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亲答应娘的
明世远终于幽幽地醒了过来,看清楚床边守着的是卢氏,抬眼左右望去,满脸焦虑不安。
“侯爷在找什么?”卢氏问道,眼底一片寒意。
她这么多年的守候、付出,可真是喂了狗了!
“史氏在哪里?”明世远听问,下意识地问道。
“史氏是何人?”卢氏看着眼前之人,一字一顿地问道,这是她等了多年的丈夫,醒来后只关心一个外室的丈夫。
“卢氏,史氏的事情很复杂,你也别嫉妒她,我以后会向你细细解释的,眼下先让史氏以平妻的身份进门,先安置下来再说。”明世远蹙了蹙眉,神色不豫地安排道。
卢氏姿势不变:“她真的是侯爷的外室?”
“说什么外室不外室,以后她就是我的平妻,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好她,史氏吃了很多的苦,很多你在京城想象不到的苦,在京城过得幸福的你,永远不能明白在边境女子的辛苦。”
明世远不耐烦的道。
卢氏唇角压不下的嘲讽:“所以,这就是侯爷出征前说要给我带来的厚礼?”
三年前,明世远替卢氏给岳父送了丧之后,便焦急地赶回边境,临行之前安慰不舍的卢氏,说下一次回京,必然带一份意想不到的厚礼给卢氏,安慰卢氏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
一别三年,没曾想再看到时便是多了一个史氏,还有她的一双儿女。
这些旧事,现在说起,明世远莫名的有些难堪,别过了脸:“行了,你也别揪着这事不放,史氏是个苦命人”
“所以,她的苦是我造成的?我让她这么苦的?”卢氏打断了明世远的话,明世远的表情、语态,都让她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般的难受。
说得天花乱坠又如何?
最后还不是背信弃义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卢氏,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在京城享福便罢了,怎么还能这么说别人痛苦之事,这么冷血的吗?”明世远恼怒起来,指责道,“这一路上过来,也全是史氏在照顾,若不是她,我可能真的要出事。”
“所以,这一次遇刺,也是她救的侯爷?”卢氏反问。
被救的是史氏,如果不是史氏,明世远不会再受伤。
明世远恼羞成怒,拍了拍床沿,“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战事!行刺之事也不是你能妄议的。”
“侯爷是忘记了我父之前是抚远大将军。”卢氏冷声反问。
“你父亲已经死了,再拿出来说有什么用?况且你是你,他是他,能一概而论?”明世远不耐烦道。
三年没见,卢氏真的是过得太好了,不知轻重缓急。
“行了,你去休息吧,让史氏过来照顾我,这一路上都是她照顾,我也习惯了。”说起史氏,温世远的神色才温柔起来。
卢氏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说不出的陌生、恶心,眼前之人早就不是当初一心求娶自己的少年将军。
“侯爷自己休息吧,史氏被太夫人留下了,现还在太夫人处!”卢氏站了起来,目光居高临下落在明世远的身上,这种高度让明世远更是不适。
史氏看他的目光从来都是小意温存,带着仰视和敬仰。
“既如此,你去和母亲说一下,准备以平妻之礼让史氏进门,择日开祠堂,让他们母子三人,一起进族谱。”
这是他当初答应他们的,自当实现。
卢氏冷笑一声,正要反驳。
“侯爷,夫人,宫里来人了!”窗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屋内的夫妻两个神色各自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