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她怎么会突然昏倒?”东平伯夫人平了平呼吸,急问道。
“一半该是受了惊,还有一半是身体不好,又摔了,一会应该会醒过来。”大夫斟酌了一下道,方才丫环一再的说自家主子身体不好,大夫也不敢说得太满。
“那现在”
“再稍稍等一等吧!”大夫道,又看了看跪着的如意,“再等一会,药煎了过来,该是差不多了!”
“有劳大夫了。”东平伯夫人谢过。
大夫退了下去。
“到底怎么出事的?”待大夫退下,东平伯夫人才问如意。
如意抹着眼泪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自家姑娘好好的在水边赏景,接二连三的撞过来人,差点把自家姑娘撞下水,虽说姑娘运气好,避开了,可她们都踢了姑娘,姑娘这是被她们踢晕过去的。
姑娘身体不好,哪经得起人这么作践。
“伯夫人,我们马上走!请您通知一下太夫人我们姑娘还是回侯府去吧,奴婢怕再出意外!”如意说完,哭着哀求离去,显然是怕了。
这话让东平伯夫人很是难堪,却不得不应下。
宁西侯府今天过来的两个姑娘,一个昏迷不醒,还有一个落了水,这事的确该告诉太夫人。
先前太夫人去找其他府里的太夫人说话了,并不在东平伯夫人这里。
知道明宛惜没什么大事,东平伯夫人安抚了如意几句,让她先在这里照顾明宛惜,她派人去通知太夫人,又带着几位陪同的夫人,去见落水的两位。
虽然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明宛惜绝对是无辜的。
也是她幸运,差一点落水的就是她的,以明宛惜不太好的身子,这落了水恐怕就没这两位这么快醒过来了。
隔壁这两位都在哭。
看到东平伯夫人再一次进来,柳芯柔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在床上给东平伯夫人跪了下来:“伯夫人,求您去通知一下我姑祖母,我我要回府。”
这话说得和方才如意的,几乎是异曲同工的。
让几位看热闹的夫人,不由地多看了东平伯夫人几眼。
“你们两个到底是为什么闹起来,还推推搡搡地到水边,差一点害了明姑娘?”东平伯夫人脸色一沉,不悦地问道。
“是温府的这位姑娘她说我们府上故意挑事,他们不服之前的调停,我说这事现在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追究,府里一家子都因此病了,她还怪我们侯府小气,说都是我们的错。”
柳芯柔哭得泣不成声,伏倒在床上瑟瑟发抖。
“不是的,你胡说,不是这个”另一侧的温三姑娘温玉燕急得脸都红了,“你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如果不是这个,我们还有什么可争执的?你说!”柳芯柔愤怒的抬眸,带着哭声指责,“我们两个以前没有见过面,如果不是两家闹出这样的事情,我我们怎么可能争执到水边?”
“你还推了我一把”
“我没有,是你拉我”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一直说这事,我我怎么能气不过呢?温三姑娘,我不知道你们温府为什么还在追究这事,明明这件事情里最委屈的是我们侯府,表哥、表伯母都病了,如果不是这次要带着我和表妹过来,姑祖母现在还躺在床上。”
柳芯柔几乎是字字泣血,哭着指责。
这件事情,宁西侯府受的委屈太大,如今一府的病人,太夫人也是强撑着过来的。
就这点上说温府过份了。
错上花轿不管是什么原因,最初都是在温府发生的事情。
“我我没有”温玉燕也哭成一个泪人,还辩无可辩,完全被柳芯柔压制了。
“温姑娘,我知道你舍不得两个姐姐受委屈,可我们呢?我们侯府做错了什么?表哥差一点连命都没了,难道你们不该赔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