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北燕使节进京一事。
明世远的最后一仗,打得北燕败退,北燕求和解,说是已经派出了使节队伍,不日就会进京。
皇上令礼部安排此事。
“皇上是要减几分款待?”礼部尚书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不觉得吗?”皇上反问。
“为臣也是这么觉得的,为臣告退,马上重新再整理一份文案。”礼部尚书连声道。
“退下!”皇上冷冷地道。
礼部尚书不敢犹豫,转身退了下去,待到了门前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脸上露出苦笑,这接待使者的事情,轻不得,重不得,他备了的二份方案全被皇上给否决了,现在得去备第三份。
北燕的使者是来求和的,难道不应该好好款待?
礼部尚书觉得或者他还该去找宁西侯说说话,打听打听消息,免得这当中出了什么差错,以至于皇上怎么都不满意自己的文案
看着礼部尚书离开,皇上重重地一拍桌子,脸色难看。
“皇伯父不必如此,待到了京中或者可以看得更清楚。”纪清瑭微微一笑,温和地放下手上的一本奏子。
他带伤帮着皇上处理一些事务。
“你的身体如何了?”皇上看了他一眼。
“多谢皇伯父挂念,已经好了许多,幸好最后一刻宁西侯府派了人过来,否则为臣可就真的要跳水了。”
当时已经受伤,若再落水,虽则未必死,恐怕也不会好。
况且还有那支箭,居然就这么冲着他当胸而来,也是突然冒出来的宁西侯府的人,替自己撞开了那一箭,否则自己是伤上加伤,大冬天再落水,箭上还有毒,这几种加在一处,后果难料。
“皇伯父,这位明姑娘还真的是为臣的救命恩人。”纪清瑭微笑感叹。
“宁西侯真的和你之事无关?”皇上冷哼一声。
“该是无关的!这箭明着是边境的制式,行刺为臣的时候,就不知道藏一藏?”纪清瑭轻笑道。
“说不得就是欲擒故纵!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况且你去查的江南案子和他居然还有些关系,那些银票,他真是一无所知?”
纪清瑭笑了笑:“皇伯父,他该是一无所知的!”
“北燕和江南,这两处相隔甚远,他是怎么做到都扯不上关系的!”皇上显然还是怀疑的。
“皇伯父,为臣并无大碍!而那些银票也是明姑娘送到为臣手上,她还救了为臣,至于其他的,您不觉得温氏最近跳得很高吗?”纪清瑭笑眯眯的道,“最近和宁西侯府一直有关的就是这温府。”
“你怀疑?”
“皇伯父,为臣不怀疑!”纪清瑭轻笑道,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面前的一本折子,意有所指地道,“既然有证据指向他,他若不自证,总有人向他指证的!皇伯父,我们看谁忍不了,要迫不及待了!”
“禀皇上,宁西侯夫人来了。”门口传来一个尖厉的声音。
“皇伯父,为臣先告退!”纪清瑭轻拍了拍书案,站起身往侧边过去,绕过屏风,熟练地往侧殿而去!竟是没有走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