这里应该是王老师的秘密基地。林夏从书包里掏出手电筒,我们进去看看,但一定要小心。
通道很长,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扇玻璃门。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摆满了透明的培养舱,每个培养舱里都躺着一个人——有他们学校的学生,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初中生的孩子。培养舱的屏幕上显示着他们的名字、年龄,还有一行醒目的字：芯片植入成功,情绪调节中。
天啊……苏晓捂住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上周来实验室帮王老师整理资料,她让我喝了一杯‘营养补充剂’,然后我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手腕有点疼,她说是不小心碰到的……原来她给我也植入了芯片
林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看向最里面的培养舱,里面躺着的竟然是周宇。周宇的眼睛闭着,手腕上的疤痕清晰可见,培养舱的屏幕上显示着情绪钝化率60%,需进一步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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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陈默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她明明说生物芯片是为了帮助大家,可现在……这根本就是在伤害我们！
就在这时,玻璃门突然打开了。王岚站在门口,穿着白色的实验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们不该来这里的。
王老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夏往前走了一步,把芯片植入我们体内,让我们失去情绪,这不是帮助,这是伤害！
王岚的眼神动了动,像是在回忆什么：我女儿……去年因为情绪崩溃,从楼上跳了下去。如果那时候有情绪调节芯片,她就不会死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偏执的坚定,我研发这个芯片,是为了让更多的孩子不重蹈覆辙。稳定的情绪,更高的学习效率,这难道不是你们的家长想要的吗
可我们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完美’！苏晓哭着说,没有开心,没有难过,没有生气,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我宁愿考砸了被妈妈骂,也不想像现在这样,连哭都觉得麻木！
王岚的脸色变了变,突然按下了墙上的红色按钮：你们不懂。等芯片优化完成,你们就会明白我的苦心了。
房间里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培养舱的门开始关闭,墙壁上的通风口喷出白色的烟雾。
快跑！林夏拉住苏晓和陈默,朝着通道的方向跑。王岚在后面追,手里还拿着一支麻醉枪。
通道里的烟雾越来越浓,林夏的眼睛开始发花。他看到前面有一道光,是通道的出口！就在这时,王岚的麻醉枪响了,子弹擦着陈默的胳膊飞过,打在墙壁上,发出噗的一声。
陈默！苏晓大喊一声,停下来想帮他。
别管我！先出去！陈默把笔记本塞给林夏,这里面有芯片的参数,找到办法就能关掉它们！
林夏咬了咬牙,拉着苏晓继续往前跑。出口就在眼前,外面是学校的操场。他们冲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巡逻的保安。
保安叔叔！林夏大喊,顶楼生物实验室后面的通道里,王岚老师把学生关在培养舱里,还植入了生物芯片！
保安赶紧拿起对讲机,联系其他同事。林夏回头看向通道口,陈默正从里面跑出来,王岚跟在后面,脸色铁青。
你们跑不掉的。王岚的声音里带着绝望,芯片已经开始扩散了,再过几天,整个城市的孩子都会变成‘完美’的实验体。
3
星尘代码的线索
那天晚上,林夏、陈默和苏晓躲在陈默家的阁楼里,翻看着那本笔记本。笔记本里除了芯片的参数,还有一张夹在里面的旧照片——王岚和一个女孩的合影,女孩笑得很灿烂,和苏晓有点像。
这应该是她女儿吧。苏晓摸了摸照片,她一定很爱她女儿,不然也不会这么偏执。
陈默的手指在光脑上快速滑动,把笔记本里的参数输入进去,屏幕上出现了芯片的结构图：你们看,这个芯片的核心有一个‘控制模块’,只要找到对应的代码,就能关闭情绪调节功能。但王岚设置了加密程序,需要一个‘密钥’才能破解。
