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其他什么外人?卢氏,你又何必这么自讨没趣拦了她的汤水,她为了给我送口汤,如何不宜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明世远用力的平了平呼吸,眼底俱是失望,“我答应你,以后会离她远一些,你放心,你在意的东西她从来都是不屑的。”
“侯爷,觉得我在意什么?”卢氏反问。
“这侯府的一切都是你的,她的儿女也不会跟你争,只求一个一隅安宁之地,都这样了,你还要如何?”明世远伸手按揉了一下眉心,“她真的和你认识的女子不同,她最不屑于内院的争斗了。”
“所以我喜欢做这些内院的争斗?”卢氏嗤笑一声。
“你现在不是吗?你终究只知道这些内院的事情,外面的天空更广阔,她看到的天空和你看到的天空不同”
看到明世远还在喋喋不休地贬低自己,抬高史氏,卢氏打断了他的话:“太医的意思,也是宫里皇上的意思,不管什么事情,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至于以后侯爷做什么都行!”
没耐心再和明世远多说,卢氏一抬头:“来人,把这个惊扰到侯爷休息的丫环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侯爷饶命,夫人饶命!”丫环慌得大叫起来,真没想到侯府的夫人居然敢当着侯爷的面打自己。
过来两个婆子拉着她就往外拖了下去,丫环哭叫连连。
“卢氏,你”明世远气的一掌又拍在了床沿。
卢氏却没再看他的无能狂怒,转身离开,走到门前,忽然停下脚步,没回头,带着淡淡的嘲讽道:“侯爷,等你伤好了,大可以自在许多。”
“你”明世远气的身子往后一靠,脸色铁青“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你怎么就变成这么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了!”
他记忆中的卢氏怎么也不会像现在这幅样子,该是通情达理的迎史氏进门才行。
两天时间,史氏从侧门捧着佛像进门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了,又是心痛又是难受,只觉得自己负了史氏。
他答应史氏,让她以平妻的身份进侯府的。
也是他自己不好,怎么就在城门前晕睡了过去,若他是醒着,怎么也不会让卢氏有机会把史氏赶下车的,一定护着史氏一起进侯府的大门,怎么就这么巧!
眼睛缓缓地闭了起来,他绝对不能让史氏跟他受委屈,既然卢氏如此手段,那他也是有对策的,若卢氏事后再闹,也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对史氏这么苛待!
史氏只是想过来加入侯府,有什么错?
待自己事情了了之后,不管卢氏同意或者不同意,都改变不了什么,史氏以后就是自己的平妻!
原本还有些贴心话要对卢氏说的,现在明世远忽然觉得不想说了,是卢氏不可理喻
东平伯夫人是来送礼探病探望太夫人,并暗示两家的亲事恐怕办不成了,问问宁西侯府的意思。
太夫人在床前不冷不热地和她说了几句,对于东平伯夫人给的理由,只含糊地带过,最后还表示自己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情让东平伯夫人和卢氏说。
可卢氏终究没过来,据说是宁西侯的情况不太好,卢氏走不开,让明宛惜送一送东平伯夫人。
对此,东平伯夫人只恨谋算没成,退亲竟是自己这边理亏,不能推到明宛惜的身上,但眼下骑虎难下,不得不过来退亲。
甚至她还不敢让人往下查这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温玉燕早早的跟了儿子,被儿子安置在外面。
这亲事要退,而且还要退得休面!
暗中筹谋了二天,东平伯夫人今天才到宁西侯府来。
看了一眼送她出门的明宛惜,东平伯夫人不甘心今天无功而返,眼睛转了转,忽然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