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把手机调成静音,聆听主角陈默破碎的声音。)(大结局有惊喜)
我攥着刚打印出的孕检报告,指尖把纸边捏得发皱。客厅里传来苏晴哼歌的声音,她正对着镜子试穿我昨天刚买的那条真丝睡裙,腰肢扭出柔软的弧度。
老婆,有个好消息——我推开门的瞬间,声音卡在喉咙里。
苏晴慌忙把手机扣在沙发上,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红。我扫过屏幕亮起的那一秒,备注是张哥。
张磊,我拜把子十年的兄弟,上周还拍着我肩膀说嫂子跟你真是天造地设。
接下来的三天像场荒诞的默剧。
我假装没看见苏晴深夜躲在阳台打电话,假装没发现她衣领上陌生的烟草味,直到周五晚上,我提前下班,在小区地下车库撞见张磊的车。
副驾驶车窗半降,苏晴的侧脸贴在他颈窝,手里攥着的项链,是我去年结婚纪念日送她的铂金锁骨链。
我冲过去拽开车门,张磊的拳头先砸在我脸上。
陈默你疯了他护着苏晴往后退,是她主动找我的,你看看你那窝囊样,配得上她吗
苏晴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把冰锥扎进我心口:陈默,我们离婚吧。我跟张哥在一起,比跟你踏实。
我跌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车绝尘而去。手机响了,是母亲的号码。我刚接起,劈头盖脸的骂声就砸过来:你个没用的东西!晴晴怀着孕你还惹她生气我看你是想断了陈家的根!
妈,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我声音发颤。
你胡说八道什么!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晴晴那么好的姑娘,能看上别人肯定是你不体贴,她才跟张磊走得近!你赶紧去给她道歉,把人接回来,不然我没你这个儿子!
挂了电话,我蹲在车库角落,眼泪混着鼻血往下淌。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张磊发来的照片——苏晴躺在酒店床上,身上盖着他的西装,配文:兄弟,谢了,你老婆我替你照顾了。
我抄起地上的啤酒瓶,疯了似的往张磊家冲。刚到楼下,就看见母亲站在单元门口,手里攥着鸡毛掸子。
你要干什么她拦在我面前,张磊是你兄弟,晴晴是你老婆,你想毁了所有人吗
妈!他睡了我老婆!我红着眼睛嘶吼。
那也是你没本事留住她!
母亲的掸子抽在我背上,张磊家有钱有势,你跟他闹,我们家都得完蛋!你就当没看见,等晴晴想通了,自然会回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时张磊搂着苏晴走下来,看见我,故意把胳膊收得更紧。
阿姨,您别生气,我跟陈默聊聊。
他冲我笑,笑容里全是挑衅,陈默,我给你十万,把离婚协议签了。
哦对了,你妈刚才还跟我说,让我多照顾照顾你,毕竟——
他凑近我耳边,我马上就是你妈半个儿子了。
母亲竟然在旁边点头:是啊陈默,张磊这孩子懂事,你跟他学学。
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看着眼前最亲的三个人,他们的脸渐渐模糊,变成三张狰狞的面具。
张磊的手拍在我肩膀上,力道重得像要把我骨头捏碎:兄弟,识相点,不然下次,就不是十万了。
我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跑。身后传来苏晴的嗤笑,母亲的呵斥,还有张磊的嘲讽。
我沿着马路狂奔,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碎裂,连同我二十八年的人生,一起摔进了无底的深渊。
雨点突然砸下来,冰凉地打在我脸上。
我停在十字路口,看着来往的车灯汇成一片模糊的光海。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张磊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对了,你公司那个项目,我已经跟王总谈好了,以后没你什么事了。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妻子的温柔,兄弟的仗义,母亲的偏爱,全都是裹着糖衣的毒药。我站在雨里,缓缓蹲下身,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像困兽一样的呜咽。