密钥会是什么林夏盯着屏幕,笔记本里有没有提到
他们把笔记本翻了一遍,最后在最后一页看到了一行奇怪的字：星尘落满棋盘,答案在最初的地方。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棋盘,棋盘上的棋子是星星的形状。
星尘棋盘陈默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苏晓突然站起来,眼睛亮了：我知道！王老师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围棋棋盘,她每天都会下一局。而且她以前跟我说过,她女儿最喜欢的星座是猎户座,因为猎户座的三颗星像棋盘上的三颗棋子。
猎户座林夏立刻打开星图软件,调出猎户座的星图,猎户座的主星有七颗,其中三颗腰带星是最亮的。如果棋盘对应的是猎户座的星图,那‘星尘落满棋盘’会不会就是指星图的坐标
陈默把猎户座的星图坐标输入光脑,和芯片的加密程序进行匹配。屏幕上闪过一串代码,然后弹出一个对话框：密钥验证中……还差最后一位。
还差一位林夏皱起眉头,难道还有什么线索
他们又翻了一遍笔记本,这次注意到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小字：小星的生日,是最好的礼物。
小星应该是她女儿的名字。苏晓说,王老师的笔记本里有一页写着‘小星,2030.10.05’,应该是她的生日。
陈默把20301005输入最后一位密钥的位置,屏幕上终于出现了绿色的验证成功字样。
太好了！林夏松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可以关闭芯片的情绪调节功能了吗
还不行。陈默的脸色沉了下来,王岚在芯片里设置了‘扩散程序’,只要有一个芯片没被关闭,就会通过网络把程序传给其他芯片。而且她把主控制端设在了市科研院的服务器里,我们必须去那里,才能彻底关掉所有芯片。
就在这时,陈默家的门铃响了。透过猫眼,他们看到外面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胸前别着科研院安保的徽章。
不好,是王岚派来的人！林夏赶紧把光脑关掉,我们从窗户走！
陈默家的阁楼有一个小窗户,外面是一条小巷。他们爬窗户的时候,阁楼的门被撞开了,两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抓住他们！其中一个黑衣人喊道。
林夏拉着苏晓,从窗户跳了下去。陈默紧随其后,手里还拿着光脑。他们沿着小巷往前跑,后面的黑衣人一直在追。
前面是地铁站！苏晓指着前面的灯光,我们可以坐地铁去科研院！
他们冲进地铁站,正好有一列地铁进站。他们跳上地铁,车门关上的瞬间,黑衣人也赶到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地铁开走。
地铁里人很多,林夏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才敢喘口气。苏晓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突然说：我有点害怕。
林夏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别怕,我们还有彼此。而且我们是在做正确的事,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其他被植入芯片的同学。
陈默点了点头,打开光脑：科研院在市中心,我们到了之后,要先找到服务器机房。我已经黑进了科研院的监控系统,知道机房的位置在三楼。但那里有安保系统,我们需要想办法进去。
地铁到站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科研院的大楼灯火通明,门口有保安在巡逻。他们绕到大楼后面,找到一个通风口。
我们从这里进去。陈默从背包里拿出工具,拆开通风口的栅栏,里面的通道很窄,我们要小心。
他们钻进通风口,里面又黑又闷,只能靠手电筒照明。通风管里的灰尘掉进眼睛里,又疼又痒,可他们不敢停下来。走了大概十分钟,他们听到下面传来脚步声,赶紧屏住呼吸。
是安保人员。陈默小声说,我们再往前一点,就是机房的通风口了。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看到下面有一片蓝色的灯光——是服务器机房！陈默小心翼翼地拆开通风口的栅栏,跳了下去。林夏和苏晓也跟着跳了下去。
机房里摆满了服务器,屏幕上闪烁着各种数据。陈默走到主服务器前,把光脑连接上去,开始输入代码。
快一点！林夏警惕地看着门口,我怕他们会过来。
陈默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屏幕上的进度条一点点往前走,10%、50%、90%……
