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之似没察觉到周书凝的异常,他的声音依旧温和。
“这次,我也有错,我打着为你好的名声,强迫你与其他男子相看,是我考虑不周了。以后,我不逼你了你想如何就如何。”
他知道凝儿是做错了一些事,但也情有可原。
她终究对自己用情太深。
她有所怨怼,失去理智做出这些糊涂事,他也能谅解。
周书现在一心,想要揭露容卿与其他男子私会的事情。
只要让表哥看见,容卿与其他男子偷偷见面,她就大获全胜了。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与其他男人有染,都不会容忍,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这与情爱无关!
这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与骄傲!
表哥是那样骄傲的人,即使他不爱容卿,他也绝不容许,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
周书凝按耐住激荡情绪,她咬着唇瓣,看向裴淮之,“表哥,那你可以陪我出去逛一逛吗?”
“上次出去,我都没机会去看看,这次,你能不能抽空陪陪我?”
她眼里满是哀求与渴望!
裴淮之如何能拒绝周书凝,他想也不想就应了。
他让周书凝稍等,换了一身常服。
他派人通知容卿一声,晚膳他回去慕云院用,顾不得下人回禀,他便带着周书凝离府。
——
容卿离开国公府,没急着去明月楼与韩禹见面,她去了一趟翠玉轩,查了查账目。
翠玉轩是她的嫁妆铺子,这几年因为她在背后的部署,生意越发红火起来,比起同类型的珠宝铺子,翠玉轩算是佼佼者。
每一年的营收,都有不少。
这些年,容卿也不只经营自己的嫁妆铺子,她也开了好几家新的铺面。这些铺面,也都经营得不错,她每一年都会拿出一半,充入国公府的库房。
可今年,她却不想充了。
她检查好账目,便看向徐掌柜道:“以后,送入国公府的饰品,统统按照市场价格算”
徐掌柜是个聪明人,他不多嘴过问,连忙应了。
容卿离开了翠玉轩,扭头看向如夏:“吩咐下去,我名下铺子的营收,不再充入国公府库房。”
“你这几日,弄一个这几年的账目细则”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以前她爱着裴淮之,将国公府当做是自己的家。国公府的库房银子不够府邸那么多人花销,她就将自己的银子充公,补贴。
她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他们却不顾念她的功劳,只当作这些是她理所应当做的。呵这世上哪有这样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人。
她现在,也不想当个傻子了!
如夏眸光闪烁,看明白了夫人的决心。
她一句话不劝,只听话照办。
容卿坐上马车,前往明月楼。
谁知,马车刚刚行驶起来,突然冲出来一伙人,正在对衣衫褴褛如乞丐般的父子拳打脚踢。
“让你们偷东西臭乞丐。”
“打,给我打死他们。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贱民”
“爹,好疼,我们是不是找不到娘了?”
马车被阻拦了去路,车夫不得不停下马车。
玉婷皱眉,她连忙下去查看:“国公府的马车,你们也敢挡?”
“速速让开。”
那些打手,一听说是国公府的马车,他们不敢得罪,连忙揪着那一对狼狈脏污的父子,让开了道路。
他们点头哈腰地道歉。
容卿从始至终都没露面,车帘遮挡住外面的一切,马车重新启动。
突然,男孩的哭声,撕心裂肺地传了进来:“爹爹,我好怕,好疼啊”
“娘她到底在哪里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啊!”
苏城被打得全身都疼,他身上都是伤,他将儿子紧紧的护在怀里,“腾腾别怕,有爹保护你呢”
他也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找周书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