雨越下越大,把我浑身浇透。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路过一家便利店,我进去买了一整箱啤酒,坐在街边的台阶上,一罐接一罐地灌。
酒精烧得喉咙发疼,却压不住心里的绝望。
不知喝了多久,手机又响了,是陌生号码。
我接起,里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陈默,你妈在我手上,想救她,就带五十万来城西废弃工厂,不准报警,否则你就等着收尸。
我脑子嗡的一声,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是张磊!他竟然用我妈来威胁我!我抓起空酒瓶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我现在身无分文,公司项目被抢,哪里来的五十万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亲戚家借钱,可他们要么找借口推脱,要么说我活该,谁让我得罪了张磊。
最后,我只能想到我远在外地的爷爷。我颤抖着拨通爷爷的电话,刚开口说爷爷,我妈出事了,就泣不成声。
爷爷听完我的遭遇,沉默了很久,说:默儿,别怕,爷爷这就把养老钱打给你,你一定要把你妈救出来。
还有,记住,人活着,不能被打垮,要学会反击。
拿到钱后,我打车直奔城西废弃工厂。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微弱的光。
我刚走进去,就被人用麻袋套住了头,一顿拳打脚踢。
陈默,你还真敢来啊。张磊的声音传来,麻袋被掀开,我看见他搂着苏晴,我妈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眼里满是恐惧。
张磊,你放了我妈,钱我带来了。我捂着肚子,疼得直咧嘴。
张磊接过钱,看了看,笑着说:陈默,你还挺孝顺。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你妈吗他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又要打我。
住手!苏晴突然开口,张磊,我们已经拿到钱了,放了他们吧,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张磊脸色一沉,扇了苏晴一耳光:你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苏晴捂着脸,眼泪掉了下来。
我妈趁机用力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趁机冲过去,撞倒一个看守的人,解开我妈的绳子。
妈,你快跑!我推着我妈往门口跑。
张磊怒吼一声,追了上来。我转身和他扭打在一起,他手里拿着一根钢管,狠狠砸在我的背上。
我疼得眼前发黑,却死死地抱住他的腿,不让他去追我妈。
妈,你快走啊!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我妈回头看了我一眼,哭着跑了出去。张磊气急败坏,又砸了我几下,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钢管砸在背上的瞬间,我像被抽走所有筋骨的木偶,重重摔在地上。
眼前的黑暗里,母亲跑远时的哭声还在回荡,可下一秒,那哭声竟裂成细碎的笑,尖锐得像玻璃碴子扎进耳朵。
我想抬头,脖颈却重得抬不起来,只能模糊看见母亲站在厂房门口,手里把玩着刚才塞在她嘴里的布条,哪还有半分恐惧。
张磊的笑声紧接着炸开,他扔掉钢管,两步跨到我身边,皮鞋碾过我手边的空酒瓶,碎片咔嗒响。
成了!五十万!那老头还真把养老钱打过来了!
张磊拽着苏晴的手腕把她拉到身边,指腹摩挲着钱袋的纹路,眼睛亮得吓人,陈默这傻子,还真以为他妈被绑了,哭着喊着去借钱,我差点没忍住笑场。
苏晴捂着刚才被扇红的脸,却笑得眉眼弯弯,蹲下来用指甲戳了戳我的脸颊:他呀,就是蠢。
我装哭说不想干了,他还真以为我良心发现,冲上来要救他妈——你看他现在这熊样,跟条死狗似的。
她顿了顿,突然笑得更欢,你没看见他刚才抱着你腿喊‘妈快跑’的样子,我都快憋死了,那表情,比演电视剧还真!
母亲走过来,踢开我脚边的碎石,语气里满是嫌恶,却藏不住兴奋:要我说,早就该这么干!跟他这窝囊废过一辈子,我和你都得喝西北风!
张磊这主意好,又能拿到钱,又能甩了他,一举两得!
她凑近张磊,声音压低却难掩激动,那笔钱,够我们在南方买套小房子了吧以后再也不用看这傻子的脸。
放心,妈,张磊拍了拍钱袋,底气十足,不止买房,我还能给你请个保姆。
等过阵子风声过了,我再把陈默公司那项目盘活,到时候咱们就是有钱人了!