就在这时,机房的门被推开了。王岚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麻醉枪,身后跟着几个安保人员。
你们以为你们能成功吗王岚的声音里带着愤怒,我花了这么多年研发的芯片,绝对不会让你们毁掉！
王老师,醒醒吧！苏晓往前走了一步,你女儿如果还在,她也不会希望你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纪念她。真正的保护,不是让我们变成没有情绪的木偶,而是让我们学会面对自己的情绪,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王岚的手抖了一下,麻醉枪差点掉在地上。她看着苏晓,又看了看屏幕上的进度条,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没时间了！陈默大喊一声,进度条终于走到了100%。关闭程序启动！所有芯片的情绪调节功能将在五分钟后失效！
王岚突然扔掉麻醉枪,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只是想让孩子们过得好一点……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情绪受伤……
林夏走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巾：王老师,我们知道你是好意。但每个人都有权利拥有自己的情绪,哪怕会受伤,那也是成长的一部分。你女儿一定也希望看到,我们能勇敢地面对生活,而不是躲在‘完美’的壳里。
王岚抬起头,眼泪还在流,却慢慢点了点头。
4
情绪的彩虹
五分钟后,陈默的光脑收到了一条消息：所有芯片情绪调节功能已关闭。
他们走出科研院的时候,外面围满了记者和家长。很多被植入芯片的孩子都来了,他们的脸上终于重新有了表情——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在和朋友打闹。
周宇也来了,他看到林夏,跑过来抱住他：林夏,谢谢你！我终于能感觉到开心了！刚才我看到我妈妈,竟然哭了,我好久都没哭过了！
苏晓的妈妈也来了,她紧紧抱着苏晓,哭着说：对不起,妈妈不该逼你考那么好,妈妈只希望你能开心。
王岚被科研院的领导带走了,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看林夏他们,眼神里带着愧疚和感激。
几天后,学校恢复了正常。课间的时候,教室里又充满了笑声和打闹声；考试后,有人因为考得好而欢呼,有人因为考砸了而难过,却再也没有人像以前那样麻木。
林夏、陈默和苏晓成了学校里的小英雄,但他们并没有因此骄傲。他们知道,真正重要的不是成为英雄,而是守护住了属于每个人的情绪——那些开心、难过、愤怒、感动的情绪,就像彩虹一样,虽然有不同的颜色,却共同组成了最美好的生活。
你们说,王老师以后会怎么样一天课间,苏晓突然问。
林夏想了想,说：我觉得她会重新研发芯片,不过这次,她会把‘尊重情绪’放在第一位。也许以后,真的会有帮助人调节情绪的芯片,但不是控制,而是引导。
陈默点了点头,打开光脑,调出一张星图：你们看,今天晚上猎户座会特别亮。我们去天文台看吧,就像王老师的女儿喜欢的那样。
晚上,他们三个来到天文台。望远镜里,猎户座的三颗腰带星闪闪发光,像三颗镶嵌在黑色丝绒上的钻石。
你说,小星现在会不会在天上看着我们苏晓轻声问。
林夏笑着说：我想会的。她一定很开心,因为她妈妈终于明白了,真正的爱,不是给别人‘完美’的壳,而是让别人拥有真实的自己。
陈默拿出相机,拍下了猎户座的照片,照片里,三颗星的光芒正好落在他们三个的脸上。
以后,我们每年都来这里看猎户座吧。陈默说。
好！林夏和苏晓异口同声地回答。
风从天文台的窗户吹进来,带着秋天的凉意,却让人觉得很温暖。林夏看着身边的朋友,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明白：成长路上,难免会遇到迷茫和困难,但只要有朋友在身边,只要能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情绪,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就像那些在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虽然微小,却能照亮整个夜空。
而那些曾经失控的生物芯片,那些关于星尘和棋盘的秘密,最终都变成了成长路上最珍贵的回忆——提醒着他们,要永远尊重每一种情绪,永远守护每一个真实的自己。
5
新的挑战：深海的声音
半年后的暑假,林夏收到了一封来自市海洋馆的信。信是海洋馆的馆长写的,邀请他们去帮忙解决一个奇怪的问题——最近,海洋馆的海豚突然变得很暴躁,总是撞击水池的墙壁,而且拒绝进食。兽医检查了很多次,都没发现海豚有任何健康问题。
