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转过头,看到了谢父匆匆而来。
谢文邦将谢玉娇护在身后,开口道:“此事起源于谢季轩劫持娇娇,娇娇将谢季轩推下楼,也是无心之失。另外,这件事说来也是我们谢家的家务事。就不劳京兆府费心了!”
京兆府尹脸色难看,说道:“谢员外郎,你这话可不对,涉及命案,没有家事一说!”
谢文邦并不退让:“不管是不是家务事,我家娇娇都没有错。若是京兆府要我们对簿公堂,我们自然应诉,但在那之前,想要将我家娇娇带走,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谢家的福星,不能受到任何委屈!
京兆府尹听了这话,气得不轻。
他朝着沈晏清问道:“沈世子,你觉得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沈晏清却不打算管这件事,他说道:“此事府尹大人秉公办理即可,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了。”
沈晏清说完,就拽着还想看戏的时宁离开了。
顾无双见状,也只能放弃看热闹,跟着沈晏清和时宁下楼。
出城门的时候,顾无双意犹未尽地问:“戏都没看完呢,怎么就走了呢?”
时宁靠在打开的车窗旁,稍稍点头,表示赞成顾无双的说法。
沈晏清骑在马上,瞥了一眼顾无双,又瞧了一眼时宁,冷笑道:“沈时宁,再看下去,就该你上去唱戏了!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最后对谢玉娇说了什么吗?”
时宁有些惊讶:“你能看出来?”
沈晏清睨着她:“唇语是每个办案人的基本素养。你没被别人瞧见,只能说是你运气好!”
时宁垂眸,沉默不语。
沈晏清对于她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他凉凉道:“知道错了?下次还敢吗?”
时宁颔首:“下次说之前,要遮掩嘴唇!”
沈晏清:
顾无双不懂唇语,也不知道时宁最后对谢玉娇说的是什么。
但她觉得时宁说得对:“对,捂着嘴巴说话,沈世子就看不见了吧?”
沈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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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前往北境,恰好需要经过终南山。
队伍在洛城外驻扎的时候,时宁只带上了容念惜,连夜离开营地,策马前往终南山。
时宁倒是没想到,自己刚刚来到终南山下,就在山脚松树下,遇到了一个熟人。
那人四十多岁,坐在石凳上,显然是在等人。
那是照顾老师衣食住行的中年男子,她叫他一声杜叔。
“杜叔,你怎么在这里?”时宁走了过去,有些不解地问。
杜叔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自然是等你,我还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和煎饼,还有桃花酿,你试试看!”
说着,他打开了石桌上的包裹,从里边拿出了煎饼、桂花糕和几坛酒。
时宁虽然满脸疑惑,却依然坐了下来,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
她点头:“好吃!”
杜叔看到她认真吃桂花糕,也十分开心。
他说道:“老爷子他们已经离开终南山了,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回终南山了。他知道你要来,所以让我在这里等你,告知你一声!”
时宁本来就是来劝老师他们出去避一避,听到这话,倒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