他突然蹲下来,用手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可我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只能模糊看见他扭曲的笑脸,兄弟,谢了啊。要不是你这么好骗,我们哪能这么顺利
你这‘孝顺儿子’‘痴情丈夫’‘仗义兄弟’的戏码,演得比我们都好。
苏晴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对了,你公司的项目资料,是我偷偷拷贝给他的;你妈假装被绑的绳子,是我帮她系的——就连你爷爷的电话,都是我故意引导你打的。
你看,你最信任的三个人,把你卖了,你还帮我们数钱呢。
她笑着站起来,语气里满是戏谑,不过看在你‘立功’的份上,我们就不把你扔在这喂野狗了,好心送你去医院,够意思吧
张磊松开我的头发,我重重摔回地上,意识彻底沉下去之前,只听见他们三人的笑声混在一起,像一群得意的豺狼,在空旷的工厂里来回回荡。
雨水砸在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却盖不住那刺耳的笑,也盖不住我心口裂开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颠簸晃醒,耳边是救护车的鸣笛声。
医护人员的声音模糊不清,只隐约听见有人匿名报警
多处软组织挫伤
还活着。
我想睁开眼,却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黑暗再次将我吞噬,只有那阵笑声,像刻在骨子里的烙印,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回放。
再次醒来时,病房里很安静。
爷爷坐在床边,眼眶通红,手里攥着一张报警回执,声音沙哑:默儿,是爷爷不好,没护住你,也没护住那笔养老钱……
我看着爷爷花白的头发,突然就哭了。
不是因为背上的疼,不是因为钱没了,而是因为我知道,那些把我推下深渊的人,此刻正拿着我的血汗钱、爷爷的养老钱,在某个地方笑着庆祝,而我连他们最后说的话,都是在无意识的黑暗里,被刻进了骨头里。
眼泪砸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爷爷伸手拍我的后背,他掌心的老茧蹭过我未愈的伤口,我却没觉得疼——心里的窟窿太大,这点皮肉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着,来电显示是老周。
我浑身一僵。老周是我大学同学,也是除了张磊外,唯一能掏心掏肺的兄弟。
之前我忙着跟张磊称兄道弟,跟他联系渐渐少了,可现在……我哪有脸接他的电话
手机固执地响着,爷爷看我发愣,伸手帮我接了:喂,是小周吧默儿他……
爷爷,我找陈默!
老周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出来,带着喘粗气的急迫,您让他接电话,有急事!张磊那孙子,还有他那老婆苏晴,还有陈默他妈,您老知道吗
我猛地抬头,抓过手机,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老周,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老周的声音突然沉下去,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
我刚刷到苏晴的朋友圈!她发了张在高铁站的照片,配文说‘开启新生活,感谢张总带飞’,还拍了张钱袋的特写!
底下张磊评论‘必须的,以后跟哥混’,你妈居然还点赞了!
我的手开始发抖,手机屏幕都抓不稳。他们真的在庆祝,用我和爷爷的钱,在奔向新生活的路上,毫不掩饰地炫耀。
我一开始以为是我看错了,老周的声音带着急喘,我赶紧翻张磊的朋友圈,他三天前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我用之前他没改的密码登进去看了——里面有张他和你妈、苏晴在工厂门口的合影!
背景里那破厂房,我去年跟你去城西送货时见过!还有他跟苏晴的聊天记录,说什么‘五十万到手,那傻子爷爷的养老钱真好用’!
最后几个字像针,狠狠扎进我心里。原来老周早就知道张磊不是好人,只是我当初被猪油蒙了心,根本没听他的劝。
陈默,你别他妈装死!老周突然拔高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你是不是出事了
你跟我说!张磊那三个混蛋是不是把你坑了我早就说张磊不是好东西,你偏不听!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对着电话吼:他们骗了我爷爷的养老钱,还打我……我妈,我妈也跟他们一伙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老周砸东西的声音:操!这三个畜生!陈默你听着,你现在在哪家医院
我马上过去!这事没完!他们骗钱又伤人,必须让他们坐牢!
我在市一院……我吸着鼻子,话没说完,就听见老周说:等着,我半小时到!
我已经截了他们朋友圈的图,还有张磊小号里的聊天记录,都存好了!我刚才给我当警察的表哥打了电话,他说只要有证据,就能立案追查!
我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心里却突然照进一丝微光。
我以为全世界都背叛了我,却忘了还有老周,这个被我忽略在角落里的兄弟,在我摔进深渊时,伸手抓住了我。
半小时后,病房门被猛地推开。老周拎着一兜水果,满头大汗地冲进来,看见我背上的绷带,眼睛瞬间红了:陈默,你他妈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张磊那孙子下手真这么狠
他把手机扔给我,屏幕上是他截的图:苏晴的朋友圈照片里,高铁站的电子屏显示着开往广州南;张磊小号里的聊天记录,清楚写着骗陈默去工厂,拿到钱就走他妈很配合,说早就想甩了这窝囊废。
我表哥说了,
老周蹲在我床边,抓着我的胳膊,眼神坚定,这些截图能当证据,加上你爷爷的转账记录,还有工厂附近的监控(我已经让他去调了),只要能确定他们现在在哪,就能跨省抓人!
爷爷在一旁听着,突然开口:小周,谢谢你。我这里还有张磊给我发的‘绑架’短信,还有默儿去借钱时,亲戚们看到他被打的样子,都能作证。
老周一拍大腿:太好了!证据越全越好!陈默,你别消沉,有我在,还有我表哥帮忙,咱们一定能找到那三个混蛋,把他们绳之以法,把钱拿回来!
