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药轻了,就无法治愈双手。
这是一个无法两全的事情!
老夫人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袁太医。
“你说什么?怀孕?不足三十日?”
“这这怎么可能?袁太医,你别和我开玩笑,她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她怎么可能会有孕?”
袁太医也觉得此事,难以启齿。
未婚先孕,这确实挺荒谬的。
他抱拳,朝着老夫人躬身:“老夫人,我没必要说谎,我确实诊到了喜脉。”
老夫人眼底满是惊愕,她僵硬的脖颈扭头看向裴淮之。
却见裴淮之神色有异,眼底满是惶然,老夫人的心猛然一坠,她一把抓住裴淮之的手腕:“淮之,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裴淮之的唇色都变得惨白,他自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
他以为,那一晚醉酒,他从月影轩醒来,与凝儿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凝儿是否认了,可是被褥上的血,晃上他的眼睛他怔然地抬头看向老夫人。
他唇角蠕动,欲言又止。
袁太医不想听国公府的私事,他识趣地离开。
老夫人心惊胆战,她忍不住握着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面:“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凝儿的那个孩子”
裴淮之闭了闭眼睛,一字一顿道:“祖母,二十多天前,我曾酒醉一次,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可是,第二天醒来,我却是与凝儿同床共枕的我也清楚地看见,被褥上有一道鲜红的血。”
“后来我询问凝儿,凝儿说,我们没有发生任何关系。那抹血,是她无意中伤了手指遗留下来的她因为照顾醉酒的我,太累了,所以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老夫人惊惧交加,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裴淮之。
她没有忍住,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
“淮之,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你为何不告知我?”
“凝儿说没有,你就信了?”
裴淮之的脸庞被打得偏了偏,他垂下眼帘,怔愣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做,凝儿说没有,我我就心安理得地信了。”
如今看来,凝儿骗了他!
那一晚,他们发生了关系,所以如今她有了身孕,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老夫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在原地,不停地徘徊走动。
她一开始情绪非常的激烈,到了最后,整个人慢慢的冷静下来。
“这个孩子,我们要留下来。我们亏欠了凝儿太多,决不能再这样辜负她淮之,你就纳了她为贵妾吧。反正,她的身子已经给了你除了这条路,别无他选了。”
裴淮之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该作何决定。
他明明是爱着周书凝的,听到祖母这样的决定,他应该感到高兴。
和凝儿在一起,是他这么多年的执念,她是他的心爱的女子,他不应该反对,他就应该顺势而下,就此纳了凝儿为妾,与她长相厮守的。
可不知为何,他却高兴不起来。
他的脑海里,时不时地晃过容卿的面容。
裴淮之沉默许久,都没得出一个答案。
老夫人有些不满,“淮之,你在犹豫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纳了凝儿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你已经亏欠她太多太多了。难不成,你还要继续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