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们偶然路过沈宅,时宁一时兴起,带我进入沈宅喝茶。恰好遇到沈宅下人将陈掌院抬了回来。紧急之下,是时宁出手救了陈掌院。陈陈掌院醒来后,我们将他送走后,才离开的。”
顾无双想了想,唯恐自己的一面之词不能给时宁正名,于是继续道:“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是娘娘不信,可以找人去沈宅问一问。”
皇后娘娘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看向时宁:“时宁,谢伯征说,你不会医术。那么,您是如何救下陈掌院的?”
时宁依旧是先行礼,才回答。
她的语气坚定,有理有据:“首先,谢伯征觉得我不会医术,那是他自以为是。其次,即便不会医术也可以找其他的方法救人,比如用续命的药丸。只要有心救人,办法总比困难多。皇后娘娘您觉得如何?”
皇后微怔。
刚才她见到沈时宁的时候,她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如今听到沈时宁说这样的话,她的那种感觉更甚了。
只是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源自哪里。
她将目光从沈时宁身上移开,看向嘉华郡主:“嘉华,你说你刚刚进城,显然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你师姐救了陈掌院,对不对?你能让你师姐前来对峙吗?”
嘉华郡主皱眉。
别说让那位师姐前来对峙了,她跟那位师姐说话,那位师姐根本没有回答过她任何一个字。
她只是咨询过陈掌院复诊的太医,按照太医所说的凶险程度,除了那一位师姐,不可能还有其他人能救回来。
她本来以为,帮谢伯征揭穿时宁,会让那一个师姐对她刮目相看,带她回终南山。
却没料到谢伯征这么废物,而陈掌院如此不配合。
她只能开口道:“臣女的师姐淡泊名利,并不在乎这些。臣女问她有没有救过陈掌院,她也只说不记得了。是谢伯征坚持,臣女才前来作证。看来是臣女搞错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微微蹙眉,目光落在谢伯征身上,声音冷了几分:“谢伯征,你还有何话说?”
听了几人的话,谢伯征已经基本还原了真相,他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
他以为陈掌院被蒙在鼓里,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子的!
陈掌院对谁救了他一清二楚。
什么神秘神医,不过是陈掌院胡说八道罢了。
感觉到高台上那冰冷的目光,谢伯征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浑身微微颤抖,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皇后等了片刻,见他依然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于是,她望向时宁,问道:“时宁,你觉得,谢伯征应该如何处置?”
时宁深深看了谢伯征一眼,回答道:“谢伯征应该如何处置,全凭娘娘做主。只是,谢伯征科举及第,以后有可能会为一方父母官。以他的德行,臣女为百姓担忧。”
皇后沉默许久,才再次开口。
她的声音苍老却带着令人臣服的威严和尊贵。
“来人,将谢伯征拉走下去,杖责二十。另外,本宫会奏明圣上,剥夺谢伯征的功名,贬为庶民。”
谢伯征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他慌忙磕头道:“皇后娘娘恕罪,草民知道错了。请娘娘原谅草民这一次,草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犯了。求皇后娘娘开恩!”
皇后娘娘手一挥,态度不容置疑:“拖下去!”
禁军很快就将谢伯征拖了出去好,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很快就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