我看着老周通红的眼睛,看着爷爷布满希望的脸,突然觉得,那刻在骨子里的笑声,好像没那么刺耳了。
原来深渊底下,不是只有黑暗,还有人举着灯,找了我很久。
老周,我哑着嗓子说,谢谢你。
谢个屁!老周捶了我一下,力道不轻,却带着熟悉的暖意,咱们是兄弟!
你先好好养伤,找人的事交给我。我已经让我同学查他们的购票记录了,只要他们坐高铁,就一定有踪迹!
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去广州,把那三个畜生给揪回来!
手机屏幕还亮着,苏晴朋友圈里的笑脸刺眼得很。
可这次,我没再觉得绝望——我有了并肩作战的兄弟,有了支持我的爷爷,还有一堆能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的证据。
那些把我推下深渊的人,以为能笑着逃之夭夭,却不知道,我已经从黑暗里抓住了微光,而这微光,终将聚成火把,烧到他们藏身的每一个角落。
出院那天,老周推着轮椅接我,手里攥着张打印纸——是广州警方发来的协查通知。
根据购票记录和监控追踪,张磊、苏晴和我妈在广州白云区租了套公寓,正忙着用那笔钱装修。
等着,这就去把他们揪回来。
老周把我扶上车,方向盘转得又稳又狠,像要把所有怒气都揉进轮胎里。
爷爷坐在副驾,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转账凭证,指节都泛了白。
一路南下,高铁窗外的风景从枯黄变成翠绿。老周怕我累,隔半小时就给我递水,还把肩膀凑过来:困了就靠会儿,到了广州有我呢。
我把头抵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洗衣粉味,突然就觉得踏实——原来真正的依靠,从不是那些花言巧语的人,而是在你摔碎后,愿意蹲下来帮你捡碎片的人。
到广州时已是傍晚,警方早已在公寓楼下布控。
老周扶着我站在警戒线外,看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里面隐约传来苏晴的笑声:这沙发得换个真皮的,张总说了,以后咱们不缺钱。
苏晴娇嗲的笑:磊哥,你说陈默现在是不是还躺在病床上哭当初他求我别骗他的时候,那可怜样儿,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张磊的声音带着痞气:哭他活该!谁让他蠢,把咱们当兄弟,把他妈当亲人
那笔钱本来就该是我的,要不是他挡路,我早发大财了。
对了,上次在工厂把他推下楼时,你是没看见,他摔在地上跟条死狗似的,还敢瞪我,我就该再补几脚!
接着是我妈怯懦又谄媚的声音:是是,都怪陈默不懂事,连累了咱们。
还好现在钱到手了,晴晴你就安心买真皮沙发,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别再管那个白眼狼了。
苏晴笑得更欢:还是阿姨明事理。
等咱们再用剩下的钱投资,以后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哪还记得陈默是谁
说不定他早就被咱们折腾死了呢!
我的手被老周攥得很紧,他低声说:别激动,马上就好了。
没过多久,门被猛地踹开,接着是张磊的嘶吼、苏晴的尖叫,还有我妈带着哭腔的求饶。
当那三个熟悉的身影被警察押出来时,我妈突然挣脱,朝着我扑过来:默儿,妈错了,你救救妈!
老周一把将我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别碰他。你当初骗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张磊被按在警车上,还在挣扎着喊:陈默,你他妈别太狠!咱们兄弟一场!
