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鹤撕下布条,连忙缠在他掌心的伤口之上。
“殿下,如果你真的杀了宁国公,恐怕她会恨你的我们都知道,她有多喜欢宁国公”
谢辞渊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倒流,他眼底满是嗜血的杀意。
“她恨孤,就让她恨!”
“孤孤一定要杀了裴淮之。”
看着他们亲吻,他彻底失去理智。
这幅画面,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口,那里鲜血淋漓。
他真的好痛!
秋鹤头皮发麻,他知道殿下恐怕又是犯病了。
他连忙安抚:“殿下,你先冷静。如果宁国公真的死了,恐怕她不但会恨你,她也会非常痛苦。容家的人都死光了,她现在唯一的心灵寄托就是宁国公。倘若,宁国公也没了她,也就活不成了!”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谢辞渊在听到,她也会活不成后。
他脑海里浮现出三年前,容卿浑身是血,躺在血泊里,几乎没有气息的画面。
他的心,猛然传来一阵刺痛。
暴虐的情绪,渐渐地趋于平静。
他狠狠地闭上眼睛。
全身上下都控制不住的发抖,战栗。
“去,派人将裴淮之引走。”
“不许他再有机会,靠她那么近。”
秋鹤欲言又止:“殿下,他们是夫妻”
谢辞渊听不得夫妻二字,他一把掐住秋鹤的脖颈:“你再说那两个字,孤这就杀了你!”
秋鹤连忙求饶。
谢辞渊狠狠地将他甩开。
秋鹤咳嗽几声,不敢耽搁,连忙执行命令。
半刻钟后,宋淩急匆匆地冲去了慕云院。
他敲响了房门:“国公爷,邢部牢狱,遭人劫持有几个死刑犯,被人给救走了。”
裴淮之燃烧的情欲,刹那间褪去。
他连忙起身,穿上了凌乱的衣袍。
圣上这些日子,让他彻查江南徇私案,他派人去江南一带,抓到了几个重要的犯人。那些犯人在这几日就要定罪,他快要完成任务了。
他决不允许,在这节骨眼上,努力了一个多月的成果功亏一篑。
裴淮之眼底带了几分焦灼,温声安抚容卿:“我去忙正事,等我闲下来我一定再补偿你。”
他俯身下来,固定住容卿的脸颊,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我们是该圆房了,等我忙完这个案子,我会弥补给你一个,美好难忘的新婚夜!”
他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
容卿眉眼清冷的看着裴淮之离去的身影,她压住心底翻涌的情绪,攥着衣袖狠狠地擦了擦额间。
以前,她或许会因为裴淮之的温柔与亲近,而心生欢喜。
可如今,他的任何亲近亲吻,都让她觉得恶心!
男女力量悬殊太大,裴淮之强迫着与她亲近,她根本就抵抗不了。
她也知道,身为他的妻子。
若是他非要圆房,她也无可奈何!
容卿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突然,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流窜在她鼻尖。
她没有察觉到异样,以为是玉婷燃了安眠香。
不知觉间,困意席卷上来,她缓缓地闭上眼睛陷入梦乡。
谢辞渊藏匿在窗棂外面,他透过缝隙,安静地等着床榻上,渐渐陷入沉睡的女子。
直到传来,她轻微的鼾声,他这才蹑手蹑脚地跃入屋内。