你们说,会不会又是芯片的问题苏晓看着信,皱起眉头。
陈默摇了摇头：应该不是。王老师的芯片已经全部被销毁了,而且海豚又不会被植入芯片。
林夏的眼睛亮了起来：说不定是其他的科技问题比如海洋馆的声呐系统,会不会发出了海豚能听到的噪音,让它们不舒服
他们决定去海洋馆看看。海洋馆里很热闹,可海豚馆却很冷清。透过玻璃,他们看到三只海豚在水池里焦躁地游动,时不时用头撞击玻璃,发出咚咚的声音。
它们看起来很痛苦。苏晓的声音里带着心疼,我以前来的时候,它们很温顺,还会和游客互动。
海洋馆的馆长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叹了口气说：已经快一个月了,我们试过很多办法,都没用。有人说,是海底的‘声音’影响了它们,可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海底的声音林夏好奇地问,你们听到过吗
馆长点了点头,打开一个录音设备：这是我们的水下声呐录到的声音,你们听听。
录音里传来一阵奇怪的低频声音,像是某种机器在运转,又像是某种生物在鸣叫,听得人心里发慌。
陈默立刻把录音导入光脑,进行频谱分析：这不是生物的声音,是机械声！而且频率很低,人类听不到,但海豚能听到——低频声音会影响海豚的回声定位系统,让它们失去方向感,变得暴躁。
那这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馆长着急地问。
陈默调出海洋馆周围的地图,指着离海洋馆不远的一个小岛：这个小岛是上个月新建的‘深海资源开采站’,声音应该是从那里传来的。他们的开采设备发出的低频声,通过海水传到了海洋馆,影响了海豚。
我们得去开采站看看。林夏说,让他们停止使用会发出低频声的设备,不然不仅是海豚,附近的其他海洋生物也会受到影响。
第二天,他们三个来到了开采站。开采站的负责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听到他们的来意后,却不屑地笑了：我们的设备都是符合标准的,怎么可能影响海洋生物你们这些小孩子,别在这里捣乱。
符合标准不代表没有影响！苏晓生气地说,海豚已经快一个月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它们会饿死的！
负责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他们没办法,只能离开开采站。坐在海边的礁石上,苏晓的眼睛红红的：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海豚受苦吗
林夏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海里：当然不是。我们可以找到证据,证明开采站的设备影响了海豚。陈默,你能不能用声呐设备,记录下开采站的低频声和海豚的反应,然后做成报告,交给环保部门
陈默点了点头：没问题！我家有水下声呐记录仪,我们今晚就来录。
晚上,他们悄悄来到开采站附近的海边,把声呐记录仪放进海里。记录仪的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开采站设备发出的低频波,而远处海洋馆的方向,传来了海豚焦躁的叫声——两者的频率完全吻合。
他们把记录下来的证据交给了环保部门。三天后,环保部门派人去了开采站,检测出开采站的设备确实发出了超标低频声,要求他们立即整改。
当开采站停止使用那台设备后,海洋馆的海豚慢慢恢复了正常。它们又开始进食,又开始和游客互动,水池里重新响起了它们欢快的叫声。
馆长特意给他们送来了锦旗,上面写着少年卫士,海洋守护者。
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成立一个‘少年守护队’苏晓看着锦旗,笑着说,专门解决那些科技带来的问题,保护我们身边的人和生物。
林夏和陈默对视一眼,都笑了：好啊！我们的第一站是生物芯片,第二站是海洋低频声,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我们呢！
夕阳下,他们三个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三颗紧紧靠在一起的星星。他们知道,未来的路上还会有很多困难,但只要他们一起努力,一起守护那些珍贵的东西——无论是人类的情绪,还是海洋的生物,就一定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而那些关于科技、友谊和成长的故事,也会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永远闪烁在他们的记忆里,照亮他们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