我看着他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可笑。我慢慢抬起手,指着他,声音平静却坚定: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也没有你这样的妈。
你们欠我的,欠爷爷的,欠法律的,今天都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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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确凿,三人很快被批捕。
法庭上,苏晴哭着说自己是被胁迫的,张磊却把责任全推给我妈,我妈又反过来指证张磊是主谋——曾经合伙骗我的三个人,在绝境里互相撕咬,像极了他们当初在工厂里,笑着分食我的软肋。
最终,张磊因诈骗、故意伤害被判七年,苏晴被判三年,我妈因从犯且有悔罪表现,被判两年缓刑。
那笔被挥霍掉大半的养老钱,警方追回了二十万,剩下的,张磊名下的资产抵扣了一部分。
走出法院那天,阳光很好。老周牵着我的手,爷爷在一旁笑着说:都过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们回了老家,把老房子翻修了一遍,院子里种满了向日葵。
老周放弃了城里的工作,在镇上开了家小超市,每天早上陪我去田里帮爷爷干活,晚上关了店就回来给我煮骨头汤,说要补好我背上的伤。
有天夜里,我梦见那个废弃工厂,梦里的笑声又响起来,可这次,老周突然出现,把我拉了出来,说:别怕,我在。我惊醒时,发现他正抱着我,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像在哄一个孩子。
又做噩梦了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我点点头,往他怀里钻了钻:老周,谢谢你。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语气很轻却很认真:谢什么,咱们是一家人。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我突然明白,有些背叛是为了让你看清谁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人;有些深渊是为了让你在爬出来时,能牢牢抓住那束属于你的光。
张磊他们还在监狱里服刑,我妈在缓刑期间回了乡下,偶尔会远远地看我,却不敢靠近。我没再见过她,也没再恨她——那些伤痛已经结痂,变成了我成长的铠甲。
如今的日子很平淡,每天跟着爷爷种地,陪着老周看店,晚上一起坐在院子里看星星。老周总说:等你背再好点,咱们去广州旅游,看看真正的大城市。
我笑着答应。其实去哪都无所谓,只要身边有他,有爷爷,有满院的向日葵,哪里都是向阳的地方。
深渊终会过去,而爱与救赎,会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朝着光的方向,生生不息。
就这样……我和老周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们到处玩山游水,游遍祖国大好河山,也在成都买了一套属于我们的房子。
(大结局)
(陈默和老周番外篇)(南通有福了)
深渊回响·番外:晨光里的痒
晨露还沾在向日葵花瓣上,我就被颈间的痒弄醒了。
老周的下巴抵在我后颈,胡茬没刮干净,蹭得我皮肤发麻。他手臂圈着我的腰,呼吸带着刚醒的温热,全喷在我睡衣领口,黏糊糊的,像院角刚结的蜜。
别闹。我含糊着推他,后背却贴得更紧——他昨晚嫌热,把睡衣卷到了腰上,温热的皮肤贴着我,连心跳都能感觉到。
他没松手,反而变本加厉,手指轻轻挠我腰侧:醒了就别装睡,太阳都晒屁股了,王婶还等着要瓜子呢。
我被挠得笑出声,扭着身子躲,却被他牢牢按住。他的脸凑到我耳边,声音哑得像浸了蜜的粗砂:再躲再躲我就把你掀过来,让你看看我这胡茬,还能蹭哪儿。
我瞬间僵住——上次他就这么闹,把我手腕都蹭红了,最后还是爷爷在院子里喊该吃早饭了,才饶过我。
老周见我不动,低低地笑起来,胸膛震得我后背发麻。
他伸手把我额前的碎发拨开,指尖轻轻划过我眉骨:怕了那快起来给我炒瓜子,不然……
不然怎样
我转过身,撞进他眼底的笑里。晨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给他睫毛镀了层金,连胡茬都显得软乎乎的。
他没说话,只是慢慢凑近,鼻尖蹭过我的鼻尖,呼吸里带着点昨晚西瓜的甜。
我能看清他眼底我的影子,能感觉到他手指悄悄扣住了我的手腕,轻轻往他怀里带。
不然,他的唇擦过我唇角,声音轻得像晨露落地,我就亲到你愿意炒为止。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爷爷敲竹篮的声音:小周!默儿!太阳都晒到花盘了,还不起
老周猛地把我搂紧,在我唇角飞快啄了一下,才松开手,故意叹口气:可惜了,被打断了。
我脸烧得慌,推了他一把就往床边躲,却被他拽住脚踝。
他晃了晃我的脚,笑得狡黠:跑什么晚上接着来,爷爷总不会半夜还喊咱们。
晨光彻底漫进屋里,照在他敞开的睡衣领口,照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我看着他眼里的笑,突然觉得,这晨露未干的时光,比院里的向日葵还暖,比刚炒的瓜子还香——原来最甜的日子,就是醒来看见他在身边,连胡闹的胡茬,都带着说不出的暧昧与甜。
我红着脸踹他小腿,他却顺势握住我脚踝往怀里带,我没坐稳,直直跌进他怀里。
老周抱着我滚到床中间,床头向日葵形状的风铃叮当作响。
他鼻尖蹭我泛红的耳尖,声音裹着笑意:不跑了
我攥着他睡衣领口没说话,他却低头含住我唇角,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得我脸颊发痒,连呼吸都染了暖融融的甜。
窗外,向日葵迎着晨光晃了晃,像在偷笑这屋里藏不住的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